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謀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作不死

第三百七十七章不作不死

第三百七十七章不作不死

第三百七十七章不作不死

三夫人道:“你們是如何叫醒表小姐的?”

幾個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一個婆子前回話道:“小蘭丫頭夜里跑去敲奴婢的們的門,說表小姐睡死過去了。

這睡死過去可大可小,奴婢們聽了趕緊披了衣服跑了過去。

等奴婢們見了,果不其然,言小姐的確是睡死過去了。奴婢們又是按人,又是喂水,又是拍背的,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人叫醒。”

她說著又看了三夫人一眼,然后繼續道:“言小姐是醒了,可是醒了喊疼,奴婢們生怕是自己下手重了,忙問是哪里疼了。

只是言小姐只顧著喊疼,也沒說是哪里疼。奴婢們生怕誤了小姐的病情,這才急匆匆的去請了夫人。”

入夜后安家的所有門都是關著的,想請大夫一定要經過幾位夫人。

言婉如是三夫人的娘家侄女,她們聽小蘭說在大廚房看到了素心,趕緊去敲了三夫人的院門。

三夫人弄清楚事情的經過,便揮退了眾人。

她走進里屋,素心趕忙在床前搬了一個椅子。

三夫人坐下道:“婉如,你是哪里不舒服?”

言婉如哭道:“姑母,疼…婉如疼…”

三夫人眉頭緊皺,又道:“那你是哪里疼?怎么個疼法?”

言婉如依舊哭道:“姑母,婉如渾身都疼。”

三夫人怒了,是她自己要留在詩社里做壽禮的,如今又是她半夜三更的鬧。

這是不讓她安生啊,她起身走到窗邊,深吸了兩口氣,這才壓下了怒意。

屋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三夫人道:“是誰在說話?”她臉色已經開始難看了。

素心趕忙道:“是其她幾位表小姐在隔壁說話。”

三夫人捏了捏額頭,吩咐道:“讓其她小姐都回房歇著,告訴她們婉如這邊無事,天亮大夫會過府。”

素心轉身出去了。

三夫人晃晃頭,她沒有再理言婉如,她直接走到外間靠在榻。

她想著等下得回去睡一會才是,結果乏勁來,她靠在榻,聽著言婉如的哼唧聲直接睡著了。

素心回來看到睡著了的三夫人。

言婉如見人都走了,叫喊的聲音也小了,折騰了一夜,要不是身疼的睡不著,她早睡了。

只是她也累的夠嗆,哼哼唧唧的也睡了過去。

素心見了,躡手躡腳的走到椅子旁,坐在椅子也睡了。

天快亮的時候,言婉如忽然大叫了起來。

她疼的一邊叫,一邊在床打滾。

三夫人被言婉如的聲音驚醒,素心一個激靈,趕忙起身道:“這是怎么了?”

屋內伺候言婉如的是她的貼身丫鬟。

她驚恐的看著言婉如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剛剛睡過去了。”

言婉如沒想過三夫人還在,她剛剛醒來口渴,想喊人給她倒水,結果喊了兩聲都沒見到人。

她想自己起來,她剛一動,身是一陣疼,雖然不是非常疼,但是她卻火了,所以干脆叫嚷了起來。

她看到素心知道遭了,索性裝起很疼來。

三夫人見言婉如在床打滾,頓時越看越氣,如果說磕了碰了,至少有磕碰的地方,這人好好的;

要說著涼了,更不像了,連個腦熱都沒有。

很快言婉如的動靜吵醒了其她人,周敏君一夜被吵了兩次也哭鬧了起來。

三夫人以為言婉如真的病重了,等內院的門開了,也不請外面的大夫了,直接讓人去前院把住在客房的白大夫請了過來。

白大夫把了脈,走了出去,他臉色異常的難看。

他是給縣主看病的,一大早讓他看個表小姐不說,那表小姐還是個裝病的。

他看著三夫人道:“言小姐的身體很好,估計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我給她開一記安神的方子吧。”

三夫人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折騰她一夜竟然無事。

她氣的不行,知道自己又當了,她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那她一直喊疼是什么毛病?”

白大夫道:“這要問言小姐自己了。”

三夫人鬧了個沒臉,讓素心把人送了回去。

換做旁個大夫看了這情況,知道是后宅的事,也一準會說的重一些。

可是白大夫不是旁人,他是縣主的大夫,他才懶得替誰說話。

三夫人累死累活的是為了拿回管家權,結果又發生了這事,她想著縣主一準會問白大夫言婉如的病情,她更火了。

她頭疼欲裂,走進里屋怒道:“夠了,你到底是要鬧什么?我這些日子日忙夜忙的,哪有功夫看你胡鬧。

你要是想家,我叫人送你回去,你要鬧回你父母那里去鬧。”

三夫人說完轉身離開了。

她此刻已經斷定言婉如是在胡鬧了,至于是她這次的冷落,還是因為壽禮的事,她也懶得去想,她只想回去洗個澡,然后再睡一覺。

言婉如愣了,她的確是渾身疼啊,尤其是頸項處。

她是夸大了疼痛,可她那也是想試試姑母到底心里有沒有她,她也只是想躲了這次的壽禮。

那幾個小姐什么都不會,這壽禮一旦送了,那是日后的笑柄,她可是要嫁到安家做主母的,她只是不想讓人嘲笑她而已。

言婉如怒道:“剛剛那大夫到底跟姑母說了什么?”

晴雪死了,如今跟著的是梅雨。

梅雨小聲道:“那大夫說,說小姐沒事,只是昨夜沒有休息好,還說給您開一記安神的方子。”

她說話聲越來越小,言婉如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一巴掌拍在了床,然后誒呦了一聲,她含著眼淚道:“我是真的渾身疼啊,那一定是個庸醫,先前給我看病的那個大夫呢?”

梅雨驚道:“小姐,您可不要亂說,三夫人見您早疼的厲害,讓人去請了給縣主看病的白大夫。”

言婉如徹底愣住了,她哭道:“不可能,我這頸項如今疼的厲害。”

只是她這話,連一旁的梅雨都有些不信了。

好好的在詩社寫字怎能睡死了過去,算是睡死了過去,那這會也不該哪里都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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