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盯著木晚晴的眼眸,只覺得她眼的堅定都快把自己吞噬進去,他慢慢低下頭,心底下居然冒出一陣歡喜。
是的,他無法掩飾的歡喜。
“你師傅帶不走你,你就讓想我帶你走?”霍宸仍是舉棋不定。
“霍宸!”木晚晴把他的手拿開,不讓他接近自己,“或許全天下的人都覺得我是妖女子,可是我有選擇嗎?你不信我,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記著,我就是那么真真實實的一個人,你可能覺得我虛偽,可是我愿意用我的一輩子來證明我自己。”
天空一片陰沉沉,這盛夏里,空日有點悶熱,木晚晴的胸膛還覺得氣促,她是想要哭,可是卻死死忍住。
她等到了霍宸回來了,她終于再見到霍宸了,但是她也應該想到今日這樣的情景,霍宸怎會再相信她。
霍宸看了她一眼,她倔強的模樣讓他感到異常心痛。
他并沒有回答,原來他也會有這般猶豫的時候。
月亮都出來了,直瀉下來,讓兩人鍍上銀光,看上去卻覺得冰涼。
木晚晴知道已經不能再耽誤時辰了,便說道:“明晚,我這兒等你,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我會一直等下去。”
她匆匆忙忙地離開,只留下霍宸一人那兒,太液池的水面仍泛著漣漪,讓人的心頭也不能安靜下來。
霍宸緩緩坐一塊石頭上,石頭上的溫熱還未退去,可是他卻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溫暖。
這個女子已經多次擾亂他的心,此時她想要自己帶著他離開,是有目的,還是真心的。
他無從得知,難道真的要帶她一起離開?
木晚晴一夜輾轉無眠,她知道莫大爺所調配的毒粉成分,那只是會讓人呼吸困難的藥粉,只要多喝水,過幾天也就沒事,但是筋骨卻會酥軟,沒有力氣。她還是起身,以防有變,她也要研制一些藥粉。
無論霍宸后帶不帶她走,但是她已經決定,都不會再留皇宮了,
翌日,天氣晴好,木晚晴緊張過,才覺得時間是過得那么慢,好像故意要讓人等白了頭。
她的身體剛剛恢復了一點,她雖然不知道莫大爺怎么為她解毒的,但體內的毒素確實是清除了,她當初配制那毒藥的時候,就是留有一手,生怕霍宸誤殺了別人,自己好解救,沒想到今日是為自己鋪好后路了。
為了打時間,她便讓人去書庫拿了些醫書來看,那些宮人知道霍寰非常疼愛她,動作是輕柔謹慎,四周一片寂靜,正是盛夏時節,鮮花開得絢麗,聽著鮮花輕輕搖擺的聲音,她便是加心靜。
她唇舌干燥,剛想拿過一杯茶水喝一口,卻此時,就有宮女跑進來說道:“皇后娘娘,皇上召見您呢。”
木晚晴一怔,隨后便回過神來:“皇上這個時辰不是應該御書房嗎?”
“奴婢不知道,不過皇上卻見皇后娘娘去朝龍殿。”宮女嘴里說著,已經張羅著為木晚晴上妝。
她心里疑惑著,任由宮女為她穿上金庸華貴的衣裳,她卻覺得這衣裳沉重,便換了件水藍色的曳地宮裝,倒也不算出挑。
到了朝龍殿,木晚晴便看見霍寰已經是端坐龍座之上,他正喝著茶,看見她來了,便放下茶杯說道:“大熱天的讓你過來,看你滿頭大汗的。”
立刻便有宮女呈上手絹,太監也拿著扇子為她扇風,木晚晴雖然覺得炎熱,但是被人圍著的感覺卻覺得不大好,便讓一眾的奴才讓開了點,她這才擦了擦汗,忍不住低聲問道:“不知道皇上叫臣妾來朝龍殿是有何要事?”
“也沒什么事,剛才批閱的奏折的時候,就突然想起朕還有個心腹大患未鏟除,便叫你來商量一下。”霍寰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
木晚晴聽到這一句,心里微微一顫,量保持原有的表情:“皇上說得是?”
霍寰已經知道她是心驚了,心里便加憎恨霍宸,但是嘴里卻說著:“就是鄧飛揚,上一場他反咬朕一口,此人品德真是敗壞,他現下仍增城駐守,乃是心腹大患。”
木晚晴聽到霍寰所說的人是鄧飛揚,當即便松了一口氣,她微微一笑,就說:“不如就將此人調回京城,再找機會革職。”
霍寰點點頭:“朕也是這樣想,不過當日皇弟也,朕也想聽聽皇弟的良策。”
恰此時,小李子已經進來稟報:“皇上,二皇爺來了。”
木晚晴心里一驚,卻不敢轉過頭去,她沒想到霍寰會把他也叫過來,霍寰看見他一臉驚訝,便走了下來,輕聲問道:“怎么是這種表情?就算你們曾經糾纏不清,但你此刻都是皇后了,該大一點。”
木晚晴不露痕跡地瞪了霍寰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玩什么把戲,只好是鎮定下來。
霍宸臉色如常,目光卻不曾她身上留戀過半分,叩見霍寰之后,便緩緩落座。
“皇弟,你說那個鄧飛揚,是否應該把他調回京城呢?”霍寰直接入了主題。
霍宸被廢除了王位之后,就不商議政事了,他不知道霍寰是想要試探他還是如何,也不敢隨意作答,便說道:“皇上做主便是。”
“看來他增城已經暗蓄勢力,是定要鏟除這個禍根的。”霍寰喃喃地說道,“既然已經決定了,那朕便快把他調回京城,免得他增城坐大。”
然后,三人便再無言語了。
霍寰看著這壓抑的氣氛,便興致勃勃地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投壺,香寒出嫁之后,宮少有這種活動了。”
霍宸卻對這個沒有什么興趣,他正要拒絕,霍寰已經再說道:“小李子,快去傳兵部侍郎來,他投壺可是好的了。”
木晚晴看了霍宸一眼,知道他心里不耐煩著,但是她卻猜不透霍寰究竟想要干什么,霍寰應該是很抗拒她與霍宸見面的,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