兩岸重巖疊嶂,碧波蕩漾的溪水流淌淹沒到男子胸膛。他手持竹竿,靜候時機。
“千歲,千歲!”桂仁在岸上干著急,他是不會游泳。就怕千歲在河里一個滑倒,嗆了水。
“別吵!魚都沒下跑了,我晚上沒吃的,就把你放架子上烤。”
桂·魚·燒烤·仁表示:他肉老,不好吃!
咦?桂仁看著頭頂飄落的綠葉,隨后又砸下來兩株手腕粗的藤木……
突然,水擊三尺!波濤不平。
被猛的濺了一身水桂仁咋一看,看著肥魚被拋上岸,然后,千歲不見了,唯留下水中間還在冒泡泡和一根漂浮的竹竿。
早叫不要到河里面去了啊!
“千歲!”千歲爺,您可別嚇老奴哦。
正當桂仁舉足無措的時候,不遠處一個藍衣少年點水而來,衣袂飄揚,長發如墨。
看著中心暈染開的一片鮮紅,眉頭皺成個川字,臉色一變,連忙把人拽起來。拎上岸。
桂仁被嚇得夠嗆,撇了眼被染紅的河水,又看著少年,終是松了口氣。“少莊主……可真及時。”
向如云將兩人往石子灘上一丟。
可不是!
他才離開小會兒,兩個人昏迷。要他再晚會兒,兩個指不定已經到陰曹地府找閻王喝茶去了?
裊裊農煙升起,圍繞著這座山頭,別致優雅的竹居依山傍水。
樣貌冷艷的少女正坐在榻前施針。聽著身邊嘮嘮叨叨的聲音,本就緊繃的臉上又黑下三分。
“閉嘴!”
看著那蒼白的手指間,泛著銀光的銀針,向如云咽了咽口水。決定不說話了。
這倒不是怕個小小醫女,主要是怕打擾了她施針。萬一一個手抖,扎錯了,他二哥回不來了咋整?
“好了。”收了最后一根針,酒酒還得去看看隔壁的那個女娃娃。
看著酒酒離開,向如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鳳凰山莊經營者百里梧桐林,和藥谷來往上百余年,各自小輩更是一同長大。
酒酒雖才芳齡十六,卻輩分極高。他怕惹了這個祖宗一個不高興,捅他老爹那里去。
竹榻上,少女混睡不醒,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淋漓,似乎感受到光的刺激,睫毛微微顫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云游至此,先遇到向如云被祭河神,又遇到楚藍跳崖砸瑯王。
真是夠了!
觸摸到楚藍的手臂滾燙,微弱的脈搏時有時無,酒酒只覺得心都快操碎了。
她不能也放任小丫頭這么燒下去。
一則不能敗壞藥谷的名聲;
二則藍藍是小師兄的女兒。
桂仁也在看到楚藍的腰牌,才知道她的身份,畢竟多年不見,變化還是很大的。
見酒酒一副大敵當前的模樣,桂仁心里一咯噔:‘莫不是——少將軍,沒救了?’
“酒,酒小姐?”
“性命無虞。”
隔壁,戎戰已經醒了,不過嗆死的滋味實在不太好,現在腦袋嗡嗡響,眼花繚亂的。
“腦子進水了?”
這小子一驚一乍的,你腦子才進水了呢。戎戰不想理他。
一看,自己衣服換了;再看,自己的手,包裹的如大腿粗的右手被木板木板固定著。“我的手?”
向如云止不住恭喜道,“天降美人,砸的!”
“人呢?”那個人呢?給我出來,他要把砸了的那個人,五……(此后省略一百種極刑)
坐看熱鬧的向如云,二哥向來喜歡玩陰的,他們幾兄弟搞不過。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戎戰,他作為飛賊去王廷大明宮找秘寶。一個婢女冒犯了戎戰,被活活剝皮抽筋,丟藥缸里生不如死。
如云摸了摸脖子,有些頭皮發麻,據說那個宮女被折磨了近半個月,最后被練成了蠱人。
在他看來,二哥就真惡魔、笑面閻羅。冒犯在他手里。死是種解脫。
(熟系他們的人:呵,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也不知道這一次砸了他的人會被折磨成什么樣子呢?
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期待呢。
“你笑什么?”
沒笑!他不承認自己在笑。他在可惜一個美人落到不解風情的茍老二手里。
茍老二?
對了,是大哥私底下叫的!
他指了指墻,表示二哥找的人在隔壁。
酒酒捏著銀針,額間汗水匯成股流下,看著那顫抖的針尾。最后一根針扎進上星,昏迷的人兒終于有了反應。
“嗯”
“藍藍,藍藍!”
“酒……?”是酒酒,我出現幻覺了嗎?
看著又要昏迷過去的楚藍,酒酒連忙道,“堅持堅持,別睡!”
“藥馬上就好了。”把藥喝了再睡。要知道這丫頭睡著比醒著更難灌藥。
“昊子!”
“耗子?”哪里?她最怕老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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