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俠英豪

第六十八章:玄之又玄

第六十八章:玄之又玄第六十八章:玄之又玄:、、、、、、、、、最新網址:ishuquge

再回獨尊寺時,這里已成為一片廢墟。陳謨臨走時放的一把火將寺廟燒成了灰燼,還是附近信眾趕上山,外加下了一場雨才平息了火勢。

好在還余了幾座亭臺,眾人便就亭臺里歇息。

得知獨尊山的噩耗,雖是人所共知的得道高僧,惠忠依然忍不住哽咽不語,再加上季卜大師圓寂,更讓他一時法相全無。

陳謨并沒有一同回山,經與惠忠、李如風談論,又兼之林三堅決否認,似乎確非白蓮教所為,他便也放過了林三,只是那林三經此重創,怕是一身本事都廢了,以后大概也難以修習任何武功。罷了罷了,若真是他干的,以他少年英才,遭此懲罰,也足以銘記終生,若果非其所為,只當自己平添一罪孽。然而,此刻又在乎這些做什么,自下山那一步起,自己就開始了絕然相反的修行,因此,任憑惠忠怎么勸,陳謨只是搖頭,只身一人而去,從此,獨尊再無寺、山上再無尊。

這山上唯一清醒、完好的倒是不會武功的蕭遠復,雖然痛失獨子,情緒低落到極點,但總算沒有失去心智,不愧是經歷過世態的人。

李如風渾身是傷,更兼失去左手,高燒不退,昏迷多日,醒轉后又因身體殘疾痛苦不已。張鐵漢一直臥床,且仍在發燒。而鐵漣當日受創之后被河水沖走,后來眾人往下游尋去,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不知到底是生是死。

好在還有個景云鵬,他雖然也是重傷在身,好在體格強健,沒兩日就漸漸復原,忙前忙后照顧眾人。他喜歡在中午休息片刻,然后洗把臉,喝杯茶,來到亭子下邊的空地上演一遍武。這是從杜晴嵐那里承繼來的習慣,能保持一整個下午的精力充沛。

蕭遠復也沒有午休,他忙完了一切,也來到了空地旁邊,撿了一塊燒黑了的石板,拂袖擦拭一番,坐了下來,看著景云鵬演武,腦海中不覺出現一幅幅畫面,嘴里不自覺地念起詩文來,念到合拍處搖頭晃腦起來。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景云鵬聽他念起這首詞,頓了頓,又馬上和著那拍子,將一套劍法舞畢,竟是比以往出奇的流暢,氣血也順暢了許多,不禁掛著微笑朝蕭遠復走去,抱拳道:“夫子也懂劍法?”

“哦……那道不曾,莫非……公子的劍法果是因詩詞而成?”蕭遠復也不禁笑道。知道自己方才頭腦中的畫面不是無緣無故就有的。

“呵呵……夫子真是好眼力,我這劍法乃家師所傳,正是取自晏相公的《浣溪沙》。”

“不愧是儒門五子,當真乃我等腐儒所不能及,我觀你師兄弟們,所承劍法似乎都取材于詩詞曲賦。”相處日久,肖遠復自是知道景云鵬等人師承儒門五子,而那五子也都是文武全才之人,之前看他們打斗之時因為形勢急促,未及細品,此時得空,從景云鵬的劍法當中居然看出了詞句章法,當下對儒門五子的造詣不免敬佩不已。

“夫子客氣了,其實這劍法乃是我師祖所創,當年師祖以儒家經典悟出五套絕技,分別傳予家師并四位師叔伯,那五套絕技,為乾元妙曲劍、天地詩風掌、詩酒醉吟拳、婉逸心經、豪放流云步,家師排行第四,所學正是以辛李詞為基礎的婉逸心經,后被家師發揚光大,在心經基礎上創造出婉逸劍法、藏約拳法、易安吟步、霖鈴劍法、爭渡掌等精妙功法”

“原來如此……”蕭遠復聽景云鵬介紹起武學來,一時又沒了興趣,只是覺得那功法名稱頗為好聽。忽然,他縮了縮鼻子,又湊近聞了聞景云鵬道:“你喝酒了?”

“沒啊,怎么了?”

“你身上有一股酒味……嗯……等等,好像……正是那老燒刀子的味兒,竟比璐璐的還強。”

“是嗎?可是我沒喝啊,會不會是,那天在河邊開戰前,我喝了那壇酒的。”

“嗯,說不定還真是,哎……你說,那里面為什么會放一壇酒,這酒難道僅僅是為了吸引我們去開箱子?還是另有妙用?而且,那酒香怎么過了這么些天還不消散?”

“這……不會吧,看他們得意的樣子,很明顯那經書里已經有他們需要的東西了,怎么還會有別的。再說,這酒的配方,那徐豪不是已經掌握了嗎?”

惠忠在一顆大樹下默默聽著二人的談論,這次損失慘重,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守護寶藏的秘密看起來基本上失敗了。即使如此,也心有不甘啊,現在……也罷,自己一個人去吧,就算有最后一絲機會,也要阻止,這是對徐英和他父親的承諾,也是對合寺眾僧的交待。

此刻的張鐵莊里,氣氛截然不同。

徐豪手握《金石經》和《金剛經變圖》,掌握著三家的誓言。拿到那本書后,翻開來看,竟然是一幅幅直觀的插畫。按照畫面指示,用燒刀子配方釀了燒刀子酒,此刻只等酒熟,口吞佳釀,噴向那玄鐵大刀,就可以把刀抽起來了。

根據后續的插畫,這刀原是作為開啟地下宮殿鑰匙用的,可謂關鍵了。

現在來看,這一節其實在徐壽輝給重慶明家最后的遺書上都是有的。

根據那插畫的提示,將燒刀子酒水噴灑在《金石經》和《金剛經變圖》上,再將二者疊在一起,所謂“詩圖相會”,便會在紙上現出一幅藏寶圖了,就能夠準確地找到藏寶的位置,然后順著地圖標注的線路進入地宮,用玄鐵大刀打開地宮大門,最后到達“田園殿”,就可以看到諸多寶藏了。徐豪對此甚為滿意。

同樣滿意的還有明湘。找了這么多年,終于找到了。接下來,就輪到自己出手了。只不過,現在還不宜動手,得等到大家都以為寶藏被徐豪奪走后再動手不遲,這之前,就要清除一切可能影響奪寶的人,還要讓徐豪損失元氣。

河邊一役,雖然獨尊山五岳聯盟、艮岳盟、白蓮教均損失慘重,但余黨猶在,他們很有可能賊心不死,在前往藏寶地宮途中發難。還有最后出現的那幾撥來歷不明的人,甚是可懼,不得不小心為是。也因此,暫時還不宜與徐豪發生沖突。只不過,張天師要走了,這讓明湘甚為惆悵。雖然張天師張宇清并不能對自己的事業給予支持,但是有他在,自己就感覺有人托底,就會很安穩。

“先生果真要走?”明湘尤為不舍。

“在下已北上多日,教中尚有一些俗物需要處理,況且山門來信,道武當張真人欲前來賜教,小弟只得先行一步了。”

見張宇清如此說,明湘也不好再作挽留了。雖然少了張宇清,自己對付徐豪尚有些吃力,但比起武當張三豐,自己在張宇清心中的分量自然是不能及的,這點他倒也能看得開。況且,張宇清似乎也無意在自己和徐豪之間站隊。

“化外之人嘛,都有些牛脾氣,沒那么容易對一個人服帖的。”說話的是新近東來的兌澤衛明仁,此刻正與明湘一起送別張宇清。他知道,宗主正為張宇清不肯為自己出力而嘆息。

“罷了罷了,我本不該作此念想。”明湘也是個極善于自我控制的人,他知道張宇清只是自己的朋友而已,論文論武,都在自己之上,自己又有什么魅力讓他甘于為己效力呢?

“都安排得怎么樣了?”明湘轉而對明仁說到。

“宗主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巽風、艮山都已就位。”

請:wap.ishuquge儒俠英豪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