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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了服侍好夫人與本候,那你現在又在如何?”
紅俏不解,“奴婢是要服侍夫人與您啊?”
“本候既然將你指給了夫人,你便任由夫人差遣,丫鬟當做丫鬟之事,而不是擅作主張,公然在夫人面前做些沒禮教之事。”
“紅俏……紅俏不懂。”紅俏緊張的低下頭。
喬煜不怒反笑,“你這丫鬟道也有趣!”
于清檀看了眼紅俏,轉身對畫屏道:“畫屏,你告訴紅俏姑娘,她不懂之事。”
“是!”畫屏應聲,轉而對她厲聲喝叱:“還不跪下,你還真當自己是貴族之女,人中之鳳?”
紅俏咬咬唇,看了眼喬煜,卻見他眼神都沒給一個,一對好看的眸只盯著于清檀。
不情不愿的紅俏還是跪了下去。
畫屏冷聲道,“自你跟我們夫人回府,就沒行過一次禮,沒伺候過夫人一次,丈著阮妃娘娘的話,公然勾引侯爺,你可知阮妃娘娘說你只是個丫鬟,夫人要處理你是小菜一碟?”
“不……奴婢是阮妃娘娘送來做妾室的,是來替侯爺開支散葉的!”紅俏抗拒的搖頭。
流螢冷笑一聲,“就憑你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一個姑娘家說出這等不知羞恥的話,我都替你臊得慌!來人,掌嘴!”
“不……你們不能打我!侯爺,侯爺,您救救奴婢吧……”說著紅俏想上前拉喬煜,卻被喬煜一腳踢開。
“你臉皮竟如此之厚,本候倒有些佩服。你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本候為何要讓你伺候夫人嗎?”
紅俏跌坐在地上,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被喬煜踢痛了,愣了半晌才突然抬頭,“不……不可能!不會是這樣!”
她終于明白了,可也不愿意承認!
喬煜只是為了討于清檀歡心,像那日他同一位朝廷官員所說的那樣,只因她們長得不錯,配做于清檀的丫鬟!
“侯爺……我是你侍妾啊,是阮妃娘娘派來的……”
畫屏不悅的出聲,“來人!把她拖下去掌嘴二十,丟出太傅府。”
不遠處,綠梢眼睜睜的看著紅俏被強行拖出了府,不禁冷叱,“蠢貨!”
于清檀遠遠的瞥了眼樹旁露出的一抹白色衣角,眸光漸暗。
瀟沁院
春幽將瞰兒打聽到的事情匯報給了于蘭兒后,于蘭兒更加心急。
若再由此發展下去,喬煜和于清檀二人感情日益漸好,那她的機會便要大大縮減。
春幽與瞰兒恐怕也都被監視了,她若想出府,必定要喬裝成丫鬟!
她要找裴備,以她一人之力定然不行。
再過半月就是春獵之日,由前朝延傳至今,皇帝會帶領一眾大臣進行圍獵,以鍛煉群臣的體能,不管文臣武臣皆要參加。
而那時,便是她一個機會!
當于蘭兒再次找到裴備時,裴備并未給于蘭兒好臉色。
于蘭兒將她的計劃說了出來,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些喬煜與于清檀感情甚好之類的話。
裴備忍不下一口氣,當場便答應下來。
次日,喬煜下朝便去了芩原宮。
阮妃自然知道喬煜找她所為何事。
綠梢早就派人傳信,將太傅府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近些日子姐姐身體可好?”喬煜伸手,把玩著盤中的一顆葡萄。
阮妃優雅的點點頭,“有侯爺牽掛本宮,本宮甚為開心,本宮身體一向都好。”
“那就好,姐姐體貼我,賜了兩個丫頭給我,不過其中一個丫頭太不守規矩了,臣弟便將她給趕出了府。”
阮妃輕笑出聲,“我道是什么事呢,一個丫頭而已,侯爺想如何處置都不為過。況且,本宮這里丫鬟多的是,你喜歡哪一個告訴本宮就是。”
說罷,阮妃準備伸手招人進殿,卻被喬煜伸手攔住,“臣弟前來就是想與姐姐說說此事。”
阮妃眼角微瞇,“哦?愿聞其詳。”
“我在成親前答應過清檀,只此她一人,否則遠離京城,自請辭官。”
阮妃眉頭一緊,“侯爺可糊涂,若有一日,侯爺當真看上了其他女子又當如何?難道要休妻重娶?”
“我從未想過有一日會休妻重娶。”喬煜果斷道。
阮妃沉默片刻,“罷了,本宮知道你的心意了,不過……縱使如此,本宮還是有一事希望侯爺答應。”
“何事?”
“本宮有一個遠房侄女,她近日也到了說親的階段,她一心仰慕侯爺,本宮原想安排個日子與侯爺見見,不曾想侯爺先一步成了親,本宮也是后面才知,可也應允了她,本宮那侄女說是非得與侯爺見一面,了卻她那莊心事。”
喬煜沉思道,“這事原本是臣弟沒提前告知姐姐,不過與她見面之事,恐怕要告訴清檀,讓她陪同臣弟去,如若她不去,臣弟便也不能去,只因臣弟不想再生事端。”
“嗯,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再相逼,就按侯爺的意思辦。”
待喬煜離開后,阮妃看著殿門口問身旁的心兒,“你說……于清檀會答應嗎?”
“奴婢覺得,于小姐可能不會答應。”心兒思索著說。
阮妃眼中多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是嗎?本宮猜她會答應。”
“娘娘為何這么認為?”
阮妃收回目光,莞爾一笑,“猜的!”
這個于清檀,是個沉得住氣的,若是能為她所用,甚是不錯,若不能為她所用,便不能再留,以免后患無窮!
“您為何把澄兒姑娘推給侯爺?侯爺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阮妃搖頭,“澄兒那丫頭不是喜歡喬煜么,既然她有心,我便推她一把,只不過接下來就得看她造化了!”同時,為以后不能拉攏于清檀做鋪墊。
“娘娘倒是個熱心腸。”心兒夸贊道。
阮妃微微一笑,對自己有利的事為何不做。
于清檀正在書房查賬,卻見喬煜走了進來。
“侯爺今日可有什么事嗎?”于清檀開口問。
喬煜搖搖頭,“今日倒沒什么事,娘子要做什么?”
“今日妾身想去趟古遠寺,侯爺可否陪妾身同往?”于清檀放下賬本。
喬煜欣然點頭,“自然可以。”
話落,于清檀起身替喬煜整理了下肩膀上落下的一小片樹葉,便隨喬煜出了門。
喬煜在馬車上將阮妃的話帶給了于清檀,并說讓于清檀做決定。
于清檀想了想問:“以后侯爺若遇見另一個真心喜愛之人,侯爺當如何?”
“姐姐也問過與你相似的問題。”喬煜半倚在馬車內。
于清檀來了興趣,“那侯爺是如何回答的。”
“本候從未想過休妻再娶。”
“那侯爺打算如何。”
喬煜徒然一笑,起身圈住于清檀的腰,“本候只喜歡你,若遇到另外一個,那人也定然是你!”
話落,于清檀詫異低頭,看向圈住自己的那雙修長的手,她的心幽然一緊。
平復了心情,于清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陪侯爺去了。”
“好,那本候也不去!”喬煜只覺呆在自家娘子身邊比待在哪里都教他歡喜。
二人來到古院寺內,主持接待了她。
“于小姐,好久未見了。”
于清檀笑了笑,點頭道,“方丈,好久不見。”
“這位想必是侯爺吧。”主持笑問。
喬煜點了點頭,算做回應。
他從不信佛,除了小時候去過寺廟,長大了就從未去過。
“于小姐隨老衲來吧。”
待入了內,喬煜才發現里間都是一盞盞燭火。
于清檀謝過方丈,方丈先出了門。
“妾身為母親在寺院內點了盞長明燈,希望她來世一生平安。”于清檀指著身前的一盞燈對喬煜說。
喬煜隨著于清檀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問,“岳母她……何時去世的?”
“在妾身五歲時,母親便重病離開了。”
見于清檀面色平靜,喬煜就知道她應當已經走出了悲痛時期,同時又有些惋惜。
若他小時候就認識于清檀,有他陪在身邊,那她的悲痛可能會減少一些。
想想他小時候……罷了,還是算了吧!
他還是慶幸在這個時候遇到她。
“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喬煜跪了下去,拜了一拜。
他心中有些雀躍,于清檀帶他來見岳母也代表她接納了他這個夫君。
“娘,我帶夫君來看你了!女兒前段日子成的婚,侯爺待女兒也不錯,您在天上別太擔心。”于清檀看著那盞燈,心里微微有些感慨。
前世她自從嫁人后整日被瑣事纏身,再也沒有見過娘了,現在重生,她嫁了人,還帶來了夫君,娘在天上應該也為她開心吧。
離開寺廟,于清檀與喬煜正要上馬車時,卻見一個女子欣喜的向他們走來。
“侯爺,侯爺,等等臣女……”
木木擋住了來人,“敢問,這位小姐是?”
阮澄澄喘了口氣道:“臣女名叫阮澄澄,是阮妃娘娘的遠房侄女。”
“你來所謂何事?”喬煜問。
于清檀卻覺得奇怪,阮妃前面剛說,阮澄澄后腳便與他們二人相遇,這也太過于巧合了。
阮澄澄笑嘻嘻的答道:“我來就是想問問侯爺,納不納側室,我心系侯爺已久,若侯爺不嫌棄,我自甘為側室。”
阮澄澄有一雙圓圓的眸子,水靈靈的霎是好看,就連于清檀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喬煜瞥了眼阮澄澄,“想必本候的姐姐已經告訴你本候是入贅之身,所以一切只聽自家娘子的。”
“你娘子就是她?”阮澄澄細細打量起于清檀。
她只覺得于清檀太過于文弱,不由搖頭,“長得不錯,就是看起來太過于文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