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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黃站。夜黑寂靜,好像只聽到眾人呼吸的聲音,
就在此刻,木晚晴眼睛一瞇,箭便離弦而去,只飛向老胡,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老胡那嚎叫的聲音已經停止,只有馬蹄聲依舊,
莫言按捺不住心底下的驚訝,望交給他,
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也明白為什么王爺會鐘情于她,僅是此時她這種魅力,已讓許多人無法抗拒,
木晚晴心里也是微微一顫,她努力壓制住心里的難過,轉身走進屋里,冷聲說道:“我不會濫殺無辜,但是今日之事,你們最好忘掉,”
那些獄卒一聽到木晚晴不會殺他們,已經是喜極而泣,連應了幾聲是,
木晚晴抬頭看了看,此時已經見到東卒都抓來京郊,木晚晴嘆了一聲:“一會打他們都送走,我和芷凝先回去了,”
“王妃請放心,”莫言說道,
聽到莫言的保證,木晚晴才放下心來,要不是為了認人,她也不會抓那么多人來,她與芷凝一起上了馬車,現在回京,天亮的時候也能回到王府了,
莫言看著那輛馬車揚起的灰塵,等了一會兒,才轉身走進屋里,利刃出鞘,劍法干凈利落,一劍封喉,
“王妃不是說放了他們嗎?”一個侍衛忍不住驚呼,
莫言淡淡地回答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馬車上,芷凝看了木晚晴好幾眼,在昏黑的車廂中,芷凝也感受到木晚晴的冷意,
“小姐,你沒事兒吧?”芷凝擔憂地問道,
可任何的反應,雙眸依舊是直直地望著前方,
“小姐?”
“什么?”木晚晴回過神來,轉頭望著芷凝,
芷凝低下頭,語言里有難以壓制的難過:“小姐是否很自責?都是芷凝不好……”
木晚晴忽地靠在芷凝的身上,芷凝才發現,木晚晴全身都冰冰冷的,
良久,她才說道:“我確實是很自責,對不起,芷凝,”
木晚晴閉上眼睛,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這次實在是讓她難以承受,她寧愿木以柔傷害她,芷凝現在受到那么大的傷害,一輩子都毀了,她怎么能不自責,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芷凝本來就打算不嫁人永遠照顧小姐,除非把芷凝轟走,芷凝先前太自私了,小姐此時已經是王妃,定要和王爺多相處的,芷凝不想小姐再回到以前的生活,被柔側妃欺負,王爺也不待見小姐……”芷凝頓了頓,“現在是好的,小姐終于苦盡甘來了,芷凝什么都沒所謂,”
終于,木晚晴拼命忍住,緊閉著雙唇,像孩子似,亮晶晶地擠在眼圈邊上,一忽兒功夫,兩顆大淚珠離開眼睛,慢慢地順在兩頰流了下來,
明明是了過來,芷凝反而安慰她,
她如何不明白,這只是芷凝在佯裝堅強,
回到王府后,霍宸已經去了上朝,木晚晴第一時間去找木以柔,卻被告知,木以柔剛剛被皇后召見進了宮,
木晚晴只好靜心等待,
鳳仁宮,
木以柔打扮得宜,盈盈拜倒,向木雁容行了一個大禮,
木雁容臉上薄施粉黛,一身金羅蹙鸞華服,她慢慢低下頭,看著木以柔,嘴角含笑:“起來吧,賜座,”
木以柔依言站了起來,坐下來之后,蔓媛便奉上一杯碧螺春,
她有些惶恐,蔓媛從來都不用干這些活兒的,她抬頭看了看,主殿上也只有他們三人而已,她心里有些不安,知道木雁容此番詔她進宮,肯定是不好的事兒,
“本來這事打算讓蔓媛出宮跟你詳談,但是后來想了想,還是由本宮親自說更好,”木雁容神色有些疲倦,依舊優雅,
“多謝皇后娘娘垂憐,”木以柔咬住下唇,心里面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有一樣物件,你把它拿回去莊王的桐花居里,”木雁容直接開門見山,她和木以柔也無須多說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木以柔忍不住問道,
木雁容斜目看著她,神色要知道,照本宮的吩咐做便可以了,”
木以柔心里一顫,卻努段了,她當即便拒絕:“這物件,還是由皇后娘娘親自賞給王爺較好,”
木雁容輕笑一聲,對木以柔這個反應也毫不意外:“柔兒,本宮這是給你一條活路走,”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柔側妃應該感恩森嚴,她難以潛進去,而且桐花居的丫鬟被木晚晴全都換了,她找不到機會,否則也不會找上木以柔,
木以柔心里冷笑一聲,這分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不會做出傷害霍宸的事,絕對不會,
“柔兒無能為力,請皇后娘娘恕罪,”木以柔跪了下來,任憑木雁容緊緊盯著自己,
“無能為力?柔兒,當初你怎么不說無能為力?”木雁容玩弄著自己的鎏金護甲,目光透著一絲雪亮,她定定地看著木以柔,“你要記著,你是木家的人,”
“但是柔兒已經是王爺的側妃,”木以柔平靜地說道,她是木家的人?他的父親何嘗當她是木家的一份子,多少年來,唯有自己嬤嬤承受著,她早已是對木家恨之入骨,
木雁容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她一掌拍著扶手上,冷聲說道:“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記你當初是怎樣求本宮的嗎?!”
“柔兒自然記得,但是皇后娘娘也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是一筆互惠互利的交易,”
“好啊!”木雁容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要是莊王知道,肯定會恨你一輩子,”
木以柔卻保持冷靜,當初她走到那一步,也想過后果會如何,但是她并不懼怕,木雁容怎么會說出去,齊文帝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此時木雁容泄露出去,豈不是自己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