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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喝一聲,“廢話少說!主人有令,殺了于清檀!”
話落,一炳劍往于清檀身前刺過來。
一個臧青色身影突然出現在于清檀身前,持劍推開了她身前的劍。
白白冷笑,“你們這出計謀用的倒妙。”
“少跟他廢話,快上!”
隨著其中一個蒙面黑衣人下令,白白與他們纏斗起來。
此時,府中的護衛與暗衛們都被遣出去找喬煜了,府上只有些不懂功夫的婢女與婆子們。
于清檀有些詫異,喬煜竟然將他的暗衛留在她身邊,也不知是何時的事情。
于勒剛聽聞自家女兒被人圍攻,便趕了過來,看到他們正在纏斗,忙發信號讓暗衛回來。
蒙面黑衣人見勢,加快了速度。
白白雖然敵得過這五個蒙面人,不過他們的目標卻是于清檀,這讓他多少有些分心,就怕他們伺機傷害她。
于清檀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自己,便將房門關了起來,祈禱爹的暗衛能及時回來。
過了一會,于清檀聽見門外的打斗聲漸小。
輕輕推開門卻發現爹竟然在他們手上。
“你們放了我爹。”
于清檀打開門,緊張的看著蒙面黑衣人挾持著于勒。
其中一個黑衣人道,“用你來換你爹。”
“檀兒不要聽他的,你快躲到房間去,為父的暗衛馬上就回來了。”于勒叮囑道。
于清檀怎么能放任于勒不管,只得咬牙道,“你放了我父親,我就任你們處置。”
說著,于清檀謹慎的往前走去。
蒙面人見狀,一把推開于勒,將于清檀拉了過去。
他們的目標只是于清檀。
白白有些著急,主子叮囑過他,若于清檀受到半分傷害,便提頭去見他,“她可是當朝太傅的女兒,你們以為殺了她,你們還能活命?”
蒙面黑衣人道,“我管她是誰的女兒,只管奉命行事。”
話落,黑衣人剛要動手,卻見一襲臧紅色身影降落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活膩歪了?”喬煜冰冷的鳳眸閃過一陣殺意。
黑衣人懼怕的紛紛往后退了三步,喬煜的威名,誰人不知。
喬煜冷哼一聲,一緞紅綾自闊袖中飛出,只一瞬,將他們手中的劍佛到了地上。
另一只闊袖也祭出紅綾,快速將于清檀帶到了他身前。
“娘子,可有受傷?”喬煜將于清檀摟在懷中,低頭擔憂打量著她。
于清檀搖搖頭,心卻驀地一跳,剛剛喬煜突然救下她,竟然讓她有些激動。
看著喬煜關懷的目光,于清檀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此時的喬煜身影高大了幾分,連著嬌麗的容顏也多了幾分俊逸。
見于清檀不說話,喬煜以為她被嚇著了,眸中的冷意又多了幾分。
白白看著自家主子周身的冷意,便知他家主子又要殺人了。
“如此欺負我家娘子,該死!”話落,喬煜抬起一只手,將凝聚起的內力敞然一放,站在他面前的五人紛紛吐血倒地。
見喬煜抬手,想了結他們的姓名,白白忙出聲道,“爺,還未查出幕后兇手,先留著他們方便找出幕后真兇。”
“你先把他們壓到侯府地牢。”喬煜放下手,冷聲道。
喬煜剛說完,卻見黑衣人紛紛服毒,倒了下去。
白白一愣,“這是死士?”
“竟然花血本,派死士刺殺檀兒,背后之人肯定不簡單。”于勒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眉間緊鎖。
于清檀驚魂未定的任由喬煜將她攬在懷中。
喬煜見于清檀依舊不說話,便將她抱入了房間。
“你先休息會,待會我來陪你。”
于清檀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喬煜出門后,白白上前道,“這幾人沒有身份標識,也沒有紋身,看來,他們的主人心思頗深。”
“這次他們沒有得手,恐怕下次還會有所行動。”喬煜思索著。
于勒擔憂道,“他們這次完全是沖著檀兒來的,只不過也不知這人對檀兒有何深仇大恨。”
喬煜眉頭微蹙,“看來這里暫時不能呆了。”
“你想帶檀兒離開?”于勒問。
“嗯,太傅府不安全,正好我要出門一趟。”
于勒想了想,覺得喬煜說的也沒錯。
既然現在還沒查出兇手,那帶檀兒出府暫避也不錯,至少不用隨時擔心性命不保,便開口問,“去哪里?”
“不便相告,現在越少人知道越好,本候準備帶娘子偷偷出門,陛下那里我前幾日已經告假。”
于勒多看了喬煜兩眼,雖然心有不滿,可喬煜說的也對,自家女兒的性命要緊。
當晚,于清檀知道喬煜要帶她出門時,她不禁有些好奇,喬煜要帶她去哪里。
然而她每次詢問,喬煜卻并沒告訴她,只道去了就知道了。
喬煜帶她悄悄出的府,于清檀身邊只跟了畫屏,怕流螢也跟著離開會引起幕后兇手的懷疑。
馬車內,喬煜將于清檀輕輕摟住,怕她在馬車上打盹。
于清檀也不拒絕,靠在喬煜身上的確比靠在馬車上要舒服的多。
“侯爺,你覺得會是誰刺殺的妾身?”于清檀思索著問。
她昨天想了大半夜,也沒有什么頭緒,今早便被喬煜帶著坐上了馬車,馬車是往南走去的。
喬煜摸了摸于清檀的頭,“為夫已經派人去查了,你且放心,一切有我。”
“嗯,多謝侯爺。”于清檀低聲道謝。
喬煜卻道,“此次咱們出府,是隱瞞了身份,所以娘子還得改個稱呼。”
“……好的。”
于清檀略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離開了喬煜的懷抱。
喬煜也不強求,有些好笑的盯著她,“怎么?娘子可是害羞?”
“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清檀扯開了話題。
“何事?”
“上次因為裴備的事情,妾身忘了問,最后春獵是誰贏了?”
喬煜眨眨眼,“答案還重要么?”
“當然重要了。”于清檀小聲道。
這可是關乎到喬煜能否無條件答應她一件事。
見于清檀滿臉嚴肅,喬煜無奈道,“娘子輸了,為夫也輸了。”
“啊?”于清檀愣了愣,隨即問,“那誰贏了?”
喬煜道,“聽說是子宸那小子。”
“他獵的東西比侯爺和二皇子還多?”
喬煜見于平清檀提趙瑞,臉色不由暗了幾分,“娘子拿為夫同趙瑞那小子相比。”
“侯爺還沒告訴我,六皇子為何會贏?”于清檀怎么也沒想到最后贏的是六皇子這么個小孩。
似乎看出了于清檀的疑問,喬煜道,“六皇子的彈弓術厲害,打了一地的麻雀與野雞。”
“春獵是按數量來定的,所以六皇子利用數量上的優勢戰勝了眾人,取得了勝利。”于清檀恍然大悟。
“果然是個小機靈鬼!”于清檀忍不住說道。
喬煜好奇的問,“你見過子宸?”
“嗯,上次他在芩原宮偷聽妾身與阮妃講話,后來妾身出來遇見他,他還與妾身打賭,說如果他春獵贏了以后,妾身要叫他壯漢皇子。”說完,于清檀忍不住笑出了聲。
喬煜也被于清檀的笑容感染了,嘴角不自覺上揚,“看來娘子輸了啊。”
“若不是侯爺沒有拿到第一,妾身也不可能輸。”于清檀輕哼抱怨。
喬煜無辜道,“與為夫有何關系?”
“他是與您比的啊。”
喬煜挽起衣袖,“這個臭小子,與本候打賭,竟然不告訴本候,這次不算,下次本候定能贏他!”
于清檀忍不住再次笑出了聲,“侯爺,就算您贏了也勝之不武啊。”
“娘子,該改口了。”喬煜雙手突然扶在她肩上,目光灼灼。
于清檀也沒有再扭捏,規規矩矩的叫了聲,“夫君。”
“嗯~乖娘子。”
于清檀微微低頭,應了聲,心里暗暗思索著,以后也都要習慣的,就這樣叫吧。
瀟沁院
于蘭兒前兩日還聽見府里的人說,于清檀遭刺殺了,本以為她受了驚嚇,所以想裝鬼再去嚇嚇她。
只不過自從上次刺客來了后,整個檀莜院便加強了戒備,于蘭兒還想著趁機溜進去,卻沒想到屢屢被發現。
直到三日后,她只見到流螢會出入院子,其他人也并沒有見到,更加奇怪的是,似乎沒有丫鬟再送吃食進檀莜院了,就算有送,也只經過流螢的手。
于蘭兒覺得事情不對勁,便再次找機會溜了進去,她終于發現不對勁了。
喬煜與于清檀并不在府上!
此消息一傳出去,連著岑原宮的阮妃也知道了。
她明白,喬煜恐怕帶于清檀出去避難了。
只不過,現在的民間,雞瘟雖然已經慢慢在控制,不過并不太平。
阮妃心里極其期盼于清檀能染上瘟疫,這樣她不費吹灰之力于清檀這顆眼中釘便能除之而后快!
喬煜帶于清檀趕到慢雨鎮上時,天色已黑,便就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傍晚,躺在床上的于清檀有些不適的翻了翻身,她極少出遠門,這不太適應外面的床榻。
前兩日由于剛出門,一路上都有些興奮,導致晚上累得快,也睡得早,今日似乎適應了趕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喬煜似乎察覺到了,便摟著于清檀,讓她躺在自己懷中。
寬闊的衣袍包裹著于清檀,這讓她稍微舒服了些,畢竟喬煜的衣賞料子名貴,面料柔滑,躺在上面舒服很多。
喬煜卻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