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清冷小叔不經撩

第246章 謝識瑯登門,想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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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

蕭煥身上的藥被賀容瑜解開后,又在家昏睡了兩日,等再醒來,就聽說了宮里發生的那些事。

謝希暮被帶回了蕭家,蕭煥當即便著急去看望,卻被賀容瑜趕出了院子。

“她病了,你這時候去,是打擾她。”

賀容瑜在行醫方面向來是嚴苛的,蕭煥這樣風風火火闖進去,難免要讓謝希暮更加不適。

“她怎么病了?”蕭煥聞言,臉色登時掉了下來,“是不是謝識瑯害的?”

賀容瑜嘆了口氣:“興許是為了救你那次,策馬疾馳,風吹得身子受了寒,

起先只是風寒,后來又生了高熱,本來昨日好轉了,后來入宮一趟回來,高熱又復發了。”

蕭煥聽說謝希暮生病竟然與他有關,當下便愧疚了起來,看向院子里那道緊閉的屋門,攥緊了拳,“她現在醒了嗎?”

“沒有。”

賀容瑜垂眼,“你若是進去,會打擾她,萬一高熱再嚴重些,恐怕會要了她的命。”

蕭煥緊緊握住的拳頭,默不作聲又松開,“現在趙柔和謝識瑯的婚旨都傳遍了京城,若是她知道……”

“我爹當時也在集英殿。”

賀容瑜復雜道:“他猜到了希暮的身份,只怕官家也清楚了。”

蕭煥當日是不在殿上的,蕭國舅也不愿和他多談什么,聽了賀容瑜的話,越發氣憤,“他清楚就該將婚事給收回來。”

他再討厭謝識瑯,再喜歡謝希暮,也不愿意看到小姑娘受傷。

比起心上人。

謝希暮更是與他有血脈相連的妹妹。

“官家從那日宴席后就一病不起,只怕是有此心,都沒有能力。”

賀容瑜解釋,見蕭煥愣了下,她繼續道:“我祖父進宮去為官家診了脈,他身子已經虧空了,又憂思過度,恐怕對壽數有很大影響。”

其實賀老太醫說得更直接,趙啟這些年身子本來就不好,又吸食五石散過量,恐怕是活不到第二年春天了。

故而,這道婚旨趙啟送了下去,卻無力挽回。

畢竟這是皇帝旨意,除了趙啟,誰也不能收回。

偏偏,趙啟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連她祖父都說不好趙啟什么時候會醒,更有可能,趙啟恐怕不會再醒來了。

蕭煥得知了此事后,才離開。

賀容瑜回了屋,繞進內室,同床上躺著的女子對視上。

“人我幫你趕走了。”

“多謝賀姐姐。”謝希暮勉強扯起了唇,臉色蒼白,“我還沒想好怎樣面對他,貿然見他,我怕他還會起什么不該起的心思。”

賀容瑜看著榻上人,第一次有些心疼這姑娘。

經歷過真假千金和名聲盡毀的風波,她被全天下人非議,被唾罵。

沒人理解她。

也沒人和她共情。

在世人不知道真相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蜷縮在陰暗里獨自承受苦楚。

就連生身父親也早就忘了她的存在,只顧著疼愛同別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還想強逼著她容忍父親另一個孩子,嫁給她的丈夫。

只怕是連話本子都想不出來如此彎繞曲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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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識瑯這個人,我還算是了解一點,他心里有你,就裝不下旁人的。”

近幾日謝識瑯總是托人找她打探謝希暮的病情,賀容瑜想了想,還是替他說了好話。

謝希暮看了眼她,“他讓你同我說的?”

賀容瑜搖頭,“不是,他只是很關心你的病有沒有好些,這幾日,他常常登門,只是被蕭國舅趕走了,他很想見你。”

謝識瑯登門一事,謝希暮是不知道的,這幾日她高熱反復,意識也迷糊,恐怕沒人會在這種時候同她說這種事。

“現在官家也病了,我相信,等他醒過來,婚旨的事情有挽回的余地的。”賀容瑜勸。

謝希暮苦笑,“那他什么時候醒來呢?”

賀容瑜一頓。

“你瞧,你是醫者,你都不清楚。”

謝希暮低笑了兩聲,“更何況,如今南邊的戰事那么嚴重,河間府也連連敗退,若是謝識瑯不領玄武大軍出征,大趙恐怕真的要危險了。”

說來可笑,雖然同趙啟沒有真正作為父母子女相處過,謝希暮卻異常明白趙啟在想什么。

他擔心謝家同張家搞在一起,會對他的皇位有影響。

但他也需要謝識瑯領軍出征。

同趙柔成婚,這無疑也是將謝識瑯手里的實權奪走,同時,架空了謝家。

他不放心趙玥。

同樣,明程是趙昇親舅舅,趙啟也不放心趙昇帶領玄武大軍。

只有謝識瑯。

只有謝識瑯才能力挽狂瀾。

賀容瑜聽謝希暮說了這些話,也無力反駁,只能先安慰著她,將病治好。

一連照料了女子三日,情況才有所好轉,這也多虧了謝識瑯送來的一味藥材,是慶州獨有的養血草,這種草藥對身子弱的病患有極大的幫助。

只是這養血草極其嬌貴,受不了路途顛簸,所以賀容瑜先前才未想過要從慶州買來。

不過謝識瑯聽她說起過,就連夜去了慶州,不過兩日,就將養血草帶了回來。

賀容瑜只記得謝識瑯送來時已經到了深夜,他風塵仆仆,滿身狼藉,只有護在懷里的藥盒子還十分干凈,未曾打翻。

慶州和開封府相距數百里,賀容瑜都不敢想象,謝識瑯是如何做到的在兩天兩夜里就將養血草帶了回來。

也是全靠了養血草,謝希暮的身子才好了起來,過了一日,便完全退燒,能夠下床走路。

賀容瑜不喜歡看被命運作弄的苦命鴛鴦,還是選擇同謝希暮說了這一事。

女子聽說后,沒有表明什么,只是淡淡應了聲。

等日頭輪轉,到了新一日,謝識瑯再次登門。

這次,謝希暮找到了蕭國舅。

“你要見他?”蕭國舅今日本該還是拒絕謝識瑯的,但謝希暮來了,他便知道這次恐怕是拒不了人了。

謝希暮極輕地嗯了聲,“有些話,我想聽他跟我說。”

蕭國舅知道,自打婚旨下來后,謝識瑯還沒見過謝希暮。

良久考慮之后,還是勉強同意了外甥女的請求,安排二人在花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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