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最高處

第二百一十三章 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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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對著老者一抱拳,說老先生離遠點兒。隨即一步上前,揮拳就砸向石壁,一拳接一拳,比那大錘小錘不知快到哪兒去了。

老者被嚇了一大跳,但很快釋然,畢竟年紀在這兒放著嘛!

老人家轉頭看了看劉景濁,笑問道:

劉景濁搖搖頭,

說著還不忘叮囑姜柚,落拳要力道合適,路面得平整,更不能打松了山石,要不然日后容易落石傷人。

少女點了點頭,開始收斂力道,就像之前揮拳打白紙似的,一拳一拳,極其用心。

老者一笑,輕聲道:

劉景濁笑道:

姜柚已經停下,轉頭問道:

老人大概指了個方向,姜柚便再次忙碌起來。

老者一嘆氣,苦笑道:

話鋒一轉,老人笑道:

輕聲道:

不出一個時辰,姜柚已經鑿出來一條近五里長的隧道。少女覺得山那邊兒出口有些陡峭,便又開了一條通往緩坡的路。至于剩下的,就靠人自個兒走了。

劉景濁抱拳與老人告別,就這么走了。

老人家也沒讓他們留下名姓,神仙嘛!做些好事兒,估計是不樂意留名的。

師徒倆走的路不是官道,所以很快又爬了一座山,好在是下山時雨停了,但天色已晚。

下山路上,師徒二人與幾個背著大背簍,曬得黝黑的孩子擦肩而過。

那幾個孩子都不敢去看姜柚,都只是掃了一眼,就匆匆登山。

只一眼而已,這些個孩子眼中,卻是充滿了艷羨神色。

可能他們中,也有人夢想一人一劍策馬江湖。可能他們中,也有人想穿姜柚這一身竹青長衫,把自個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等到下山,姜柚這才輕聲道:

很明顯,姜柚也察覺到了那群孩子的眼神。

打從生下來就吃喝不愁,即便是爹娘沒了,可還有個爺爺,現在更是有個師傅,她怎么樣都要比那些個孩子強的多吧?

劉景濁說了句:

少女頓時沉默,再不言語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道: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

劉景濁輕聲道:「年少時花時間做夢,及冠后才想著要干些什么,可一晃幾年,還一事無成呢,便有了兒女,此后便要忙著照顧兒女。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長大了,再想去做些什么,忽然就發現好像年

少時的那些夢,現如今根本提不起興趣。就這么稀里糊涂,半生就過去了。好一些的兒孫滿堂,運氣不好的,得個善終都難呢。」

假如劉景濁不是景煬王朝二殿下,也沒成為煉氣士,就是苦讀詩書的窮書生,多半也會一事無成。

到頭兒了也至多就是空懷滿腔浩然氣,覺得天下處處需要我,結果天下人無人需要我。」

姜柚急的跺了跺腳,哎呀一聲,嘟囔道:

少女嘁了一聲,心說也沒看你翻什么高深書籍啊!要不然,作詩一首瞧瞧?

當然只是想想,哪敢說出來。

天黑之后,師徒倆終于走到一條還算寬敞的路。只不過雨停不久,道路泥濘,姜柚的白鞋都成了泥鞋了。

當師傅的倒好,干脆卷起褲腳,把鞋子掛在了腰間。

沒過幾天,路過一處渡口時,劉景濁花錢買了一份邸報。

結果居然沒有什么敗壞自個兒名聲的消息,奇了怪了。

邸報上倒是有一份魚雁樓新鮮出爐的天驕榜單,唯獨中土沒得,其余八洲都有。

百歲內的天驕修士,八洲加在一起便有八十位了,最低的都是神游修士。而九洲還有一個榜單,只有九位個名額,但上榜的,就八人。

排在第九的,是斗寒洲一位叫做祝賀的,玉骨山修士,九十歲,神游境界,同時是歸元氣巔峰。第八是個婆娑洲修士,摩珂院僧人,法號行目,讀行走的行,七十而已,初入真境。排名第七的,是玉竹洲百花山莊圣女,真境,花名忘憂,五十上下。第六是浮屠洲那位長公主,真境,最有可能化龍的存在。排名第五的,離洲高圖生,五十歲的真境巔峰,劍修。第四是神鹿洲龍丘棠溪,二十四歲,神游巔峰劍修。光是這個年紀,就無人非議什么了。排名第三的,卻是樊江月,算在了瘦篙洲,因為她在瘦篙洲學藝的,百歲琉璃身。排名第二,青鸞洲落劍城左春樹,八十歲,煉虛境界,劍修。第一位置空懸,估計這八人誰能最早躋身登樓,誰就是第一了。

下方還有備注,只是百歲以內的天下前九。

事實上,姚放牛百歲登樓,只是過了年紀了。蘇崮蘇箓兄弟,也不能不算是天驕。就是年紀大了些。

至于一洲天驕,倒是二百歲內就行了,可依舊沒有姚放牛。他都是一宗之主了,再去排名,有些欺負人。

離洲這邊兒的,高圖生板上釘釘的第一,第二是掛壁樓劍修,神游巔峰,叫做周仁。蘇箓排名第三。

至于神鹿洲,龍丘棠溪自然是第一人。不過如浮屠洲、婆娑洲跟瘦篙洲這邊,排進那八人的,并未是一洲第一。

例如瘦篙洲,樊江月只屈居第二。

劉景濁笑了笑,姜柚也有些氣憤,嘟囔道:

劉景濁笑道:

魚雁樓這份好意,我劉景濁身心都領了。

若是評選中土天驕,那劉景濁這種名人,肯定是要上榜的,哪怕是個尾巴,也會上榜。

畢竟好名聲壞名聲,都是名人嘛!

可若是上榜,有些事就更不好辦了。

當然了,這其中還有魚雁樓壓根兒不會知道的,如同余恬,邁進道義之門的真境儒家修士。

當時余恬夜訪青椋山,曾經抖擻過一手神通。

人家說,他的武器,就是人間文字。誰敢在他面前說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來來來,把你的車跟斗拿來,我看你裝的下一撇不?

姜柚又仔

細看了看那些個榜單,撇了撇嘴,嘟囔道:

劉景濁哈哈一笑,那會兒買邸報時,就聽見有人在罵,說魚雁樓這是扯淡。

年輕人灌了一口酒,輕聲道:

姜柚說道:

要是按三百年去算,那就真沒年輕人什么事兒了。

結果姜柚看到神鹿洲那邊兒,眨眨眼,問道:

劉景濁點點頭,

少女笑容玩味,笑嘻嘻問道:

劉景濁板著臉,結果姜柚嗖一聲跳遠,扮了個鬼臉,笑嘻嘻說道:

放下手臂,又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一件事。

三樣東西的要與不要,從前劉景濁瞻前顧后,要去想有些暗中觀察的人怎么看,要考慮極多旁人感受。

現如今,劉景濁想要變一變。

我的事兒,我自己決定就好,你們高興也好,失望也罷,與我何干?

管那么多,我是你們誰的爹嗎?

年輕人忽然站定,心中有人聲如雷鳴。

姜黃前輩所在的那處洞天福地,老子不要!

狗屁人皇,老子不當!

但十萬大山那柄劍,誰也搶不走,老子必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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