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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分身逛了一圈兒之后,悄悄回了本體那邊兒,萬一待會兒真來個登樓,一道分身,多少有點兒壓不住。
兩處打架的地方,差不多都已經遠去百余里了,倆煉虛劍修,狄邰年紀大一些,但這個白發面癱,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劉景濁算了一下時辰,又轉頭看了一眼,沒事兒,不著急。
抿了一口酒,劉景濁傳音問道:“咱們湊得出十個不滿兩百歲的年輕登樓不?”
左春樹算了算,輕聲傳音道:“因為八百年前那件事,咱們九洲的年輕天驕,其實有點兒斷層,往前推三百年因為龍丘晾跟姬聞鯨陸青城,別人都不敢稱天驕。到兩百年里,就是咱們這代人了,七姓那邊,現在壓根兒就沒有兩百歲以內的登樓。朱法言跟劉炔袁盼兒,百歲登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有可能會更早,其余四家其實各有天驕,但也是過了百歲的煉虛境界,應該很快就會多出來至少兩個。只不過,就目前來看,還是有點兒捉襟見肘。”
兩百年內的這一代人,就是如今的九洲青云榜與大青云榜了,百歲之內,暫時就左春樹與龍丘棠溪破境登樓,余恬那是個意外。
左春樹輕聲道:“倒是那個沈白魚,聽說是武道奇才,極可能是接替舟子登上武道巔峰的人物。”
兩百歲之內,就有點兒多了,但多半不在拒妖島。
算的到的,就只有左春樹跟李湖生了,宋真算不到,早就過了兩百歲了。
劉景濁無奈道:“人家是舉全族之力,勞什子十大妖王真要下場,咱們手里登樓境界不夠看啊!”
年輕登樓不夠看,倒不是說拒妖島上登樓修士少了。光是那七家,加一起至少也將近三十個登樓了,加上九洲上島的煉氣士,高低也得六七十。只不過,真要把東門笑酒他們喊來,有點兒掛不住臉啊!
哪成想左春樹開口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李湖生一對一,你分一個,我一對八。”
劉景濁嘴角抽搐,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
高圖生在北邊兒,幾次鑿穿巨石陣,毫發無損。他嘴角一挑,看向那個數十丈高的巨石怪物,連法天相地都懶得祭出。
差不多玩兒夠了,斬了回去喝酒。
他呢喃一句:“黑如漆!”
由高圖生為中心,長夜已至,黑如漆。
劉景濁略微詫異,都站起來觀戰了。
高圖生為中心的方圓幾十里,那團方方正正的漆黑,像是散發出來了一股子巨大重力,硬生生將海水下壓幾十丈,那石妖忙不迭召來從天而降的巨石,結果巨石一觸碰到那團漆黑便疾速下墜,狠狠拍打在海面之上。
此時又是一聲:“明如鏡。”
漆黑之中,數道皎潔劍光劃過,長夜乍明,石妖四碎。
一樣,又是幾劍攪碎魂魄。
高圖生瞬身折返,不忘念叨一句:“狄面癱,麻利點兒啊,頭發都熬白了,還不打完?”
狄邰輕聲道:“快了。”
話音剛落,劉景濁與高圖生同時起身,這次兩人都拿著木劍。
高圖生剛剛落地就再次拔劍,直往狄邰那邊去,朱法言三人緊隨其后。
今日在場的,除卻阿祖爾外可都是劍修。
劉景濁與左春樹一南一北,同時出劍,四道劍光對撞,硬是把海水斬斷了。
結果劉景濁這邊又來一劍,風馳電掣之間,左春樹壓根兒顧不上幫忙,劉景濁已經倒飛出去。
不過那家伙瞬間折返,啐了一口血痰,罵罵咧咧道:“他娘的,登樓巔峰劍修。”
那邊兒五個煉虛同時出劍,硬是把個登樓大妖砍飛出去幾十里。
幾十里外的海上,數道人影先后出現,前排站著三尊登樓,兩劍修。后邊九個煉虛,包括從狄邰手底下逃掉的那只。
方才一連出了兩劍的,是居中那個白衣劍客。
高圖生幾人瞬身過來,站在了兩邊。
這還差不多,要不然次次上戰場撿漏,真他娘的無聊。
對面居中的白衣劍客瞇眼看向劉景濁,沉聲道:“劉景濁,好久不久啊?”
左春樹詫異轉頭,“這人沒在戰場上出現過吧?你怎么認識的?”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涮嘴,帶著血水咽了下去,隨后問道:“什么時候見過的?”
白衣劍客本來是要開口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話到嘴邊,死活說不出口。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硬提一口劍氣,想要沖破那個憑空出現的“閉口禪”。
可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響亮佛音,他當場一口血水噴涌而出,不敢置信地看向天幕。
左春樹微微皺眉,“這是怎么回事?鬧哪出兒呢?”
劉景濁無奈道:“估計是某個地方見過的人,但我丟了那段記憶,半點兒想不起來。”
那白衣劍客抹凈嘴角鮮血,沉聲道:“你的境界,是被狗吃了嗎?本想著今日斬你,可你這境界,呵。”
劉景濁淡然一笑,輕聲道:“雖是真境,砍你不誤。”
玄衣冷笑道:“三百年不見,境界不增反跌,嘴皮子功夫倒是見長啊!”
三百年?這下劉景濁身邊的人全轉頭看來,高圖生更是直言不諱,“怪不得,原來你是轉世身?帶著記憶的那種?”
劉景濁簡直對高圖生無語了,“我前世也叫劉景濁?”
灌下一口酒,劉景濁輕聲道:“行了,干架吧,李湖生還不來?”
“來了。”
有人持蕭至此。
左春樹輕聲道:“中間的交給我,要不然三個都給我也行。”
李湖生笑道:“那就左邊兒的給我吧。”
劉景濁點點頭,笑道:“九個煉虛交給我,你們五個去干右邊兒那個不是劍修的,早點殺,咱們早點兒返回。”
高圖生冷笑道:“臉呢?”
劉景濁只說道:“這樣子快一點。”
后方呆立的阿祖爾輕聲開口:“我呢?”
劉景濁轉過頭,“你……看著吧。”
對面妖族,玄衣身邊那位劍修笑著說道:“玄衣,左春樹交給我了,我要跟他們九洲年輕第一人碰一碰。”
兩外一個登樓輕聲道:“我要去找李湖生,上次在陶檀兒手里吃了大虧,這次得找補回來。”
玄衣開口道:“那你們九個,就去與他們五人交手吧。”
他嘆息一聲,“挺不想這么快就殺他的。”
雙方人馬幾乎同時升空,背劍大妖直往左春樹沖去。此時一陣洞簫聲音傳來,李湖生淡然開口:“王朋甄,贏過我再說。”
雙方都下過戰場,除卻玄衣,其實都互相認識。
“那我呢?”
五道劍光同時斬出,高圖生出手既是殺招,一團漆黑已經圍困那尊登樓大妖。
“我其實想自己殺你的。”
劉炔撇撇嘴,“想得美!戰功平分。”
本命劍祭出,三十六道分身占據六個方位,同時出劍。
袁盼兒也不含糊,上下兩把飛劍,天地牢籠已現。
朱法言與狄邰對視一眼,無奈道:“真是殺雞用牛刀。”
左春樹手持木劍斬出數道劍光,攔住去找劉景濁的玄衣,冷聲道:“最強對最強,哪兒有挑軟柿子捏的道理?”
玄衣駐足回頭,瞇眼道:“那就先與你打一場。”
雙方心知肚明,誰想殺誰都不容易。
但李湖生那邊,就有點略處于下風了,畢竟他不是劍修,面對的卻是妖族劍修。
反觀劉景濁,溜達著到了那九頭煉虛身邊,結果就是被圍。
某人搓了搓手,訕笑道:“實在是有點兒不好意思,我也覺得我太欺負人了,要不然你們跪下磕一個,我看心情給你們個痛快的?”
別說,這些個畜生,青鸞洲官話說得是真好。
“你想屁吃呢?”
劉景濁嘆息一聲,“那就不好意思了。”
結果高圖生五人那邊圍殺的登樓,已經在喊救命了。這天驕也太不靠譜兒了吧?
“端齋,你他娘的還不來救我?”
朽城那邊兒,又是三道登樓氣息,頃刻間便到了此處。
此時劉景濁耳邊傳來聲音,“別玩兒了,見好就收,那十頭畜生不好對付,再拖拖拉拉的,就不止端齋一個妖王了。”
玄衣居然不是妖王?
劉景濁點了點頭,輕聲道:“放心去殺,能殺幾個是幾個。”
九頭煉虛之中,有四人事先有了預感,即刻現出原形,拼命往朽城逃去。
劉景濁也沒追,六個登樓,還有個登樓巔峰呢,差不多了。
他心念一動,只瞬息而已,方圓三百里海面已經燃起熊熊烈火,海水居然被煮到沸騰。還沒完,天幕之中忽然雷霆涌動,火焰雷霆交織而成,化作四堵大墻,反圍此處。
對于人族來說,這天雷地火不是多難闖出去的陣法,但對于妖族來說,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那團漆黑之中,五人共斬一登樓后,都來不及喘息,當即調轉過去,迎上了那三個剛剛落地的登樓境界。
其中一個,李湖生見過,正是當時截殺自己與宋真的其中一個。
雷霆火焰壓制,自身的天然壓勝,頃刻之間,剩余五個煉虛妖族已然灰飛煙滅。
劉景濁拔出山水橋,瞬身去到王朋甄身邊,一交手,登樓暫時跌境。
“弄死他。”
與此同時,一頭黑鯨自海面火焰之中躍出,另有一道白衣身影,到了左春樹身邊,持劍殺向玄衣。
本體則是拿著要給姜柚的那把仙劍,迎上了端齋三人。
五登樓,齊跌一境。
高圖生咋舌道:“還能這么玩兒?”
有人聲傳來,“等的就是你這么玩。”
劉景濁罵了一句娘,怪不得身上這種壓勝之力不減反增呢,他娘的,上當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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