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奸臣逃不掉農家嬌嬌超旺夫

第014章 九出十三歸,一去千萬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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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女兒的婚事,一向社恐的張紅英突然變成了社牛,游走于村中婦人之中。

特別是外嫁過來的幾個婦人,張紅英成了粘包賴,陪洗衣、陪挖菜、陪打水,不放棄一切聊天的機會。

兩天不到,婦人們全都繳械投降,答應過幾天回娘家幫透問透問。

張紅英的臉上,終于見了笑模樣,日子,仿佛向好而行。

這天上午,閆芳香正在屋里納鞋底,三房的堂妹閆芳草抹著眼淚跑進來:“三姐,你快去看看!二伯娘在山腳跟王嬸子打起來了!”

娘一向與人為善,怎么突然打起來了?王嬸子?難道又是因為親事的事?肯定是。

閆芳香跟著閆芳草就往山腳跑,跑到山腳仍繼續跑,閆芳香拉住了閆芳草:“四丫,她們在哪兒呢?再往前走可是深山了。”

閆芳草狠命的拉閆芳香:“三姐,打架哪能分得清哪是哪,快走吧,再不走,二伯娘該吃虧了。”

閆芳香不進反退,審視著閆芳草:“四丫,你從不來山腳,怎會知道我娘和人打架?你從不與我親近,今天怎么好心給我報信……是有人讓你引我過來的吧?是誰?”

林子里走出四個人,將閆芳香圍攏起來,是閆大柱、閆芳芝,朱權和朱廣文。

閆芳草退到閆芳芝身后,仿佛底氣壯了些,對閆芳香道:“三姐,大伯把實底交給我了,就算咱們三個都要來八兩銀子聘禮也不夠還債的,必須有一個給老病殘富人做小。大伯答應我,只要我把你引來,那個人就不是我,我、我怕……”

閆芳香突然明白了,閆大柱突然讓各房給丫頭們張羅親事,不過是迷惑她和張紅英,待娘倆放下戒心一綁了之,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回天乏術。

知道大房壞,沒想到一向自掃門前雪的三房也被拐進來了。

閆芳香目光如裂:“你們這樣對我,會遭報應的!”

閆芳芝冷哼一聲:“報應?是你先向孫山長告密、讓李辰不退婚娶我、反而提前婚期的吧?你壞我,我壞你,咱們倆半斤對八兩,誰也別怨誰。”

原來,是李辰變卦不娶閆芳香了,不用問也知道,是孫山長使了些手段,讓李辰投鼠忌器,不敢再提退婚的事兒了。

閆芳芝恨自己入骨,指望她大發慈悲是不可能了。

閆芳香身子本能后退,閆芳芝看出了企圖,笑道:“你逃不掉的。怕你不上當不進深山,我特意散布了野獸下山的消息,挖菜打柴的村民們都先回村了……”

話未說完,閆芳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閆芳芝,想出奇不意逃走。

沒等她近身呢,身后飛來一個繩套,精準的套在脖子上,硬生生把閆芳香給勒著脖子拖回來,隨即猛踹小腹,臉上也被烀了四個巴掌。

是朱廣文。

這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疼痛,實在太熟悉了,前世,她可是整整經歷了二十年。

閆芳香的身子蜷成了蝦子,雙手抱著腦袋,盡量減少傷害程度。

終于,朱廣文的父親朱權開口了:“讓她長長記性就行了,別真打死了,影響給咱老朱家傳宗接代。”

朱廣文意猶未盡的住了手,將閆芳香堵了嘴、五花大綁的塞進麻袋,背走了。

閆芳草嚇得面無血色,驚魂未定的看著朱家父子背影,直到現在才終于明白,為何打一開始閆芳香就拼死抵抗,朱家,這哪里是娶媳婦,分明是馴牲口啊……

再說閆芳香,雖然渾身都疼,手指卻沒閑著,幾近于扭曲的彎著,終于找到了繩結,不一會兒就解開了。

搜遍全身,只找到了燒火做飯用的火捻子。

不一會兒,朱廣文的腳步平穩上行,閆芳香明白,這是走到村口那座石板橋,再往前走就出村了,如果上了驢車,可就沒機會逃走了。

閆芳香破釜沉舟的吹著火捻子、舉向麻袋口。

火苗頓時竄起,朱廣文被燒手松了麻袋,閆芳香從麻袋里鉆出來,顧不得身上的火苗,撒腿就往村里跑。

也是她運氣不佳,村路上竟然一個人也沒碰到!

眼看著朱廣文要追上了,閆芳香突然轉下村路,往河邊樹林跑。

她記得,楊鈞城幾次跑山都在那里歇息,如果遇到了,求他救命;如果遇不到,就投河自盡,絕不再落入朱家!

閆芳香邊跑邊尖叫:“三伢子,救我!救我……”

樹林里聲音杳杳,哪里有三伢子的影子,只有風聲陣陣,樹葉沙沙,以及盤旋空中的、追逐雀兒的一只鷹。

到河邊了,退無可退,朱廣文堵住了去路。

閆芳香“撲通”一聲跳下河,兩個沉浮就被朱廣文拎小雞兒似的拖回到,狠抓住一把頭發,窮兇:“臭表子!讓你嫌棄老子!整不死你!”

“撲”一聲,朱廣文猛的把閆芳香的腦袋按在了水里,眼看著窒息了,薅起來喘口氣,二次按到水里……

昏昏沉沉中,閆芳香突然感覺被薅得發麻的頭皮一松,身子前傾扎進了河里。

只一瞬,又被人撈了出來,沒等看清撈的人是誰,就被那人倒拎了腳踝,胃里一陣翻滾,吐出兩大口河水,這才被那人放下來,背后倚著樹干。

想睜眼看清那人是誰,一件男人的衣裳劈頭蓋臉落下來,害得閆芳香目不能視,只聽見朱權和朱廣文凄厲的慘叫聲。

好不容易扯下衣裳,毆打已經結束,朱權跪在一邊,一個年輕男子,正往河里浸朱廣文的腦袋,如同朱廣文剛才對待閆芳香,如此反復,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時間長。

等看清年輕男子的面容,閆芳香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是楊錙城、三伢子的大哥,也是村民口中雙手粘滿人血的楊大伢子。

朱權連連磕頭求饒:“好漢爺饒命,您一定誤會了,我們不是拐子,是這丫頭的大伯欠我們錢,用她抵債的……”

楊錙城輕“哦”了一聲:“哦,欠錢還錢、天經地義,到了衙門也是這個理,是誤會了。”

楊錙城當真放了朱廣文,朱廣文如被雨淋的狗咳咳的咳著河水,腔子都快咳出來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了,朱權小心翼翼問道:“好漢爺,那這丫頭……”

楊錙城爽快點頭:“想帶走啊,行,帶走吧。只是這丫頭也欠我錢,你們帶走了她,我只能向你們討債了……”

朱權徹底懵圈了:“這、這丫頭欠好漢爺多少錢?我們、我們可以還……”

楊錙城嘴角上揚:“三文錢,九出十三歸,沒有千兩也得八百兩了。”

朱權:“……”

這他娘的哪是九出十三歸,是一去千萬盡才是。

朱權連連擺手道:“好漢爺,還是讓這丫頭給你以身抵債吧;我們找她大伯另討就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沖突……”

楊錙城擺了擺手:“去討吧,現在就去,只是別再討錯了人、討錯了債,我這人,很記仇的……”

朱家父子走了,看方向,竟然真的又折回閆家方向去了。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