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俠英豪

第四十二章:美人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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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中,一條古道蜿蜒而來。此時雖已過了立春,天氣仍未回暖。山上、樹上、草木中、水溝里都顯得蕭條寥落,仿佛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鮮活的生命了。

幾個氣團出現在了空氣中,又迅速融入到冰冷的空氣里。只聽得深深淺淺地呼吸聲傳了過來,道上出現了各種穿著的五個人。

“這鬼天氣,怕是又要下雪了。”走在最后面的一人抬頭看了看天道,蒼老的聲音顯示他年紀可不輕了。

“老天自有老天的安排,我們嘛,也有我們的安排。”說話的竟然是個大和尚。

“不知道你們如來佛祖是怎么安排的?”另一人道,話中頗有譏諷之意。一身裁剪得精致得體的緊身裝、手按金鑲玉佩劍,顯示著他不凡的出身。

“老天的安排也好,佛祖的安排也好,我們都聽不到的,此時能聽到的,那就是大帥的安排了。”一位身穿粗布衣服、體格瘦小的年輕人說到。看得出來,他走得甚是吃力。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襲黑披風、一個黑斗笠、一簾黑紗巾,正是徐豪,他黑著臉回過頭來,似乎是朝著說話的那瘦小之人看了一眼,頓了一下,又回過頭道:“鐵漢,你與無妄一文一武,若相互交流,必能取長補短,互有裨益。”

那瘦弱的年輕人便是蕭無妄,知道這次是入了大帥法眼了,得他引薦,向張鐵漢學武,心里也是高興得不得了,立馬便道:“無妄一定聽從教誨,還請鐵漢兄不要嫌棄在下愚笨才好。”

張鐵漢本來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他既不愿意學文,也不愿意教外人學武,只是這大帥發了令也不好不遵守,雖然這大帥不僅不知道長得帥不帥,也不是指揮百萬雄師的大帥,但畢竟大家剛剛結成一個組織,不能先內訌了,于是順從道:“敢不遵命!”,同時卻拿眼睛去瞟了一下自己的父親——最前面那個老者。

張鐵漢的父親張子虔很自然地回首朝著兒子點了點頭,示意他應承下來,讓兒子學點文也沒什么不好,只是想讓他們把這么多年的武學造詣傳給外人也不是這么容易的,反正又不著急失傳,再過三個月,自己就該抱上孫子了。想到這里,他不禁又添了幾許后悔,這關頭,真的應該跟著大帥干嗎?要是玩脫了,自己爺倆性命丟了事小,可憐了孫子沒人養事大。本來嘛,自己也沒料到有生之年能遇到徐皇陛下后人,就算兒子說那位大帥是徐皇后人自己也還心存猶豫,但是看到那石船的一刻,他便下定決心跟著他了。熟悉天完歷史的都知道“石船起航我起義”的傳說,況且父親還說過這石船是徐皇宮中之物。也罷,既然張家做了徐家的忠臣,也不能在自己這一代毀了名節,哪怕身死族滅,那也只不過是晚了四十多年而已,如此算來,自己家族已是賺了,到自己孫子這里,整整賺了四代人,比那些故國亡魂幸運多了。

“到了。”那大和尚指著路邊一座酒壚道。只見酒壚門邊挑著一個幌子“臭老漢酒莊”,讓人不自覺地縮了一下鼻孔。進入鼻孔中的除了刺鼻的寒風之外,還有沁人心脾的酒香,但卻并沒有大家想象中的臭老漢的腳臭。

明宗夏朝里邊瞄了一眼,見柜臺后立著一個漂亮的女孩。那女孩一頭亮麗烏黑的秀發,扎成幾條小辮子垂到腰間,一雙金鳳三角眼、兩彎柳葉吊稍眉、一對粉面桃花腮、一張櫻桃小嘴唇,此時正睜大眼睛向這邊看來。

明宗夏怔了片刻,才跟在其他人屁股后面進了酒壚。

“思雨……”蕭無妄咬了下嘴唇,終于上前和那女孩子打了招呼。

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嗯,幾位客官是要沽酒嗎?”

蕭無妄回頭看了一下徐豪,又上前一步道:“我們大帥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跟我過來。”說著就將那女孩往后院拉。

那女孩兒見狀怒目圓睜,一反手將蕭無妄推開,大聲道:“你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

“明姑娘,都是自家人,何必激動呢?”慧成見狀上前笑容可掬地道。

那姑娘看似神情緊張,充滿警惕地看著大家:“你們想怎樣?”

“明姑娘不必緊張,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你,請吧!”徐豪用不容退讓的口吻道。

那姑娘再次看了一眼徐豪,嘟著嘴,牽開裙角,往后院走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沖著杵在大堂里的跑堂喊到:“葉大哥,送兩壇10年陳釀到后院來。”。

那姑娘身材勻稱,只見裙擺輕動、金步搖曳,如蜻蜓般款款步入后堂。

那大帥領著一班人隨她恭恭敬敬地到了后院。

不一會兒,酒壚的伙計則吃驚地看到,在那蕭老夫子的陪伴下,剛剛去了后院的女掌柜居然又在門口出現了。

門口的明姑娘伸出食指在嘴前“噓”了一下,示意大家不要做聲,徑直往儲酒間去了。眾伙計知道自己的掌柜家跟蕭老夫子再熟悉不過了,雖然詫異卻也并無二話,依舊自顧自地干活。在明思雨母親和她的管教下,這些伙計差不多都成了有規矩、有紀律的忠實家臣了。

儲酒間的葉大哥剛把酒準備好,就見掌柜的和蕭老夫子進來了。他倒是一點也不詫異,微笑著道:“酒已經準備好,就等姑娘了”,一邊揭開蓋子。

蕭老夫子聞到一股直抵肺腑、通達全身的酒香,見明姑娘把兩包粉末倒入酒中,不禁覺得可惜了好酒。

明姑娘用勺子攪拌了兩下,對伙計道:“葉大哥,就辛苦你了,先去吧,再讓老晏上些菜肴。”

后院里,那明姑娘請大家在一石桌邊落坐了,抿出一朵微笑道:“小女子只是在此間釀酒賣酒,做的小本生意,不知道幾位大哥找我有什么要緊事?”

眾人等了一口氣,見大帥似乎并沒發話的意思。明宗夏便突然跳出來色瞇瞇地道:“姑娘,我叫明宗夏,說不定跟你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就有話直說好嗎,我們想知道,蕭遠復來你這里了嗎?”

“蕭遠復?誰呀?”

“就是我爹,你蕭叔叔。”蕭無妄道。

那姑娘似乎突然想起來了,“哦,我說呢,你們要說蕭圣人我倒知道,他呀,是來過,不過已經走了。”

“走了?你們談過什么?”蕭無妄繼續問到。

“沒什么啊,無非是些家長里短的,尋常百姓人家嘛,登不得大雅之堂。”

“什么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啊,說與哥哥聽聽,也讓哥哥俗氣一回。”明宗夏哈哈大笑道。

那姑娘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眼神一凜道:“我們農家之事,說了你也不懂,倒是怕有擾公子清聽啊”

這時,伙計已經將酒菜上上來了。

“幾位應該是初次到我這酒莊吧,來,就當我向大家推介一下,都來嘗嘗我們的酒,我請客!”那姑娘笑嘻嘻地道,仿佛與這群人是朋友。

除了徐豪外,眾人都是好酒之徒,聞到酒香立時就喜笑顏開地開了蓋子,就著下酒菜吃將起來,絲毫不顧大帥眼中的不喜之色。

“說說,你們家跟蕭家有什么淵源?”徐豪見眾人都忙著吃酒,只能自己發問。

“沒什么淵源啊,我父親將我許配給了蕭無妄,我不愿意,但他們家不肯罷休。”那姑娘紅著臉,聲音時大時小地說完這句話,看起來似乎很羞澀。

眾人都是一愣,看著蕭無妄,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蕭無妄微怒:“思雨,我們的事情先不說,你先告訴我,你們家是不是有一個秘密?”

那姑娘一撇嘴,大聲道:“哪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和尚慧成突然發怒,將手上的碗重重地摔在桌上,嚇了蕭無妄一跳。

那姑娘看著大和尚,“哇”地一聲,突然大哭起來。

徐豪看了一眼大和尚,示意他不要動怒。“姑娘,我們并不是找你麻煩,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下自己肩負的重任。”

“什么重任?”那姑娘一邊抽泣一邊問到。

徐豪又掏出那個石船給她看,希望她能像張子虔一樣被收歸己用。

“什么東西,我不要,你們是壞人,都給我走。”那姑娘瞥了一眼石船,放聲大哭。

“先把她帶走。”徐豪盯著那姑娘看了一會兒,沉聲道。

眾人應聲而上,準備來硬的。誰知,那姑娘突然止住哭,一揚手,掀起石桌撞向慧成。慧成一側身,右手在石桌上推拿幾下,將石桌摁倒在地。那姑娘雙手、手臂上此時已放滿了剛才吃酒的酒壇和碗碟,一旋轉,將這些東西都射了出去。

蕭無妄只顧抱著頭躲在地上,狼狽不已。

徐豪向后平移了幾步,環手抱于胸前,定身觀戰。張子虔、張鐵漢、慧成、明宗夏四人則合力擒拿那姑娘。

那姑娘玉手翻騰,輕足點踏,轉眼間又與眾人拆了十來掌,眼見不能脫身,又突然蹲了下來,“哇”地大哭起來。

眾人見狀,剛要上去拿住她,忽然都一陣眩暈,三步之內轟然倒地。

徐豪一驚,想來方才那酒是有問題的,看來只能自己出手了,于是叉開雙手,欺身上前準備親自擒拿。卻見那姑娘站起來,手一撒,無數晶瑩之物向徐豪射去,原來卻是她方才用手接住的自己的淚珠,尚帶著淡淡的體香。

徐豪簡單地一讓,繼續向前,那些水珠在一股氣流沖擊下,四散落地。

那姑娘主動跨步上前,手腕一抖,兩只手上各露出一雙筷子,前前后后向徐豪夾去,那筷子在她手中有如神器般翻飛,甚是少見。

徐豪披風掃動,雙手齊出,晃動幾下就抓住了筷子,用力一拽。那姑娘趕緊趁機松手,變手為掌,向兩雙筷子用力推去。

徐豪似乎贊賞地點了點頭,手腕一翻,將筷子橫置,一推,貼在了那姑娘雙手上。

那姑娘只覺雙手被一股寒冰之氣透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猛退,終于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