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9跑了
蕭掩理清這些線索之后叫著蕭丙:“你帶三個人去正義坊找昨日巡坊的人,問他們快到午時的時候,都見過什么人經過,離去后去了哪個方向,正義坊巡視嚴格,一個兩個人雖不會引起坊正的疑心,但他會記得他們的特征,這條線索不能放過。◢隨*夢◢小*.lā”
蕭丙領了命去了,蕭掩又叫來幾個屬下,分別讓他們到別的里坊去問。
接著就是岳凌風:“你在此處聯系他們,一有消息,立即派人往敬業坊的方向通知我。”
蕭掩道:“你要去敬業坊?”
蕭掩道:“不一定,我只是估計帶走阿蘅的馬車是從敬業坊過的。”
說完揮著手,召集了剩下的人馬:“跟我走。”
白景辰突然道:“蕭二郎,我去何處?”
蕭掩沒回頭看哪個一塵不染的少年,只是高聲道:“你隨便找吧,找到了發信號。”
白景辰今天說話快要到十句了,就算找到李蘅遠,他怎么通知別人,有他蕭掩當沒他。
黑馬停在敬業坊出坊的關卡,蕭掩拿出太守衙門令牌:“昨日守門人何在?”
兩個守門人頭都不敢抬:“小的二人沒有換防,昨日也是我二人。”
蕭掩道:“昨日午時左右,可有馬車經過?”
蕭掩很幸運,這兩個守門人盡忠職守,還真見到了一輛馬車和五個護衛摸樣的人,他們以為是大戶人家的主人出行,沒有攔截,直接把馬車放了,馬車朝著北邊的方向去了。
蕭掩催馬過關,過了關正是城中的公共街道,順著街道往西看,越往那邊越是士人居住的地方。
難道還跟城中大戶人家有勾結?
蕭掩蹙眉一蹙,叫來一個兩個屬下:“一個去太守衙門傳我的命令,將富貴,春陽,青柳,鴻雁,朝陽五坊的坊間住戶薄和三年內范陽城官員升降薄調出來,另一個人回國公府去接范先生去太守衙門查看這兩手資料,找出五坊空閑的院子給我。”
二人不解。
蕭掩星眸微斂:“范先生明白,執行,有結果后立即回來報我。”
半個時辰后范先生將整理出來的四處空院子的名字交給蕭掩的人,后不斷感嘆:“厲害,厲害,年輕人就是腦袋靈活,不服不行,三小娘子或許有救了。”
李慶續到太守衙門來搬救兵,因為沒有令牌,兵力都調不動,所以一直在衙門里發火沒走。
直到范先生過來,他就知道蕭掩回來了。
范先生會大案牘術,蕭掩一定是有目的才會把范先生送來,他就一直等著范先生算完。
他問道:“先生這是何意,您的意思,阿蘅會在這幾個院子里?”
范先生道:“聽人說這些壞人來了不少人,這么一幫子人,住在哪里?住在哪里都太顯眼,所以最好找個沒人住的空院子,這五坊的院子大,戶數少,相鄰兩家都不見得認識對方,所以如果這五坊中有空閑的屋子,那是落腳再好不過的地方了。應該就在這四個其中的一個。”
李慶緒大喜:“我這就帶人去找。”
看著李慶緒離去的背影,范先生縷著胡須搖頭,或許人家蕭掩都已經找到了,年輕人,腦袋靈活,不服不行啊。
蕭掩帶人排除掉了三個院子,剩下最后一家,是一位升遷的官員,一年前把家人都接到洛陽去了,所以這院子就空下來了。
院子大門緊閉,但側門的丁卯連接處有轉動過的痕跡,蕭掩回頭看看身后的人,還剩下十個。
他叫了一個出列:“叫人支援。”后轉回頭翻身下馬,站穩后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
剩余九人隨后做了差不多的動作,只一瞬間,就都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只有幾個人了,而對方有三十多人,或者是岳凌風不知道的更多,還有人質,蕭掩打算先探再攻,忽覺的哪里不對勁。
他順著出門的路口看,隱約有馬車轱轆的痕跡沒清理干凈。
李蘅遠被抓的時候正好下雨,有痕跡也沖沒了,這是雨后又出去的痕跡,泥沒變白,不久之前。
判斷及此,蕭掩寶劍出鞘,劈開封門,左右個是一劍,都落空了。
真的沒人守門。
蕭掩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大強烈,人都撤走了。
大家都進了院子,放眼望去,沒人打理的宅院蒿草已經膝蓋高,剛下過雨,倒伏的蒿草顯示出幾條小徑,說明有人過來過,但是眼睛能看見的地方一個人沒有。
屬下有人走近身來問:“郎君,是不是已經跑了?”
這正是蕭掩擔憂的,沒有大雨做背景,三十幾個人白天可以隨便活動,入魚兒落入大海,就不好找了。
不過他心中還有更壞的結果,對方突然要七十萬貫錢,已經說明李蘅遠兇多吉少,人再跑了,就更能說明李蘅遠已經死了,那么他接下來要找的只能是尸體。
蕭掩甩甩頭,李蘅遠可不是短命相,沒見到尸體就不能放棄。
他一揮手:“搜!”
算上蕭掩自己,十個人將偌大的宅院里里外外尋了一遍,沒有一個人。
“郎君,咱們來晚一步。”
灶膛里有生過火的痕跡,看樣子是早上剛走的。
屬下剛說完,就見自家郎君的臉陰沉如水,便再也不敢說話,接下來要做什么都不敢問,默默退到一邊。
蕭掩心沉到谷底的同時但還是盤算著這伙人會去向哪里,正這時找支援的人帶著李慶緒找來了。
一進院子,陽光下的狼狽但不失俊俏的少年的陰沉表情就把李慶緒嚇到了。
他急步上前:“沒找到阿蘅?”
蕭掩道:“阿續你帶人出坊去找巡坊人,坊正,坊間守門人,問他們找一輛雙排座的顏色很低調的馬車,那一定非常健壯結實,我來的時候已經勘探過了,只有一輛馬車,可是他們抓了阿蘅三個人,說明這車不可以太小,但是太大了高調,萬一與他們打扮不符合會引起別人懷疑,這些人是軍中人出身,定然喜歡駿馬,即便是拉車的馬,也不可能壞到哪里去,這是他們留下的唯一線索了,找到線索不要輕舉妄動,派人來這里告訴我,我們再走下一步。”
李慶緒聽話的要離去,想想又回過頭:“那你呢?”
蕭掩臉上露出一個哭笑不是的表情:“我還有點事,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