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爭鋒

359 馬良殺人

熱血爭鋒359馬良殺人_365

359馬良殺人

看來自己應該多做一些類似這樣無聊的事情,可以救自己的命呢。馬良慢慢地將這把刀從磚塊的縫隙之間抽出。慢慢的,慢慢的。

彪爺似乎也感覺到了這股不尋常的氣息波動,他有些煩躁地說:“怎么樣了,找到沒有”

“找到了,馬上就好。”馬良干燥的手指將刀取出。氣息平靜地說道。馬良的手穩定地握著刀柄,就像握住生命中最后一丁點希望。

“一擊必殺。當你手中握著刀的時候,就要做好一條人命在你手中隕落的準備。”這句話是馬良的師父姜迪教給他的。姜迪是和他父親同樣位居于天行會四大護法之一的人物。

“握刀的時候,手不能抖。哪怕你的心里再怎么激動緊張,手都不能抖。手一抖,刀就跟著你失去了膽量,也就無法發揮最完美的效果。”

師父姜迪手里握著刀,站著茫茫的夜色之中。馬良看著他,似乎感覺到師父快要和他手中的那把刀融合在一起一般。似乎他就是刀,刀就是他。

“試著感應刀的氣息。”姜迪閉上眼睛,說道:“刀被制造出來,不是為了裁紙,不是為了切水果。而是為了見血。刀只有見到血,才有生命和活力,才會大放異彩。”

“刀是冰涼的,只有血液同樣冰涼的人才有資格握著他。”姜迪說;“如果你總是被一些世俗的情感所羈絆,那就最好不要玩刀。因為總有一天,這把刀會將你至親至愛的人傷害。”

“為什么”馬良顫抖地問。手中握著的是一把冰冷的刀。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正隨同這把刀一起冷下來。

“什么為什么”彪爺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到底弄好了沒有”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彪爺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來,“啪”的一聲點燃。

就在火光照耀的一剎那。彪爺看到一把凌厲的刀朝著自己的喉嚨劃了過來。

“不”彪爺聲嘶力竭地喊著。手中的打火機跌落在地上,火光霎時熄滅,似乎一切都歸于平靜。但是阿正卻清清楚楚地聽到,彪爺那溫熱的血液撲的濺在地面上的聲音。

緊接著,一具身體癱倒在地面之上。“嗚嗚”模糊不清的聲音從彪爺的喉嚨里散發出來,顯得異常之痛苦。

殺人了阿正閃過這個念頭。心里更加緊張,腦海中空白一片,雙腿哆嗦地幾乎快要分離出身體一般,可他仍盡力克制著自己不要發出聲音。馬良殺人了,馬良殺人了

“何必呢。”馬良在空蕩蕩的下水道里嘆息著。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馬良彎下腰,將自己腿上的繩子解開,然后狠狠朝著彪爺的身體踹了過去。

而彪爺連呼救的聲音都沒有了,喉嚨里嘶啞著,聲音也越來越小。

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但不知為什么,阿正覺得恐怖無比。彪爺已經死了,可是馬良仍舊一動不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阿正無端覺得,馬良似乎在向自己這邊“望”過來。

阿正確信馬良看不到自己。可是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始終在自己心頭盤旋,揮之不去。馬良為什么會往里面看他殺了人,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逃離現場嗎

阿正緩慢地吞了一口口水,覺得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了。敢殺人的馬良,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自己之前竟然還想要和他較量上樂狂號。

不知過了多久,這種黑暗中的對峙讓阿正幾乎崩潰。但他仍舊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心里始終祈禱著,暗求馬良盡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下水道內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阿正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他聽到馬良終于轉身離開,那種類似于鼓點敲擊著他心臟的腳步聲,一輩子都不會忘懷。

馬良的身影終于出現在洞口的光線處,遠遠看去是那樣的渺小。但是阿正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追隨上那人的腳步了。又過了一會兒,宛若一切都歸于風平浪靜。安靜到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阿正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馬上離開,下水道內有一個死人,自己再呆下去,會說不清楚的。

阿正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生怕不小心踩了彪爺的尸體,又不敢點燃蠟燭,怕看到那駭人的場面。終于,腳尖觸碰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時,腦袋“嗡”的一聲響,大跨了一步,然后沒命似的在下水道內狂奔著。猶如瀕死的魚,而洞口的光線是唯一可以呼吸的氧氣。

同一時間,在醫院里,老鼠和流氓在做第十五次離開病房的努力,但毫無意外的,又被蝦子和他手下的四個大漢擋住了。他們幾乎什么都不用做,僅僅將厚實的身體擋在門口而已。

“蝦子叔”老鼠氣急敗壞地說:“你們接到命令不要去管良子。可良子是我倆的大哥,不能不去啊。”

“就是。”流氓接口道:“我倆在最危難的時候,是良子救我們于苦海。現在他出了問題,我們怎么能夠做縮頭烏龜”

“我了解你們的感受。”蝦子淡淡地說;“但是你們要相信我,我比你們要更擔心良子。但是海哥剛才再次打電話過來,再三強調說,誰都不許插手這件事,讓良子一個人處理。”

“怎么可以這樣”老鼠有些絕望地喊道。

蝦子搖了搖頭,表示無可奈何。老鼠被逼的沒有法子,索性走到墻根,打開窗戶,往下一望,三層樓的高度足足有九米,跳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流氓,把床單都撕了結成條,咱們從窗戶上跳下去”老鼠神色冷靜地說道。

“好。”流氓二話不說,就掀起了一張藍布花的床單。

流氓的手腳很快,只聽“嘶嘶”幾聲,床單又被撕成了七八根布條。

蝦子苦笑地搖了搖頭,招招手,四個大漢中分出兩個,又去堵住了窗戶。老鼠急得跳腳:“蝦子叔叔,您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就算是海叔的命令,您就不能通融下嘛”

蝦子正準備說些什么,門突然被猛一下撞開,眾人都將頭扭過去,赫然看到馬良竟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而且臉上掛著微笑

“良子,還好么”老鼠和流氓早已呆住,還是蝦子見慣了大場面,溫和地笑道。

“還好。”馬良笑著說:“不過衣服是沒法穿了。”

這時眾人才發現馬良衣服上還有著點點血跡。“這是”蝦子面龐閃過一絲不安。

馬良將門關上,又將沾血的外胎脫掉,仔細看了看病房內的幾個人,確認都信得過之后,才面色凝重地說:“蝦子叔,快通知我爸。我殺人了。”

這句話猶如石破天驚般在病房內炸開,即便是見多識廣的蝦子都驚訝地張開了嘴巴,更不用說完全呆掉的老鼠和流氓了。但蝦子很快穩定下來,鄭重地說:“你別著急。彪爺惡意綁架你在線,國家法律有規定,這種情況下即便殺死對方也可以算作正當防衛。現在你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給我講一遍。”

馬良點了點頭,開始講述一段驚心動魄的過程,直聽得老鼠和流氓咋舌不止。蝦子聽完之后終于長長舒了口氣,看來事情確實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此看來,馬良不僅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反而還可以一炮成名,成為x縣最炙手可熱的黑道新星。

真不愧是小海的兒子

這是蝦子心中唯一的感慨。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馬良果然非池中之物。

蝦子又給小海打了電話,將整件事情不帶感彩,盡量客觀地匯報上去。但盡管如此,蝦子還是忍不住多夸了馬良幾句,直說他年少有為,同齡之中已無人比得上。

小海簡短而有力地說:“兒子,好樣的。收拾一下,到新香市來吧,我相信,你在這里一定可以飛得更高。”

而下水道外,阿正沒命似的奔出百余米之后,無意中往腳下一看,頓時魂飛魄散,地面竟然有些淺淺的血印子阿正顫抖地扭過頭,果然看到身后自己剛才跑過來的路上,沾血的腳印由深至淺。

這只能說明一點,阿正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彪爺的血,然后

阿正滿腦子混亂,只擔心這件事是否會牽扯到自己,如果民警找上他,他該怎么說如實相告的話,民警是否會相信他的說辭小海在x縣的權勢滔天,足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如果硬要拿自己給他兒子頂缸,自己就只有吃癟的份兒了

阿正呼哧呼哧喘著氣,腦中更加一團亂麻,在原地使勁蹭了蹭鞋底,又跑到旁邊的草地里踩了踩土,直到把血跡弄沒之后,這才逃之夭夭。

安靜的小區,并沒有人發覺有什么異狀。直到一輛警用面包車閃爍著警燈到來,又從下水道里搬出一具已經僵硬的尸體時,小區這才混亂起來。

359馬良殺人的撫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