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她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結束和大公子的陰暗關系第76章她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結束和大公子的陰暗關系←→:
像是終于擦干凈了,衛辭青扔了手中的絲帕,朝她伸手,指尖輕點:“到我這兒來。”
花顏看著衛辭青心生猶豫,她將那血玉手鐲還給大公子時,本是存了讓她們之間一刀兩斷的心思,可萬萬沒有想到,就算她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大公子也不會輕易放走她。
直到她如今看見衛辭青,才驟然反應過來,以大公子的性子,別說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算她只是個物件兒,進了他的房中也絕不讓旁人沾染半分。
看他擦手的動作便知道。
花顏緊張地咽了咽,仔細看了看左右,幸好大公子進來時悄無聲息地關上了門,二公子禮佛向來不喜歡除了紅豆之外的人侍奉,也沒有別的僧人,只剩下她和大公子,還有一個昏迷倒地的二公子。
她一步步朝他走過去,用盡力氣邁出一步又一步,才堪堪到了他的面前,謹慎福身:“大公子。”
“嗯。”衛辭青抬眸瞧了她兩眼,輕飄飄地問:“今日又教了你些什么?”
花顏低頭,抿了抿唇才答:“回公子…今日橘紅娘子什么都沒有教,只是讓奴婢來侍奉二公子禮佛。”
若是讓大公子知曉,怕是又是一場雷霆之怒。
“哦?”衛辭青饒有興趣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他笑得譏誚:“莫不是你以為,本相比你還不了解老夫人?若只是讓你簡簡單單的侍奉,又怎么會大費周章地將魅香樓花魁接來?”
“奴婢…”花顏想不出怎么遮掩,也想不出怎么解釋,不知道怎么,每每一到大公子面前,只要他輕飄飄淡漠的一眼,便能輕易將她渾身所有的虛假都識破,根本不容她半分辯駁。
像是料到她無話可說,衛辭青微不可見地彎了彎唇,走到供桌前,修長如玉的手指隨意在一旁抽出三根香,指尖輕碾了碾放在燭火上點燃,慢條斯理地輕輕吹去香頂的灰燼,隨手插在供桌最中央的香爐上,“你猜我那母親突然著急讓你去服侍衛晝然,甚至不惜用上給他下歡情藥的法子?”
隨即,只見他雙手合十,食指尖貼著眉心,輕輕俯了俯身子,眉眼依舊淡漠涼薄,沒等花顏說話便玩味道:“因為他,潛不下心禮佛兩日,便又以剃度威脅我那母親將紅豆接來,母親自然不肯,便想到了和紅豆生的有五分相像的你。”
花顏嘴唇發白,俏臉更是蒼白,她大致能猜到是二公子想要剃度,卻沒想到二公子是為了紅豆,而她也只是衛老夫人手中的一個……用來勉強替代紅豆的影子。
花顏苦笑一聲,輕聲道:“奴婢…多謝公子告知。”
衛老夫人的安排她雖然有些驚訝,卻也算是意料之中,花顏抬眼看向他清傲頎長的身影,那他來又是為了她的什么呢?
衛辭青臉上掛著漫不經心地笑,一眼就像是洞穿了她心中的疑問和想法,淡淡挑眉:“衛晝然只將你當影子,本相雖不能給你妾室的身份,但總歸在本相這兒,朱顏就是朱顏,無需做旁人。”
“奴婢…奴婢不懂公子的意思…”一句給不了她妾室身份,花顏嘴中像是一口口嚼了好大的黃連,苦得她心都抽著疼,只能勉強扯唇當做聽不懂的模樣。
話音剛落,衛辭青便到了她的面前,伸手狎昵地碾了碾她的耳垂,將她耳垂碾得發紅,才肯掀唇答非所問:“鐲子為什么不想要?”
“奴婢……奴婢身份卑賤,實在是配不上那樣好的血玉手鐲,更配不上大公子的…情意,還請大公子將血玉手鐲收回去吧。”說到情意兩個字是,花顏明顯頓了好幾個呼吸,才顫顫巍巍地說出情意兩字。
她自然知曉大公子這等冷心冷情的人,除了八公主是例外,再無旁人能夠讓大公子生出情意。
大公子對她,最多是帶著些背德的刺激感和新鮮感罷了,等日子久了她也會被棄之如敝屐。
“本相說配,就是配。”衛辭青的指尖輕輕地在她臉頰邊流連,如同情人間的親昵撫摸,他一直沒有什么起伏的眼眸中,終于有了一些情緒的變化,他嗓音低沉:
“乖,回去便帶上。”
“奴婢…”花顏怯怯地看了他兩眼,被他那壓迫感嚇得控制不住地退了兩步,雙手將衣袖攥得不成樣子,皺皺巴巴的,耗盡腦汁編出緣由:“奴婢……奴婢不想再破壞公子和八公主之間的情分。”
“本相和寧兒的情分,你如何能破壞?”衛辭青眸中閃過一抹暗芒,頗有些興趣地瞧著花顏閃躲心虛的模樣。
花顏用力咬緊了下唇,心抽得有些疼,呼吸都有些緊張困難起來。
她自嘲倉皇一笑,笑容中滿是苦澀,是啊。
她只是可有可無的玩物,連個通房丫鬟都算不上,哪里就能破壞大公子和八公主十幾年的情意?頂多是八公主容不得沙子,見不得大公子身邊出現一個特殊的異性罷了。
可那鐲子她一旦再帶上代表著什么,她和大公子心中再清楚不過,那她又要何時何日才能徹底結束和大公子這段剪不斷理還亂,還見不得人的關系呢?
見她沒說話,衛辭青冰涼的眸光落在她雪白修長的脖頸上,此時她渾身繃得僵直,他便知曉她還固執著自己的想法。
他輕撫上她毫無血色的唇,改撫為揉,一點一點地碾磨著,直到花顏的唇泛上薄紅才開口:“你不想要那鐲子,想同本相一刀兩斷?”
花顏沉默著,沒說話。他的指腹將她的唇碾揉得輕癢泛紅,揉得她心尖輕顫,惴惴不安地等著他下一句話,宛如在等待審判的囚犯。
衛辭青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心慌,并沒有刻意停頓許久,只是淡淡地問:“這鐲子廉價你不要,倒也并無不可。送你的那盒煥顏霜,你可知什么價格?”
“奴婢…不知。”花顏心上如同打鼓一樣,抬頭茫然又不知所措地對上他的眼眸,只看那金絲鏤空雕花的盒子便知道是名貴之物。
緊接著便聽見他輕飄飄地扔下一句:“乃是北疆歲貢,只得兩盒,皇后娘娘一盒,剩下一盒便在你的手上。一盒價值以黃金千兩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