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帳歡:嬌寵丫鬟

第97章 為何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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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花顏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整個人幾乎都陷在他的懷中,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摟著他的脖頸。

這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花顏完全沒有料到,反而被他那一拉扯到了背后的傷,霎時間面色蒼白,下意識便撞進他的那雙眼眸中。

兩人的目光終于在空中交匯。

這一眼,就僅僅是這一眼。

花顏都覺得方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偽裝盡數被面前男子看破。

她心下一驚,整個人便被他鉗制住,他的大掌輕捏住她的臉頰,動作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肌膚。

她本就偏瘦,如今臉頰在他的大掌間越發笑得嬌小雪白,那雙含水眼眸中水光盈盈,那紅腫的側臉越顯眼,就越襯得她柔弱乖順。

能疏解他心中不耐,卻也讓他多生出幾分不快。

像極了嚇破膽的兔子,躲閃的目光太過明顯,顯然是有心要瞞著他。

花顏正在惴惴不安之時,環在她腰間的手驟然動了,將她整個人都按在他懷中。

他赤誠相對,隔著濕透了的布料與她相貼。

是難得的契合。

大掌改捏為摩挲,一點點撫上她的臉頰,從她光潔白皙的額頭路過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臉頰的紅腫處。

沉冷如刀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或是審視或是打量,又更像是隔著一層皮肉描摹她的俏臉。

那目光無喜無怒,只有徹骨的森冷和陰鷙,仿佛下一瞬就要讓花顏置身于萬丈冰窖。

那樣的目光太過赤裸,讓花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根本料想不到自己下一刻會面對怎樣的處境,直到下顎傳來越來越明顯的疼痛,她被迫和他對視。

只一眼,花顏整個人頭皮都快要炸開。

他怒了。

“公子恕罪!”花顏被他鉗制在他的懷中,手忙腳亂地求饒。

衛辭青聞言只是挑眉,薄唇輕掀:“知錯了?”

語氣里滿是不經意從骨子中透出來的強勢,更是上位者的絕對掌控。

花顏掩不住的心慌,再開口時嗓音已然輕顫:“奴婢知錯了,求公子息怒。”

他只是饒有興趣地摩挲著她的臉頰,如同上位者開恩賞了她一個辯解求饒的機會:“錯在何處?”

“奴婢…奴婢不該以如此狼狽的模樣來伺候公子,是奴婢失儀掃了公子的興致。”說話時,她眉睫輕顫,嗓音又輕又柔。

她不知曉大公子有沒有將她拙劣的算計看穿,可如今騎虎難下,她已然沒了反悔的余地。

若是之前,她還心存妄念,以為大公子對她有些情意,她或許敢賭這一遭,賭大公子會信她。

如今見慣了大公子的冷心冷情,也知曉自己對于他只是玩物,再沒有半分膽量去賭大公子會信她。

她和八公主,恐怕大公子都不會猶豫半分。

“只有此錯處么?”他嗓音低啞沉冷,聽起來有些不快。

花顏抬眸望向他,不知怎么心中委屈憋悶等情緒一瞬間涌上來,霎時間就紅了眼眶,咬唇:“奴婢…”

“還不肯說?”衛辭青冷聲道。

說什么。

說八公主在丞相府毫無道理地將她欺辱了一番?

連帶著府中下人個個擠兌?

這樣冷的天桑桑連炭火和吃食都討要不到,反被欺負一頓?

可說了,他就會信?

怕是將她的委屈憋悶只當做是女兒家爭寵逗趣的手段吧?

她說的話大公子不會信,她便只能用這拙劣的算計引導大公子自己去查。

大公子不信她,但會信自己的判斷。

鼻頭一陣酸澀,洶涌如潮水般的情緒涌上來將她淹沒,又難控制淚水,花顏低頭吸了吸鼻子,像是徹底豁了出去,難得主動抱住他的手臂哀求:“求公子莫要再問,奴婢的傷當真沒有什么,過兩日也就好了。”

看著她那副明明受盡了委屈卻還要哭著拼死隱忍的模樣,衛辭青驟然失了興味,胸中煩躁索性揚聲喚門外的人:“行之!”

“屬下在。”行之用上畢生輕功到了門外,原還想著花顏姑娘來了,自家主子又正在沐浴,會發生何事都不需要他想便能輕易預料。

他也松懈下來正抱著劍靠在樹上打盹,誰知道卻聽見自家主子含著怒氣的嗓音,嚇得一激靈差點從樹上摔下去。

“今日府中可有異常?”衛辭青寒聲問。

行之一怔,有些遲疑地答:“旁的都無甚異常,只是……今日八公主聽聞老夫人染病,自行來了府中侍疾。”

“退下。”衛辭青的目光重新落在花顏臉上,一聽見八公主他便感受到懷中人控制不住輕顫,他抵著她的腰身,嗓音清冷低啞:“為什么不敢告訴本相?”

“公子今日為了科舉已經夙興夜寐,奴婢…奴婢擔憂公子的身子,不想為公子徒添煩惱。”從行之口中說出來,此事公子必然會信,花顏卻拿不準這句話是試探還是真心。

“是么?”衛辭青抬高她的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見她眸中一如從前清澈,只是多了些懼怕。

擔憂?

他倒是從未在旁人嘴中聽見過這兩個字眼。

驟然從這小丫鬟嘴中說出來,倒是沒有他想象中那樣逆耳和虛偽。

花顏正在擔心,面前男子驟然接近,眼瞼上傳來一陣輕柔溫熱的觸感,那灼熱平穩的呼吸也打在了她的額頭上,引得一陣酥麻。

沒等她反應,他一吻即離,便聽見他語氣柔和下來,嗓音沙啞:“可曾上藥?”

花顏眼睫不停輕顫,以為他問的是臉上,輕聲答:“回公子的話,上了的,今日已經消了些,明日便能消腫了。”

她說得輕飄飄的。

衛辭青腦海里卻立即浮現出她挨打時的模樣,如今都這樣明顯,昨日怕是更紅腫。

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像是有意撫慰,但說話時卻含著些許戲謔,意有所指:“我說的,不是臉。”

花顏對上他的眼眸,怔了片刻才驟然反應過來,俏臉立刻泛上緋紅,怎么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衛辭青挑眉:“我記得是腫了。”

花顏頓時面紅耳赤,一路從修長白皙的脖頸紅到了頭頂,恨不得一頭撞進他的懷中藏起來,支支吾吾地也沒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