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清冷小叔不經撩

第226章 你怪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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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沒聽出來,但趙柔卻是第一時間就聽清楚了,心里咯噔跳了下,便迅速看向了謝希暮。

女子恍若沒生骨頭,軟綿綿靠在謝識瑯的懷里,見趙柔看了過來,也回之一笑,那笑容里流動不明的,恍若摻雜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那咱們就進去看看吧。”

謝樂芙第一個邁上去推門,趙柔想攔已經攔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扇門被推開,屋子里滿地都是凌亂衣衫。

床上并肩躺在一起的。

正是井繁和…趙玥。

謝樂芙瞪大了眼,“我去。”

謝識瑯掃了眼屋子里的場景,登時皺緊眉,下意識就將懷里人的眼睛蒙住。

郝長安自然也上前一步,將謝樂芙的眼睛蒙住,順勢將人扯下了臺階。

“這……”曉真一臉嫌棄地看向屋里床上的兩個男人。

阿梁也瞧得直搖頭,往后退了兩步,“世風日下。”

趙柔臉上頓時失了血色,深呼吸一口氣,對張秋實喊:“快去將人帶出來。”

張秋實先前預想到會看到什么香艷的場面,卻沒想到是看到自家外甥的,有些無顏進去,可趙柔這身份進去也尷尬。

他只好進屋帶關了門。

等趙玥再出來時,腳步還有些顛倒,見眾人都守在外頭,心里即是惱怒,又無地自容。

“五皇子,平日里荒唐就罷了,今日你實在是太過荒唐。”

郝長安也算趙玥半個老師,平常就瞧見趙玥幾個總欺負井繁,今日竟然還……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趙玥的手筆。

可趙玥本尊也是滿腦子混沌。

他只記得自己剛出靜思閣就被打暈了,之后一切都沒印象,等再醒來,面對的就是赤身裸體的井繁,還有一臉嫌惡的張秋實。

“我是被打暈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趙玥惱怒道。

趙柔連忙問弟弟:“阿玥,你可記得是被誰打暈的?”

趙玥嘴唇動了動,其實他也沒看清是誰打暈的他,只記得聽到身后好像有腳步聲,回頭的那一瞬間就昏了過去。

“我…不記得了。”

謝識瑯看了眼自己懷里的小姑娘,他可不愿意讓謝希暮瞧見這齷齪的畫面,冷聲道:“長安,你將五皇子送回去,今日的事情由你同官家說明。”

趙玥聞言登時面紅耳赤,沒想到謝識瑯竟然要將這事情捅到趙啟跟前,想要解釋:“謝相,我不是……”

“嘖。”

謝樂芙被人捂著眼睛,還是沒忍住嗤:“都說外甥肖舅,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

張秋實高聲:“謝樂芙,你胡說八道什么!”

郝長安肅聲:“你喊什么?今日這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引起來的,還有理了,隨我一同入宮同官家說明情況。”

郝長安帶著一干人很快回了宮,趙啟知道這事后,大發雷霆,趙玥本來就有豢養孌童的前科。

趙啟對小兒子寄予厚望,本以為這人已經改邪歸正了,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事,當即就下了命令,讓井繁待在井家,不再去謝家入學。

與此同時,還下了旨意,為趙玥挑選皇妃。

等趙啟離開徳壽宮,趙柔便窩在張貴妃的懷里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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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妃嚴肅地過問了今日的事情,趙柔起先還不說,后來張貴妃逼問得緊了,這才交代了出來。

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張貴妃又如何不心軟,只能原諒了今日趙柔牽連小兒子的所作所為。

“母妃,謝識瑯今日本來可以瞞下此事的,可他偏要將這事兒捅穿,鬧到父皇跟前。”

趙柔哽咽:“大家都說謝家是站在張家這邊的,可他這樣對我們,是不是心里根本就沒有張家?”

張貴妃明白,趙柔的意思,根本不是謝識瑯心里沒有張家,而是單單沒有她。

“你別胡思亂想。”

張貴妃撫著趙柔面上的淚痕,眼神里閃過幾分凌冽,“謝識瑯為人公正,應當只是就事論事,不過……”

趙柔抬起臉,“不過什么?”

“他今日若是沒將玥兒這事情捅穿,我還不用太過急切。”

張貴妃瞇起眼,“既然他不留情面,咱們也不用對他太客氣。”

“母妃,您什么意思?”趙柔瞧見婦人眼里的凌厲,有些擔心,“謝識瑯他……”

“你不用擔心。”

張貴妃最清楚女兒在想什么,趙柔雖然嘴上埋怨謝識瑯,但心里還是深愛這人的。

再想起趙啟先前說要將趙柔送去和親的話,張貴妃深吸一口氣,“柔兒放心,母妃一定會讓你順利嫁進謝家。”

郝長安走后,蔣毅幾人登門,將謝識瑯喊去了書房。

謝希暮讓人送井繁回去,也徑直往朝暮院走。

只是半道上,就被匆匆趕上的少年人攔了下來,“夫人!”

聽到井繁的聲音,謝希暮腳步一頓,緩緩看向了少年。

“今日的事情,五皇子和我……”井繁像是難以啟齒,看向謝希暮,“是夫人做的手腳嗎?”

“是啊。”

周圍沒有別人,謝希暮裝都不裝,直接承認了這件事。

今日曉真被趙柔的人帶走,謝希暮獨自去往顯德院,險些被屋子里的味道給迷暈。

好在阿蟒時刻守著她,這才將她扶出了院子,又輾轉回去,將趙玥打暈,送去了井繁身邊。

“夫人你……”

井繁蹙緊眉頭,語氣低沉了下來,還是那副可憐的神態,“我不怪夫人的。”

“你當然怪不了我。”

謝希暮掀開眼皮子,那雙清亮的水眸里毫無情緒,泰然自若看向少年。

“井繁,從一開始你與我相識,不就是你精心布置的一場局嗎?”

女子話音悅耳清甜,落入少年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不敢置信地看著謝希暮。

“夫人,我沒有……”

“你沒有?”

謝希暮抿起唇,面上的笑色有些諷刺,“可能你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擅長做戲扮柔弱示人,

你最開始走向我的那些手段,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用在旁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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