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金蟬脫殼
蕭掩冷笑:“對,就是我騙你過來的,王爺和我有交易。
我讓你過來,他助我起兵,既然你什么都識破了,那你自己在這里呆著吧,我今后再也不會看你一眼。”
李蘅遠張大了嘴:“你,你這個騙子,真的是你,你再說一遍?”
“就是我又怎么樣?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我信你個大頭鬼!”
李蘅遠開始找著屋里能用的“武器”,要打蕭掩。
蕭掩一甩袍子:“不可理喻,你自己呆著吧。”
他就那么灰溜溜的跑了。
李蘅遠哭著大鬧,院子里的人都被驚了過來。
馮衡勸道:“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他走,你留在娘身邊,娘再給你找好的。”
李蘅遠站在院子里大叫:“滾,滾,你們都滾,沒有一個是好人。”
不遠處,燈火闌珊中,忠義王看著鬧騰的人群,露出不可思議的笑容,這個女孩子,還真是被人慣壞了啊。
蕭掩等人的住處,此時也是吵成一片,以李儒慕和墨玉為首的一伙人,跟蕭掩蕭丙正好是對立面。
蕭掩生氣了,說要走,讓大家都走,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下令拔營。
李儒慕對不上他,就和蕭丙吵了起來。
“怎么可能這么走了?那娘子怎么辦?那些女孩子怎么辦?”
蕭丙道:“可是這是娘子讓咱們走的,留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王妃是娘子的親娘,又不是真的要綁架娘子,人家母女要相認,咱們誰能管得著?”
墨玉道:“你家郎君是不是又真的把娘子賣了?”
蕭丙道:“我只知道是郎君把你們從長安帶出來的,包括娘子在內,現在范陽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景,我們身為兒郎,卻困在這種地方管人家母親的閑事,走吧。”
李儒慕吼道:“我們是娘子的侍衛,再說,什么事不能等天亮了再說。”
蕭掩這時候忙完了,走過來,道;“你也同樣有著保衛范陽的職責。
好了,你們愛走不走,我的人我是要帶走了。”
而他的人,差不多是隊伍的全部。
蕭掩帶著自己人就這么出了院子,這是要啟程了。
竟然這么迅捷。
李儒慕氣得半死。
這時白景辰和楚青籌等人也往外走。
李儒慕吼道:“你們都干什么去?你們是娘子的侍衛。”
二人同時回頭:“可是我們更擔心范陽。”
忠義王和馮微在廳里喝茶,下人這時來報:“蕭掩帶人要出發了,問王爺睡了沒有,來跟王爺辭行。”
必須要辭行的,萬一他不讓他走呢?呵呵,可是留他可沒什么用。
忠義王看向馮微:“都被你猜中了,他們內部人吵的很厲害。”
馮微笑道;“人多了,又好幾個主子,他們當然會吵架,還會吵的很厲害。”
忠義王站起;“那我去送蕭家小郎一程。”
馮微道;“王爺是應該送他,這樣才能顯出王爺不是為了扣留李蘅遠。”
忠義王笑呵呵的去了。
等人走了,馮微也站起來,她捏了捏手指,咯咯作響,蕭掩走了,剩下的人都是草包,李蘅遠的命歸她了。
忠義王執意要送蕭掩出莊子。
蕭掩道:“想不到小侄處處懷疑的王爺卻能對我坦誠相見,我處處要維護的人卻總是對我猜忌。”
忠義王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們年紀還小,都是意氣用事。
不過既然你說范陽事急,本王就不留你了,三小娘子本王會好好照顧的,王妃是她親娘,他就是本王的女兒。
你回去告訴國公,不是本王要與他奪愛,實在是兩邊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孩子卻只有一個,總不能一直在一個人身邊吧?三小娘子也陪了他十五年了,也該對母親盡盡孝道了。
國公若是不放心,隨時歡迎他來這邊做客,本王不會像他一樣,他不準本王和王妃踏足范陽地界。”
蕭掩道:“原來王妃這年都沒有去看過阿蘅還有這么一說,行,小侄一定會轉告給國公的。”
忠義王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要告訴李玉山,李玉山就會明白他想要什么了。
李玉山一直以來都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才不準他去范陽。
他抬起手:“請吧。'
這邊忠義王帶人給蕭掩送行。
那邊馮微換上馮衡的衣服,遮住臉,進了李蘅遠的屋子。
范陽來的婢女都沒在,應該是準備睡覺去了。
王府的兩個婢女在門口守著,恭敬的行了禮:“娘娘。”
馮微“嗯。”了一聲,問道:“娘子睡了嗎?”
她和馮衡的聲音十分相似,說的很短的話分別不出來。
婢女道:“是,娘子已經在床上了。”
但是睡沒睡著就不知道了。
馮衡直接進了李蘅遠的臥室。
臥室里燈沒有全滅,窗口的長案上有亮光,借著亮光一看,屋子里放的是胡床桌椅。
馮微隔著帷幕一看,李蘅遠臉朝里躺在床上。
她把匕首拿在手中,輕手輕腳走過去。
見床里的人沒有動靜,她勾起嘴角,高高舉起匕首。
就在這時,床邊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那黑影握住她的手腕來搶匕首。
馮微大吃一驚,定睛一看,竟然是馮衡,當然,在這吃驚中,她也丟失了武器。
馮衡搶過匕首抬手就給馮微一巴掌,聲音清脆之際,十分響亮。
馮微被打的坐在地上。
馮衡扯掉她的帷幕,看著她的臉,目光一縮:“真的是你,我當你是親妹妹,李玉山供養你和你的雜種女兒十多年,到現在我還收留你,你竟然害我們的女兒,你的心被狗吃了?”
馮微面色如土道:“姐,你怎么會在這。”
馮衡道:“你和王爺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合計起來想讓我女兒當人質。”
所以那不是貓,是馮衡。
馮微看著床上,一個宮女慢慢坐起,那臉要老好幾輩,不是李蘅遠,是念奴嬌。
她聲音顫抖道:“所以阿蘅已經走了?”
馮衡道:“那是自然,你們能演戲,難道我們不能?我已經放阿蘅走了,被李儒慕給接走了,我才不會讓我的女兒留下來成為你們的籌碼,被你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