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目瞪口呆:“你把名字都取好了?”怎么好端端的什么事兒也沒有孩子的影兒都沒有看見就開始取名字了啊!
華裕德有些得意:“我都想好了,哥兒就叫華惟銘,姐兒就叫華昭明!”然后看了眼徐其容,又搖了搖頭,“可仔細一想,似乎又不是那么好了,我得重新想幾個名字,好好的選一選。灼灼喜歡什么樣的名字?你喜歡什么樣的咱們就取什么樣的!”
徐其容哭笑不得,忙解釋道:“哪里有什么喜,我覺得岳媽媽熬的藥膳粥藥味太濃,實在有些吃不下去,所以叫她來商量一下,誰知岳媽媽竟誤會我有喜了。”然后臉一紅,“根本就沒有的事兒。”
華裕德有些不信,背過岳媽媽,湊到徐其容耳邊小聲問道:“你這個月的葵水來了嗎?咱們昨晚還……應該是沒來吧,說不得已經懷上了呢!找大夫來看看?”
徐其容臊得臉又紅又熱,瞪了華裕德一眼,先對岳媽媽道:“媽媽先下去吧,你若是實在要熬藥膳粥,就少放點藥材,是藥三分毒,吃多了也不好。”等人走了才擰了華裕德一下,“什么時候說話這么不正經起來?還要過兩日才到時間呢,哪里就是這會子了!”
然后有些生華裕德的氣:“誰家相公這般跟妻子說話了?”
華裕德哄了好幾句,才把徐其容哄得臉上又有了笑模樣,徐其容想了想,小聲問道:“你連名字都取好了,是不是特別想要有個孩子?”
華裕德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說不想有個自己的孩子,也說不過去。可過去二十幾年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親,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倒也不是那么的迫切。
看著徐其容,真心實意道:“有你就已經很好了,至于孩子,有就很好。沒有也沒事,你還年輕,咱們再等幾年也是沒有關系的。”然后笑道,“左右咱們會有自己的孩子的。這名字早些取好晚些取好都一樣,我不過是正好無事,所以隨便想了想罷了,你也不必覺得有壓力。”
徐其容抿了抿嘴,并不只是他一個人。她有的時候教養初八,也會想一想自己以后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要叫什么樣的小名才好聽之類的。
便道:“我也不是不愿意替你生個孩子,可這種事情總得順其自然,岳媽媽太……急功近利了。”
華裕德被急功近利幾個字逗得一樂:“我說這些日子她給你開的小灶你怎么吃得一臉苦相!藥膳那種東西吃多了也不好,等會兒我跟岳媽媽說一說,這藥膳還是不做了。咱們身強體壯的,這才成親不到三個月呢,哪里就這么快有消息了。”
徐其容又說起虞夏、紫韻和紫竹的事情來:“當初秋濃有她爹媽在,我也不好指婚。如今又不知去向,實在……虞夏也就比秋濃小三個月,如今也年紀大了,她雖然長得有些五大三粗的,容貌也不是很好看,可為人善良細致,我不舍得委屈了她。所以之前在晉州的時候我就問了高伯。高伯自個兒倒是愿意的,姐姐便把高伯給了我。又怕我手邊沒有稱心的人用,把高伯叫回蘇州做交接,再來北羯這邊。娶了虞夏就跟在我身邊做個管事。”
華裕德便道:“高伯倒是個人才,你和你姐姐那些生意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咱們府里的事情不能一直都是童兒幫著你,干脆讓高伯做管家好了,又有能力。又知根知底可靠。”
徐其容忙道:“那我替他謝謝你的恩典了!”又道,“我昨兒個問了一下紫竹和紫韻,兩人都是十八歲的年紀,一個比虞夏大三個月,一個比虞夏小一個月。”
華裕德哪里不明白徐其容的意思,便道:“你安排就是了。”
徐其容失笑:“我倒是想安排好了再來問你。可咱們家特殊,又沒有什么得力的下人,紫竹和紫韻是你買回來的大丫鬟,若是配了普通的小廝仆從,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可若是拿去配宮一宮二他們,未免也太過委屈宮一宮二他們了。你說怎么辦才好?”
華裕德一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也有些愁:“這么麻煩?當初買人的時候就想著年紀大一點干活利索,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買幾個十二三歲的使喚了!”
徐其容攤了攤手:“買都買了,能怎么辦!”
“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華裕德想了想,抬頭對站在徐其容身側,臉紅得跟紅屁股似的,低著頭的虞夏道,“你抽時間問問紫竹和紫韻兩個人,咱們府里的小廝仆從,有沒有她們看得上眼的,若是有的話,就嫁了吧,嫁妝銀子是少不了的。等天下大定了,再提拔他們做田莊的管事。若是能力出眾,便是做府里的管事也是可以的。”
徐其容點點頭,喜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我的莊子里面的管事大都成親了,有幾個管事兒子,年紀尚小,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可這抱兩三塊磚也不是個事兒啊!”
華裕德笑道:“你那幾個管事的兒子留著給白屏她們幾個備著正好,白屏她們幾個是你外祖母給你的,又這般小就跟在你身邊,我看著她們也是忠心勤勉的,紫竹還好,若是讓紫韻越過她們去就不好了。”
徐其容沒有想到華裕德這般為她著想,心里甚是感動,這才是兩個人的日子,有商有量,你為我好,我為你好,和和美美的,心里跟喝了蜜一樣甜。
過了兩日便到了徐其容該來月事的日子,誰知徐其容準備了好幾天,都沒有見月事的影子。不由得想起那日華裕德說的話,便讓虞夏瞧瞧請了大夫,打算瞧上一瞧。
虞夏想著這種事馬虎大意不得,聽說廊橋那邊有個姓鄭的老先生把脈是最準的,便親自跑了去請。誰知那鄭大夫生意特別好,虞夏又沒有仗勢欺人的品性,便站在旁邊等著,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鄭大夫終于收拾東西跟著虞夏走了。
剛回府,虞夏就看到徐其容坐在放了軟墊的石凳上端著碗生姜水喝,閑閑的斜了虞夏一眼:“你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