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璽

674 入主長安

674入主長安

674入主長安

蕭丙感覺到坐上到娘子目下一片冰冷,他回答的聲音都謹慎起來。

“是郎君派屬下趕回來支援的,至于郎君為什么知道,屬下也不清楚。”

因為他重活一輩子,上輩子就知道范陽出現過這樣的危機。

可是他都沒有告訴她。

沒有告訴她她或許還可以原諒他,畢竟他說了,很多事情跟上輩子時間對不上,他一時間忘了,不確定,但是為什么這次支援都沒有回來?

他就不怕范陽失守她死無葬身之地?

李蘅遠拳頭攥緊手上青筋盡顯,又問道:“郎君現在在哪里?到了長安沒有?跟阿耶匯合了嗎?”

蕭丙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說實話。

李蘅遠聲音陡然家冷下去,沉的讓人心驚:“說,我和蕭掩是夫妻,我阿耶還是范陽首領呢,你敢瞞著我。”

蕭丙忙道:“國公先到的長安外等著,郎君救下了大郎君才趕過去,屬下回來的時候,郎君正在往長安趕,想來現在已經到了。‘

李蘅遠聽到了一絲重點,蹙眉道:“為什么阿耶到了長安外不進城,要等著?他要等蕭掩一起入城?”

忽然站起:“還是他希望蕭掩自己先入城?”

蕭丙目光閃爍一下:“一起,一起,國公給郎君送信,皇帝跑了,他沒有入城,讓郎君盡快趕過去,他們一起入城。”

長安是一國之都,天子之地。

誰先入了長安,這就是皇位的象征。

當年項羽和劉邦就遇到了這樣的選擇。

阿耶都到了長安外,卻不入長安城,也不追趕逃跑的皇帝,卻要等著蕭掩,是因為本來北方兵就是阿耶的人,如果阿耶直接帶人入城,那皇位就是阿耶的。

蕭掩再怎么努力,都名不正言不順,以后可能不會有人信服他。

但是阿耶現在等他一起,就是在告訴軍隊,蕭掩是他選中的人,大家會尊敬蕭掩。

如果阿耶更實在一點,讓蕭掩先入城,也就是說阿耶皇位都不要了,直接就給蕭掩了。

李蘅遠在地上走了兩圈,阿耶一心一意為了她,為了蕭掩,這些她不說什么。

但是蕭掩,竟然知道范陽有難,讓蕭丙回來也自己也不回來,是因為去長安等著繼承皇位去了。

呵呵。

是不是因為如此才不在乎范陽失守,反正他有長安了,也是不是因此他才不在意她的死活?

因為他可以有佳麗三千了。

再把阿耶干掉,就什么都成他了。

那么阿耶現在會有危險。

李蘅遠想到這里,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蕭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不會讓蕭丙回來支援的。

她為什么只一瞬間就把蕭掩想的那么壞?

她其實心底還是不相信蕭掩吧?

她垂下肩膀回頭看著蕭丙,那眼神憂傷茫然沒有寄托,還很失落。

蕭丙:“娘子你……”

李蘅遠道:“我真羨慕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李蘅遠,說誰好誰就好,說誰壞誰就壞,旁人或許看著她沒腦子,但是她自己真快樂啊,現在我什么都懂,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蕭丙:“……”

他帶著試探道:“娘子,屬下能做什么?請娘子吩咐?”

李蘅遠搖頭:“什么都不用你做,我只不過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蕭掩不是壞人,但是還是選擇長安沒選擇她,只能說明一件事,權力地位在蕭掩心中,還是最重要的,比她是重要多了。

看吧,人什么都看透了之后,就會懂得傷心,她現在非常傷心,而無知的時候那么幸福。

長安大明宮。

此時正是星月無光的晚上,不過地上的火把連成了游龍,將正殿照的宛如白晝。

一位高大威武的中年將軍將手中火把往前送了送,他的前面是兩扇宮門,朱紅锃亮還在滴油。

那將軍道:“這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來的,君王長生殿,百姓住街頭,今天我要一把火給它燒了。”

“燒了,燒了……”

他身后響起整齊的附和聲。

歷來起義軍進入國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燒宮殿。

以此來證明舊的皇族和政府腐朽,而且這氣數已盡的宮殿也不能用,不吉利,燒了可以彰顯勝利者的威嚴。

像阿房宮就是項羽燒的。

這將軍就要扔火把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優雅但不失威嚴的聲音。

“住手。”

那將軍手一抖,不過還好火把沒扔,回頭一看,忙叫道:“大將軍。”

來人正是蕭掩,李玉山封他為征西大將軍了。

蕭掩落下馬背,他身后立即有人帶著滅火用具和抹布,開始清理倒在宮殿上的油。

那要燒宮殿的將軍不解的看著蕭掩,因為這命令是蕭福生下的。

蕭掩當然不會讓人燒宮殿,他范陽都沒回,急忙趕到這里,就是怕有人不聽訓話,非要燒毀宮殿。

大明宮的修建不知道用了多少木材和人力稅收,一把火燒了,新王朝還要蓋,這都是老百姓的錢。

來的時候岳凌風就跟他說,你如果是想當皇帝,你就燒,你如果是想治理天下,就不要燒。

他不打算燒,而且之后還要向社會宣傳,讓老百姓知道他的苦心,他現在十分需要名譽。

當然,不為名譽也要省下這筆開支。

蕭掩道:“傳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燒毀宮殿,宮殿中的奇珍異寶任由弟兄們平分,但是不得飲酒不得欺壓良善。

尤其是奸**女搶劫百姓者,斬立決。”

他站在燈火通明的火把間,高挑的身影威嚴盡顯,冰冷的語氣讓人心生畏懼。

將士們齊吼:“得令。”

蕭掩下傳了命令之后,只帶了兩個守衛,來到了未央宮的一處臥室里。

里面傳來男子的咳嗽聲。

蕭掩忙走到榻邊,見李玉山正躺在床上干咳,他取了水過來,然后道:“阿耶,城里的在咱們來之前都跑了,剩下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大夫。

兒要明天下令,絕不奪取他們分毫,讓他們回來,應該才會有人能回來。

現在還是軍醫在。”

而他的病,軍醫看不出來什么。

李玉山擺擺手道:“沒事,還是頭傷來的,我現在兩個肩膀也抬不起來,是頭上的傷沒好。”

李玉山本來就是帶病來的,還好這一路沒什么大的戰役,他也沒有上馬,但是還是吹了涼風,前天開始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