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識瑯自然是面紅耳赤,心里又惦記著小姑娘今夜受到了驚嚇,不敢輕易退開。
只能任由對方這樣折磨自己。
“希兒不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謝識瑯輕輕拍著人的后背,小聲說:“我衣裳濕了,先去換了好嗎?等會兒寒氣過給了你,你會受風寒的。”
聽到人這樣說了,謝希暮才緩過來,瞧見男子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是濕噠噠的,“你怎么不早說?若是受寒了怎么辦?”
謝識瑯哭笑不得,“你先前也沒給我說的機會。”
謝希暮連忙撒開手,催促道:“你快去沐浴,換衣裳。”
“好。”
謝識瑯先從架子上拿下干帕子,將謝希暮被他沾濕的手和脖頸,連帶著衣裳都擦干,而后才摸了摸人的腦袋,“你先睡,我就來。”
“好。”
謝希暮應下后,他才轉身去了凈室,等到沐浴過后,更完衣了,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
桌上擺的飯菜冒著陣陣熱氣,謝識瑯瞧見后愣了下,等繞到內室一瞧,人兒已經躺下睡著了。
小姑娘懷里還抱著他平日里睡的枕頭,像是靠著聞他留下來的味道才能安睡。
謝識瑯牽動唇角,俯身輕輕拍了兩下小姑娘的后背,在她嘴角啄了下,然后才走了出來。
他將謝希暮熱好的飯菜吃完,才將她懷里的枕頭拿走,吹了燈,躺在了她身側,將人摟在了懷里。
天氣逐漸轉冷,過了小半個月,黔州城內徹底入冬,謝希暮害喜的反應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只是每日犯困的時候多了,亥時不到就睡了,有時候睡到午時才會醒。
還有的時候要睡到午后才睜眼皮子,謝識瑯偶爾未時回來,瞧見謝希暮還賴在床上,還將人拉起來好好說教一頓。
睡覺他不管,左右謝希暮本就懷了身子,惰怠是正常,但不能不吃飯。
“民以食為天,你睡到這個時辰不吃飯,人身子豈不是要壞了?”
謝識瑯坐在床邊,將人拉起來,正一本正經地說教。
午后日頭正好是最好的時候,透過打開的窗隙,照在床前,照得人暖洋洋的。
謝識瑯這邊還說著,忽然肩頭一沉,再看過去,小姑娘已經趴在他肩頭睡著了。
“謝希暮!”
謝識瑯氣得揪住人臉頰上的軟肉,轉頭喊曉真和阿順進來。
“夫人不用飯,你們怎么不提醒?”
曉真嘆氣:“家主,你這可是冤枉咱們了,今日奴婢們強行給夫人喂了早飯,
后來夫人說睡個回籠覺,這一睡就跟被下了藥似的,怎么叫都不肯醒,
后來夫人說了,等你回來了,她再起來。”
阿順默默點頭,“的確是這樣,奴婢們也沒招了,只能等家主您回來。”
謝識瑯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曉真,你去叫賀容瑜過來,阿順,你去小廚房讓人將飯菜熱了端過來。”
二人齊齊應是。
賀容瑜早兩日才給謝希暮診過脈,今日本來是要在黔州替老百姓義診,半道被叫來,一進謝希暮和謝識瑯的屋子,就被眼前景象驚著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