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他連那細枝末節都記得清楚
“在這丞相府中,我就是禮法!”衛辭青笑意半點不達眼底,大掌將她的柔荑捏的半點血色也無,笑容越發殘忍:
“你猜我和母親的手段,哪個更狠些?”
這話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脅,哪里有半點讓花顏猜的意思?
衛老夫人佛面蛇心,衛辭青喜怒無常,無論哪一個置她于死地都只是輕飄飄一句話的事兒,一個都得罪不得。
手骨幾乎要被他捏碎,鉆心的劇痛讓花顏眼里蓄滿淚水,身子都怕得發抖,忙不迭跪在榻上朝他磕頭,幾乎是在哀求:“可奴婢…奴婢是二公子的通房丫鬟…如何能做出如此水性楊花之事?求大公子放過奴婢,放奴婢走吧!”
話音剛落,下顎處傳來幾欲碎裂的劇痛,衛辭青另一只手死死地鉗制住她的下顎,強迫著她和他對視。
看著她面色蒼白,眼眶濕潤泛紅的柔弱模樣,衛辭青狹長的眸中閃爍著幾乎病態的占有:“你這么想回到衛晝然的身邊?”
冷汗順著花顏的發絲滑落鬢邊,眼淚奪眶而出,她無助又懼怕地看著他,良久才能勉強開口:“守在二公子的院中…是奴婢的本分。”
“好一個本分!”衛辭青不怒反笑,眼底卻是徹骨的冷,他松開她,轉身甩袖而走。
花顏像是瞬間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床榻之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早已淚流滿面。
世事沉浮早已將她打磨的沒了傲骨和氣性,她也時刻謹記自己的本分,愿意放下尊嚴與羞恥去勾引二公子。
可她不知自己現在算是什么,衛老夫人將她當成用來勾引二公子的器具。
大公子視她為泄欲的玩物,高興了便哄一哄,不高興了便棄之如敝履。
衛辭青如同泰山般壓在她單薄的身軀上,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傳了哭聲出去,無力感充斥著四肢百骸。
為什么?
她明明只想好好的活著,只想讓家人平平安安地活著,怎么偏偏就這么難?!
好在從衛辭青中午離開之后,直到晚上,他都再沒來過。
花顏才終于得以喘息片刻。
房間里沒點燈,香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熄了,靜得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聲。
她自己上了藥,倒了幾杯茶水喝,又渾渾噩噩地靠在床榻上,能聽見窗外呼嘯作響的風聲,如今快到臘月,想來明日應該會更冷些。
明明身心俱疲,但只要一閉眼她就會看見老夫人的審問,衛辭青的質問,讓她根本睡不著,也完全不敢睡。
生怕睡過去,又在睡夢中一不小心行差踏錯犯了什么要命的大罪。
就這樣,她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只覺得安靜又漫長難熬。
恍惚間,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寒風呼嘯著灌進房間,正迷迷糊糊的花顏冷得打了個寒顫,陡然清醒過來,僵直著身體想要爬起身行禮。
她剛靠上床頭,門口就傳來關門收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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