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絲嫻覺得自己前世智商一定是245,才會與尹賀那種招蜂引蝶的狗男人相戀了整個青春時期。
她知道尹賀三個月之后會被院長家千金蹬掉,于是,他妄想吃她這顆回頭草。
不干!絕對不會給他機會。
她要在三個月之內搞定沈牧洲這尊大佬為她撐腰。
要是早知道沈牧洲這種禁欲系大佬喜歡她,說什么也會第一時間跑來抱人家大腿,跟著大佬吃香的喝辣的當個上流社會的闊太。
所以她這一世覺悟了,在醫院早早交了班,回到醫生宿舍就收拾東西。
打車來到遠離市中心繁華區的大佬家。
阮絲嫻拉著行李箱疾步走進電梯,上了五樓,來到沈牧洲家門外按響門鈴。
這個點兒,以大佬的作息應該還在溫暖的被窩呼呼大睡。
可是誰讓她沒有存過人家的手機號或者微信呢。
“叮鈴鈴……”
門鈴響了約莫半分鐘,也不見主人出來開門。
莫非對方已經猜到她會來,所以避而不見?
阮絲嫻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四十二,果然是她來的早了些。
不過,大冬天的,她待在這靜謐空曠的走廊里實在是冷。
她又伸手戳了一下門鈴。
然后泄氣的將行李箱推到門邊,整個人憊懶的順著墻壁蹲了下去。
就在這時,厚重的門扉突然從里面打開。
沈牧洲攏了一下黑色睡袍朝外面探了眼,門外沒人,他以為是對門或者隔壁哪個狗男人見不得他睡懶覺大清早偷摸搞惡作劇,正要鎖門,卻聽到嬌聲嬌氣的嗓音從墻根兒冒出來。
“別關。”
沈牧洲聽到這聲音眼神都愣直了,探出半顆腦袋,才看到蹲在他家門外披散著一頭海藻般卷發的臭丫頭,雙手枕在膝蓋上,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這什么情況?
難道說他走了狗屎運,……沈牧洲斂起神色,很快鎮靜。
“這么早來我家串門?”
阮絲嫻揚起小臉,疲倦的笑笑,伸手拍拍龐然大物般的行李箱,“我搬家。”
“搬家?”沈牧洲目光警惕的掃過那只大箱子,直覺告訴他,壞了。
“我分手了,總不能還住在醫生宿舍吧?”阮絲嫻撐著墻壁慢慢站起來,眨著濕漉漉的睫毛,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走到門口,“幫我把箱子拉進去,我先上個廁所。”
“等一下,”他伸手橫在門口,看了看她身上還穿著的薄款深棕呢子大衣,狠了狠心道,“我家沒女廁所。”
阮絲嫻直接一下子倒進了對方胸膛,臉頰枕在他肩窩里蹭了蹭。
十分孩子氣的甜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無家可歸了么?”
“你不也在宿舍住了幾年?!”
他雙手無處安放,只好先攬住軟綿綿的嬌軀。
斂眉睨向靠著他的姑娘,空氣中飄來清新的果香。
“大叔,”她枕在他肩窩疲倦笑著,“我都說分手了!只要那個混蛋還住在醫生宿舍,我就不會去住宿舍!所以,大叔你就行行好吧,暫時收留我,替我哥照顧我,嗯?”
臭丫頭對著他大方的眨著星眸。
一臉小委屈。
沈牧洲臉色刷的一下暗了下來,義正言辭糾正,“我才三十一歲,怎么就成了你什么大叔了。還有,”他扶穩了她那顆不老實的小腦袋,想讓臭丫頭自己站直,他冷聲道:“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怕是對我名譽不好。”
“沒關系,我會告訴左鄰右舍你是清白的。”小貝殼在他家門口早有準備的說。
“但是我家不歡迎有臭毛病的女醫生。”他繼續嚴詞拒絕。
“這個也沒關系,我會在家扮做閃閃發光的女明星。”她笑。
“還是不行,我有潔癖,你愛去哪去哪。”他作勢要鎖門。
“那你給我租下你家隔壁的那個房子。”她一條手臂擋在了就要關上的鐵門里,指著隔壁房號一副勝券在握地說。
他咬牙,這層樓住的可是一水兒的狗男人,隔壁的隔壁還是個壞色胚。
再咬了咬牙,只好開門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