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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日出東方落西山第三章御賜佛像第一卷日出東方落西山第三章御賜佛像→:八三看書83ks,日月風華!
陷害!
韓雨農心里立刻就知道了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侯府一直將都尉府視為敵手,但都尉府直屬于朝廷,而且一直行事小心,并不給甄侯府發難的機會,但這一次孟子墨踢死了甄侯府一條狗,為免事態擴大,登門謝罪,卻恰恰被甄侯府找到了機會。
盜取圣人賞賜的寶物,當然是一個要命的罪責。
孟子墨盜竊御寶的罪名一旦坐實,身為他頂頭上司的韓雨農,當然也難逃牽連,若是能夠借此機會扳倒韓雨農,也就等若是搞垮了都尉府。
當初那個走狗般的都尉府,如今卻成了掣肘甄侯府的麻煩,甄家的人當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借此機會當然要好好地治一治都尉府,讓都尉府的人明白在龜城誰才是真正的主宰。
古董架上確實有一只用貝殼制作成的精致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秦逍走到古董架邊上,將腦袋湊近那盒子,閉上眼睛,挺著鼻子嗅了嗅,很快回頭道:“大人,貝盒里是空的。”
韓雨農瞥了他一眼,心想瞎子都能看出里面是空的,倒也不用你提醒。
“你們從孟子墨身上搜到了佛像?”韓雨農神色凝重,盯著郎先生問道。
郎先生還沒有說話,甄煜江已經道:“佛像是他在靈鶴軒等待的時候丟失,那自然是他偷的。”
“如此說來,少公子并沒有從他身上找到佛像?”
“誰知道他藏在何處?”甄煜江不耐煩道:“登門謝罪是假,偷盜寶物是真,韓都尉,你們都尉府的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秦逍心下一驚,他知道甄侯府的人素來霸道,卻不想竟然霸道至此,看來今日還真是兇險得緊,也難怪來路之上,韓雨農事先便有囑托。
他對孟子墨的為人十分了解,以孟子墨的性情,當然不可能在甄侯府偷盜,但對方蠻橫霸道,強行給孟子墨扣上盜竊的罪名。
欲加之辭,何患無辭!
“孟捕頭是都尉府的人,他是否真的盜竊御賜佛像,還要細細調查。”韓雨農當然不會就這樣看著甄侯府給孟子墨定罪,神情冷峻:“如果佛像真的是他所盜,都尉府自然會嚴加懲處。”
郎先生怪笑一聲,道:“那倒不必。當年圣人給了老侯爺旨意,在甄郡地面上,但有盜賊橫行,甄侯府有責任平亂剿匪。孟子墨盜寶,那就是盜賊,甄侯府有權懲處。”
“別廢話了。”甄煜江揮揮手:“郎先生,讓人將孟子墨拖到侯府正門外處決,讓所有人都知道,龜城法紀嚴明,就算是都尉府的人偷盜,那也絕不容情。”
韓雨農臉色一沉,環顧四周一圈,雙手已經握成拳頭,用目光暗示秦逍快走。
哪知秦逍面帶微笑,看著甄煜,完全不和自己目光接觸,淡定說道:“少公子,我知道佛像在哪里。”
聲音突兀,幾人不由都看了過去,只見到秦逍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正看著甄煜江。
甄煜江打量秦逍兩眼,問道:“你說什么?”
秦逍拱手道:“少公子現在最在意的肯定不是如何治孟捕頭的罪,而是要找回御賜佛像,那是圣人御賜,若是丟失,侯府也是不好向朝廷交代。”
甄煜江冷哼一聲,秦逍繼續道:“無論孟捕頭有沒有盜取佛像,佛像肯定還在侯府內。”
“靈鶴軒內外都已經找遍,沒有
佛像的蹤跡。”郎先生道。
秦逍笑道:“那可能在侯府其他地方。”向甄煜江拱手道:“少公子,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順手牽羊拿走了佛像,與孟捕頭并無干系。”
“放屁。”甄煜江罵道:“侯府所有人都是忠心耿耿,而且我甄侯府家規森嚴,你說其他人順手牽羊,簡直是一派胡言。”
韓雨農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道:“秦逍,住口。”向甄煜江道:“少公子,秦逍年紀輕輕,不知分寸,還請莫怪。”
郎先生冷笑道:“莫怪?韓都尉,你手下人竟敢說侯府出了家賊,那是敗壞侯府名聲,真是豈有此理。”
“少和他們廢話,來人,將這小子拉出去杖斃。”甄煜江大聲叫道。
鬼手三帶著兩個人出現在門外,還沒進來,秦逍已經道:“少公子,究竟是誰拿走了御寶,總要找到佛像之后才能定論,小子若是找不到佛像,少公子再治罪也不遲。”
韓雨農心下發急,暗想今晚過來是為救出孟子墨,眼下倒好,孟子墨還沒救出來,秦逍這小子信口開河,搞不好還要搭上這一個。
“哦?”甄煜江冷笑道:“找到佛像?好,我問你,你能找到佛像?”
“可以試一試。”
甄煜江道:“你要真的找到佛像,甚至證明佛像被盜與孟子墨無關,我可以立刻讓你們離開,而且還會重重賞你。”臉色一沉:“可是你若找不到佛像,孟子墨固然難逃死罪,你污蔑侯府聲譽,也要杖斃,帶你來的韓雨農還要杖責三十。。”
韓雨農心下一凜。
他很清楚,杖責之刑,是死是活,一來看執杖之人會不會下毒手,二來也是看受刑之人能不能撐得住。
甄侯府要對自己用刑,當然不會留手。
看來甄煜江一開始就沒想讓他們三個活著走出去。
“退下,侯府之中,哪有你說話的余地。”韓雨農只能厲聲喝止,不能眼睜睜看著秦逍送死。
甄煜江卻根本不理會韓雨農個,盯著秦逍道:“我給你一夜的時間。”
韓雨農臉色更是難看。
甄侯府加起來有上百個房間,莫說一夜,就算是三天三夜,僅憑秦逍一人,那也絕無可能將這些地方搜遍。
而且對方既然設下陷阱,即使真的讓你搜遍侯府,那又豈能讓你真的找到佛像。
“天亮之前,若是交不出佛像,你就和孟子墨一起到侯府正門外受刑。”甄煜江瞥了韓雨農一眼,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若非是在甄侯府,韓雨農真想將秦逍暴揍一頓,這小子自挖自埋,完全打亂了他的章法。
“用不了一夜,給我兩個時辰就行!”秦逍想也不想,麻利回道。
韓雨農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還來不及惱怒,又聽秦逍道:“兩個時辰太長了,一個時辰吧,不,算了,我和都尉大人晚上還沒吃飯,少公子肯定也不會留我們用飯,我們還要趕回去,半個時辰,給我半個時辰。”
韓雨農腦子發懵,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蠢貨!
他本來還以為這小子機靈,誰知道竟然是一個腦子進水的蠢貨。
要在半個時辰之內找到佛像,簡直是異想天開。
甄煜江和郎先生也都怔住。
見過尋死的,可是這樣
找死的還真是稀罕。
瞧見韓雨農嘴唇動起來,甄煜江不等韓雨農說話,已經搶先道:“好,本公子就給你半個時辰,秦逍,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秦逍連連點頭:“少公子,還有個請求,望你準許。”
“說!”
“小子懇請少公子答應,半個時辰之內,我可以在侯府的任何一處地方找尋。”秦逍道。
甄煜江也不猶豫,立刻道:“可以。”
“有個事情想問少公子,那御賜佛像是否只有一尊?”
“那是自然。”郎先生已經道:“御賜佛像是以鬼靈木所制,名貴至極,莫說龜城,就算是整個西陵,那也是獨一無二。”
“那就好,那就好。”秦逍一臉輕松,抬手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佛像。”忽地想到什么,扭頭看向韓雨農,只見韓雨農就像石雕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秦逍摸了摸自己的臉,納悶道:“大人,你怎么了?”
韓雨農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去。
他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個蠢貨,盤算著如何挽回今晚的局面。
朝廷當初在甄郡設置都尉府,就是要在這里扎根釘子,用以掣肘甄侯府,不過甄家在甄郡的實力太強,一開始都尉府反倒淪為甄侯府的走狗,朝廷調用韓雨農前來赴任,這才讓都尉府真正發揮了作用。
韓雨農用幾年的時間,才讓都尉府擁有了威信。
但今次事件,一旦被甄侯府得逞,以盜竊之名處死孟子墨,那么韓雨農多年的心血便會毀于一旦,都尉府也必將一蹶不振。
他尋思對策之間,秦逍卻已經出了門去,甄煜江立刻向郎先生遞了個眼色,郎先生迅速跟了出去。
韓雨農雖然對秦逍的舉動大為惱怒,但又擔心他孤身一人在侯府會出現其他的變故,也跟了上去,甄煜江背負雙手,慢悠悠也跟出了門。
秦逍出了靈鶴軒,也不回頭,穿堂過院,竟似乎是對甄侯府很熟悉,跟在身后的郎先生大是詫異,暗想這小子肯定是頭一遭入府,可為何卻對侯府這般熟悉?
也不見秦逍進入任何一處房舍搜找,倒是從腰間摘下了酒葫蘆,仰首飲酒,郎先生心中冷笑,死到臨頭,這小子還有心情飲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片刻之后,卻見秦逍在一處小院門外停下,郎先生臉色微變,快步上前,擋在門前,秦逍已經含笑問道:“先生,不知這是誰的居所?”
“我住在這里。”郎先生眼角微跳,眉頭鎖起:“難道你要搜找我的住處不成?”
郎先生并非普通的家仆,是甄侯府的重要幕僚,在府中頗有地位,所以有自己獨立的院落。
“少公子說過,半個時辰內,侯府每一處角落,我都可以搜找。”秦逍臉上不再有笑容,盯著郎先生的眼睛:“少公子既然允許我在甄侯府搜找,這里自然也是可以任意進出。”指著門上的鐵鎖道:“還請先生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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