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帳歡:嬌寵丫鬟

第80章 他們才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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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顏抿了抿唇,試探道:“行之侍衛可否拿著,讓奴婢瞧瞧,損壞的可多?”

“那倒是不多,只是宮人們上茶時不當心,將茶水灑在了前面,毀了最右角的這一張心有菩提畫作,皇上說了只要將這團糊的墨跡遮掩住也就行了。”行之輕手輕腳地翻到那一張畫作,呈現在花顏面前。

花顏端詳了片刻,心中有些拿不準,便問道:“若是此時去請公子回來,可來得及?”

“太子殿下的院子遠,怕是來不及的。”行之無奈地回答,若不是這樣他也不用這樣著急了。

就算是大公子自己回來,也來不及。

花顏捏著手,仔仔細細端詳了片刻那張畫,在鋒芒畢露和藏拙之間舉棋不定。

父親出事之前,母親一直信佛,她跟著看過不少的佛經也抄寫過,也替母親臨摹過不少佛家畫像,倒是能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只是家中巨變,母親也不再信佛,不再將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東西上。

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朝著行之輕聲道:“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或許…奴婢可以試試。”

行之眼睛一亮,像是看見了救星,卻又有些猶豫,但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他嘆氣:“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姑娘不必太過緊張。”

說著,行之就將書案和文房四寶都呈了上來。

花顏站在桌案前,靜心凝神將前后的佛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才終于敢動手。

鬼使神差的,花顏選了大公子平日最常用的那支湖筆,手指握上去的時候,明明玉石筆身冰涼溫潤,她卻覺得隱隱發燙,就好像…就好像同大公子指尖相纏一樣。

花顏凝神下了筆。

行之守在書房外,一步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擾了書房里面的人。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書房中才傳來花顏的嗓音:“行之侍衛,好了。”

行之忙不迭進去,跑到桌案旁看了兩眼,沒等花顏說話就噔噔噔跑了,嘴里說著是要去請大公子回來。

花顏無奈笑笑,輕輕吹氣等墨干透,才徹底放下心來。

行之離開沒多久,院子中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嬌俏嗓音:“衛哥哥…寧兒來了!衛哥哥!”

是八公主!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說話聲,花顏渾身緊繃,她絕不想和八公主對上,更不知道若是讓八公主看見自己在大公子書房中,等待她的又是怎么樣一場雷霆風暴。

花顏左右環顧片刻,手忙腳亂地躲到了一邊的紫檀木雕花屏風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下一刻,門開了。

八公主走了進來,聽聲音似乎是朝著書案那邊走了過去,花顏心下松了一口氣。

隨即花顏便聽見了嘩嘩的紙張摩擦聲響,想來八公主應該是在翻閱書籍。

好在沒多久,就有另一陣相對平穩些的腳步聲傳來,花顏只聽見一道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來——

“寧兒,你怎么在此處?”

這不是大公子的嗓音,倒…倒像是那位太子殿下的。

紙張摩擦的聲音停止,八公主像是有了新的目標,嗓音越發嬌軟親昵:“衛哥哥!太子哥哥,你們回來了,寧兒來了好一會兒了呢。”

下一刻,花顏才聽見那一道清冷料峭的嗓音:“這佛家畫像,你修的?”

只聽得八公主愣了一瞬,隨即就笑著撒嬌:“對呀衛哥哥,人家這不是也想替你分憂嗎?”

那明明是她修的!

花顏下意識攥緊紫檀木雕花屏風的邊緣,心中充斥著氣憤和不甘,竟有些忍不住從那雕花縫隙之中看外面的景象。

只見八公主還如從前那樣,雙手抱住大公子的手臂,不停搖著撒嬌,滿臉都是女兒家的嬌態。

太子殿下在旁邊看著,只是笑,并未說話,像是要為兩人創造獨處。

大公子站在桌案前,垂著眸看不清神色,那墨冷幽暗的眼眸卻像是被什么黏住,眸光定定地落在桌案上那一張花顏剛剛才修復好的畫像。

端詳了許久,大公子才抬頭,睨向八公主,嘴邊噙著淺淡的笑容:“當真是寧兒修復的?”

語氣聽著溫柔親昵,卻沒有半點溫度。

八公主聞言愣住,許是冒名頂替還有些心虛,可看見衛哥哥眸中劃過的一抹驚艷欣賞之意,她重新笑得嬌媚,毫不猶豫:“當然是寧兒啊衛哥哥,這里哪里還有別人呢?難不成衛哥哥還不相信寧兒?”

不知怎么,只見大公字不動聲色地往那紫檀木雕花屏風掃了一眼,隨即親昵又安撫地揉了揉八公主的發頂:“傻話,怎么會不信寧兒。”

這句話便是認了。

明明衛辭青那一眼看起來毫無痕跡,只是隨意一眼,花顏卻好像結結實實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心如擂鼓之后,便是無盡的委屈和厭惡。

仿佛全身鮮血都沖了上來,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八公主!!

看著八公主和大公子親昵和諧的模樣,花顏心中像是生吃了黃連,又酸又澀,更多的是苦楚,像是被人死死地捏著。

罷了。

她只是丫鬟,只是玩物,怎么敢妄想和那天之驕女爭上一爭?

若是公子心中有她,或許那修復的畫像能夠成為一樁更讓她得公子寵愛的功勞。

偏偏她只是玩物,是不是她修復的根本不重要,也改變不了什么。

一個是受盡寵愛的天之驕女,一個年紀輕輕權傾朝野的文官之首,怎么看他們才合該是天作之合。

一陣說話聲越來越遠,想來是大公子他們一同走了,不是說今日皇上皇后要同主持講經論道,文武百官和家眷應該是要去的。

他們走了之后,花顏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跌坐在那紫檀木雕花屏風后,心中如同針扎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再過了一會兒,行之便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一瞧花顏這模樣,頓時慌了神:“哎喲我的花顏姑娘您怎么在這兒坐著?主子命奴才將您請過去一同聽講經論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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