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咱們學校這么臥虎藏龍,這個學生估計背景不簡單啊。”
幾個人正說著,外面忽然又走進來一個同事,大伙兒馬上迎了過去,“怎么回事,是哪個學生啊?”
“我說呢,哎,安老師,幸虧你走的早,要不然啊估計也要被拖累。”
安然第二天準時到了學校,她連辭職報告都準備好了,走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就有幾個同事湊過來,“安老師,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就是,聽說昨天吃飯的時候有學生跟賈老師打起來了。”
“啊?”安然一臉震驚,她知道那些學生拍了視頻,賈仁義應該不敢輕舉妄動,難道后面又出了什么事么?
陸老先生的外孫子叫人打了的事情,一夜之間轟動A大。
拋開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一點,還因為她是個老師,只要她還有一點的良知,就不可能對那種人手軟。
推開校長室的大門,雖然安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里面的陣仗之大,還是嚇了她一跳。
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各坐在一邊,一個身后跟著兩個穿軍裝的副官,一個身后跟著兩個穿西裝的保鏢,顧炎像大爺一樣坐在中間,嘴角還有血跡,眼眶全是淤青。
就這樣,看見她來了居然還能笑出來。
“安老師,你可來了....”說完這一句就開始捂著臉,是真的很疼。
賈仁義下手夠狠,她昨天打他的時候還以為他不怎么樣呢。
安然忽然有些后怕,受了傷還能把顧炎打成這樣,如果兩個人真的一對一,她到底是不是賈仁義的對手?
是誰說的來著,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是屁。
顧老爺子要心疼死了,忙道,“你好好待著吧,我都跟你說了先去醫院,你就是不聽,這兒有我和你外公了。”
“就是,有我們兩個在,你還不放心?”陸老爺子的拐杖使勁鑿了兩下地板,氣得哼出了聲。
校長雙手緊握,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什么也不敢說,最后只狠狠剜了一眼賈仁義。
“爺爺,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出了事總要自己處理吧....”
“那你給你外公打電話干嘛?”顧老爺子對他出事后先給外公而不是自己打電話這件事耿耿于懷,很是不開心。
顧炎機靈,馬上笑道,“我當時不是懵了么,人在危急時刻總是會先想到至親的,所以我就給您二老都打了電話,可我只有一個手機啊,w在y前面,就先給外公打了....”
按照國際慣例,以字母順序排列,沒毛病。
安然差一點兒笑出來,只不過這兒的氣氛實在詭異,所以她及時忍住了。
兩個老人馬上就被哄好了,何況現在也不是爭這些小事都時候。
“爺爺,外公,我堅持過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安老師。我想校長要處理這件事肯定要把在場的人都叫來,擔心安老師無辜被牽連其中,所以想來解釋下,人家本來就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結果大晚上被他喊去喝酒,還要聽他胡說八道,受不了就先走一步,他又開始用畢業的事情壓榨我們,校長,他可不光是打我這一件事那么簡單的。”
掏出手機開始播放視頻,安然雖然看不見,但聽聲音卻發現,顧炎把視頻剪了。
略過了她動手的過程,一切變成了賈仁義以職稱想要挾,她憤然離席,然后緊接著就是酒店監控,顧炎被賈仁義拳打腳踢。
賈仁義剛想辯駁,就被校長喝道,“閉嘴。”
顧炎狡黠一笑,開始跟兩位長輩介紹起安然來,“爺爺,外公,這就是安老師,上次跳樓的事多虧了她救了那個女學生,要不然咱們家可就麻煩了....”
沒說完就閉了嘴,因為看見對面的同事正在使眼色,這才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了。
安然當然明白,這個女老師自然是為她好,萬一形勢和他們猜測的不一樣,今天落井下石,明天賈仁義全須全尾地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拿她開刀。職場上見風使舵是很自然的事情,但也要看得遠,才能知道未來的風向,凡事給自己留些退路,是聰明人的選擇。
正所謂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簡直是大快人心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安然也是吃了一驚,她完全沒想到被打的會是顧炎,以他那種少爺脾氣,怎么可能讓自己吃虧。
“安老師,校長讓您過去一趟。”正琢磨著,系主任走進來叫她出去。
身邊的同事忙拉了她一下,低聲囑咐,“安老師,見機行事,你的職稱還要靠賈仁義呢....”
“就是那個,前幾天有人為了他要跳樓那個,我跟你們說,這個學生可真是不簡單啊,我本來以為他就是個愛炫富的二世祖,原來人家爺爺是.....”指了指上面,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一家那是根紅苗正,雖然后來和商賈人家聯姻了,但兩家都是清白人家,而且一向低調,我剛才上網查了下才知道,這顧家家大業大,是納稅大戶,還年年做慈善,一個是為帝都拋頭顱灑熱血,建功立業的,一個是為了帝都經濟做出卓越貢獻的,你說說,賈老師這次,能不涼涼么?”
是有人威脅他,還是他威脅人家,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可她偏偏不想留這一線,留著干什么呢,給賈仁義或者像千千萬萬像賈仁義那樣的敗類做可乘之機么?
不論顧炎是因為什么原因跟賈仁義發生沖突,她都不可能向著賈仁義說話。
“是啊,門外停了好幾輛車,全是軍隊的,看牌照就知道。”其中一個女老師壓低了聲音,眾人在彼此交匯的眼神中全都明白了這意味著什么。
賈仁義這次死定了。
“什么....怎么回事?”安然也有點懵。
“你們昨天吃飯怎么回事啊,我們聽說賈老師今天一早就被人堵在家門口了,直接帶到了校長辦公室,那陣仗,比逮犯人還厲害。”
“我還是不太明白,昨天吃飯發生了什么么,”看著對方面露疑惑,安然挽了挽頭發掩飾心虛,然后繼續解釋,“我昨天先走了,家里有孩子....”
所以到底發生什么了,賈仁義犯事了?那幾個人男生他也不放過?他手指不是都折了一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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