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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8有內奸
本來李蘅遠她們是在季陽郡,走了二十天后到了趙郡。
趙郡和七門成東南直線的位置,趙郡到萬城,博陵郡、上古郡就是范陽了。
其實到了這個地界,應該就是李玉山的控制范圍之內,郡守他可以任免。
七門就在趙郡的西邊,它如果想到范陽,是過常中郡然后博陵,剩下的路線就一樣了。
也就是說大家可以不用路過七門,直接就能到家,但是這里離七門很近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到趙郡縣城,阿澤說餓了,李蘅遠提議就地造飯,不然再走下去也要一個時辰呢。
馬上要到家了,大家也都不那么急了。
在別人造飯的時候,蕭掩約李玉山去取水,于是翁婿二人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李玉山第一句話就是:“你確定是有奸細才會如此。”
蕭掩道:“城里來的信號是有個年輕的道士找到了方守成,方守成派人去打探一番,確定您不在城里,才發動的攻擊,孩兒想那個道士是景云,但是孩兒確定他最近不在范陽,因為在長安的時候,兒摸到了他的蹤跡,范陽他也進不去,進去會被抓,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這個人就是內奸。”
因為景云之前有毒殺過蕭掩,現在范陽還在通緝他,這個李玉山知道。
而之所以說奸細的事,是因為五天前方守成對博陵郡發起了攻擊,他以為李玉山不在,就能撿到便宜,沒想到范陽的邊還沒沾到,蕭福生就帶人來博陵了,擊敗了他一般的守軍力量,仗也就打了三天,他就灰溜溜撤軍了。
現在蕭掩和李玉山都知道了消息。
李玉山相信道:“有奸細又能如何,以為我不在范陽就沒人了?就算我死了,范陽個個都是好二郎,豈能讓他們攻破?”
之前范陽兵對朝廷還會忌諱,現在已經有了血海深仇,干脆就不用服天朝管了。
所以就算沒有李玉山,駐守的還有那么多將士,怎么可能輕易就被攻破。
李玉山又道:“如果真的有內奸,也是沒腦子。”
蕭掩看著阿耶一笑,后點頭:“那慢慢查。”畢竟內奸還是有潛在的危險的。
李玉山道:“交給二郎。”
二人說這話到了水邊,因為是春天,還不到雨季,小河很清澈,看著池水中的倒影,李玉山頭倏然一疼,應該說他自打從馬上摔下來碰到了頭,就很疼,但是過了幾天有些好轉,之后把女兒接回來,感覺一天比一天好了。
但是方才特別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壞了,可是外面根本沒有多大的傷。
他心里沒由來的一陣發慌,如果真磕壞了怎么辦?他的阿蘅還很小。
蕭掩已經取好了水,來幫他的忙,李玉山抬頭道:“二郎,這次回去,給你和阿蘅找個日子,你們把親成了吧?”
之前岳父大人可是一只覺得阿蘅年紀小。
蕭掩喜出望外,道:“多謝阿耶成全。”
李玉山道:“阿蘅年紀小,你年紀大,你經歷的事情也多,把阿蘅交給你阿耶很放心。
只一點,阿蘅是被我疼在手心里長大的,所以阿耶不允許別人對她不好,我的阿蘅對人都會很好的,你要好好對她。”
蕭掩點頭:“兒會對阿蘅好的。”
李玉山心里嘆口氣,不放心也只能這樣了,難道讓女兒一輩子不嫁人?也不行,女兒嫁人就是有人照顧了。
可是一想到真的把女兒嫁人了,去做別人家的媳婦,去一個陌生的人家,要和不是親人的人相處,不知道女兒習不習慣,真的很擔心,也很心疼。
他是個容易感動的人,眼淚一下子便止不住,哽咽道:“二郎啊,若是阿蘅真的有做錯的地方,不管什么錯誤,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你都不要打她,哪里委屈,阿耶賠償你,但是不要打她,把她送回來,阿耶會教育她。”
父親的臉,飽經風霜,是個不折不扣的硬漢,但是這時候哭的像個淚人,不斷擦著眼睛的大手黑黑的肉又很厚,像個難過的熊。
蕭掩就是這樣的感覺,有點滑稽,但是不能笑。
他幫李玉山取了水,然后道:“阿耶怎么養阿蘅的,兒就怎么養他,兒把他當閨女。”
有這句話他就放心了,這世上沒男人能比父親還疼愛自己的孩子。
不過聽著怪怪的,李玉山破涕為笑,拍了蕭掩肩頭一下:“胡說八道的傻孩子。”
蕭掩哈哈大笑,河邊有點泥濘,他攙扶著自己的岳父,二人一路笑聲的回到路邊營地。
回去的時候,小米已經煮熟了,泛著陣陣香氣,七娘等人給大家分碗,李蘅遠領著自己和阿澤那份,就帶阿澤回到馬車上吃。
天氣已經暖了,吃飯的時候她把簾子都掀開,車簾正對的方向是路旁的一片青苗地。
三個灰頭土臉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視線里,他們身上的衣服還在,但是灰色的不知道是泥還是什么,特別骯臟。
這里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人?
李蘅遠放下碗筷,要通知大家小心,這時候發現墨玉已經過去問話了。
不知那些人跟墨玉說了什么,之后墨玉就回來了,那些人站在原地不動,不一會的功夫墨玉又過去,手里拿著一包干糧和兩個水囊,他還帶著七娘芝麻,兩個人端了三碗粥。
可能是乞丐吧,所以墨玉在發吃的給他們。
但是墨玉那個家伙好像不是會同情奇怪的人。
李蘅遠有了好奇心,吃飯就吃的特別快,給阿澤都看傻了,緊張的道:“姐姐,阿澤也不夠吃呢。”說完就把碗護在胳膊下。
李蘅遠:“……”
所以她特別能吃,是不是遺傳了母親?
李蘅遠快吃是為了問墨玉對方是什么人,沒等她下車,墨玉出現在車窗外,側臉,像是在跟誰說話,離她半個胳膊遠。
李蘅遠趴在窗口道:“墨玉,方才那些人是什么人啊?”
墨玉在李蘅遠看不見的角度慢慢勾起嘴唇,等臉轉過去的時候又變得嚴肅,道:“之前這里打過仗,那幾個人是方守成那邊的逃兵。”
打過仗?
為什么打仗,李蘅遠心噗通一跳:“莫不是朝廷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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