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璽

番外 蕭掩是李蘅遠的

番外蕭掩是李蘅遠的

番外蕭掩是李蘅遠的

西北都護府。

城中最豪華的府邸。

前院裝修奢華的書房中。

一個相貌斯文的中年男人正在和他的部下們商議大事。

這人穿著舒服的常服,臉上卻全都是緊張的神色。

他就是都護府的節度使王啟鵬了。

本來蕭掩放棄登基大典,他準備乘虛而入,先扶持李澤做皇帝,然后再讓李澤將皇位禪讓給他。

但是先不說他的二十萬大軍能不能打敗蕭掩的百萬大軍。

登基大典還是如期舉行了,皇帝不是蕭掩,是李玉山,比蕭掩還有威望的人。

這還打什么打?

那就只能求和,但是求和他要嫁女兒啊,那蕭掩二十多歲才成親,妾侍都沒有一個,孩子更沒有,以后這天下應該還是他的,所以現在籠絡非常有必要。

但是蕭掩正妻是李玉山的女兒,到底是靠李玉山起家,這個婚事蕭掩敢答應嗎?

不答應婚事就算了,招安他的封號只有一個永寧公。

爵位是公爵,最高的,但是封號卻很有問題,他是西北的門戶,不是柱國公也是定北公啊,怎么是永寧公,是讓他安安靜靜不要輕舉妄動吧?

門客中卻只有一個人支持他不要接受封號,領著軍隊要和蕭掩李玉山對抗到底。

正當那門客說的激動的時候,一個嬌柔的女主聲音嚴厲的打斷了他:“大動干戈,若是二十萬大軍都損失了,是你負責還是阿耶負責?”

如果不打,那就等著被蕭掩用溫柔的方式蠶食,最后他們王家能剩下什么?

門客要爭執。

可是來人是王四娘,王啟鵬最疼愛的女兒。

女兒來了,還隨便打斷門客們的說話,王啟鵬沒有制止女兒,讓門客們都下去。

然后才問道:“四娘,你怎么貿貿然來了。”

說起來這王四娘當年和李蘅遠一起去過長安,花蕊夫人見到過的人她都見到過,對蕭掩本身就非常有印象。

可是礙于蕭掩的身份,配不上她,她就作罷了。

但是蕭掩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國家的主人,能配得上她,她要這個人。

拉著王啟鵬的胳膊撒嬌道:“阿耶,人家要嫁給蕭掩,人家要當皇后的嘛。”

王啟鵬何曾不想讓女兒當皇后?

他為難道:“可是蕭掩起家是靠李玉山啊,現在他娶的是李玉山的女兒,李玉山已經登基,皇位如果不傳給蕭掩,你怎么當皇后?”

他們話音光落的時候,外面屬下急匆匆來報信:“阿郎,李玉山昭告天下,要將皇位傳給蕭掩,登基大典年后舉行,現在告示已經傳到咱們城下了.”

王啟鵬驚訝的看著女兒:“這個李玉山對蕭掩是真好。”

王四娘眼里都是精光:“這下子江山是蕭掩的了吧?”

王啟鵬點頭,可是還是很為難,道:“還是李玉山給蕭掩的一切啊,他就是看李玉山,北方軍的面子,也只能讓李三娘當皇后,不會輪到你頭上。”

其實做貴妃她也是愿意的。

王四娘目光一瞇,說的胸有成竹:“阿耶,只要嫁過去,后宮到底是誰的天下可就不一定了。”

三月后,王啟鵬乖乖做了永寧公,召回長安,不再領節度使一職。

應該是天下再沒有節度使的稱謂,只有鐵打的軍隊流水的將領,這是一項軍政改革,在此略過不提。

王啟鵬到長安后他的女兒王四娘很快就被下圣旨許配給了北方軍的一個年輕將領,什么入宮之事,別說是他,就是有八十萬大軍的節度使,也別想從李三娘手上搶走皇帝啊。

為什么?

茶寮中的茶客都知道,李玉山給李蘅遠留下的可不止是百萬大軍,還有無數財寶,王啟鵬覺得自己二十萬人馬很多?

李三娘,不對,應該是未來的皇后,就算不用現在的北方軍,散盡千金,也能重新招募一只二十萬人的軍隊,王啟鵬比的了嘛?

皇后還善妒,人家有這樣的實力,自己沒當皇帝都不錯了,他們的皇帝就是倒插門女婿,別想著開后宮。

在茶寮角落里,一個穿著白袍的中年人認真的聽著閑人們對宮廷秘事的議論,當人們說到未來皇后的時候,他嘴角不由自主漏出微笑。

但是這微笑包含的深意讓人看不懂,有欣慰,好像還有點不甘。

他笑完一掃,忽然看到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坐在他對面喝著熱湯。

男人面白高潔,相貌美麗不是常人可比,但是這美并不威嚴,陰柔十足。

只是他現在穿的綾羅都已經破了,身上還有灰塵,絲凌亂,不復當年的冠絕京華。

女有楊玉環,男有李龜年。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梨園樂府著名的伶人,李龜年。

男人臉上涌起興奮之色,握著長劍換了一桌,輕聲的喚道:“李兄,是你嗎?”

李龜年抬頭一看,大感意外:“太白兄,你怎么在這里?”

這話說起來讓人心酸,太白兄和皇上政見不同,被排擠,早早就離開了皇宮。

可是這是去江南的路,怎么李龜年也在這邊。

白袍男人正是李太白。

太白問道:“你沒留在長安?聽聞新帝沒有排擠居民啊。”

李龜年一臉苦笑道:“確實沒有,但是新帝務實,做的事都跟國計民生有關,他們不聽歌曲,而原來的貴族都被削爵了,自己都養不起,也不可能請伶人。

新的貴族為了迎合上級,是不會重視我們這些人的。”

他們這些人,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繁華,也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腐朽。

繁華過后,人民要推翻這種腐朽,他們就成了罪人。

太白自己還要去長安試試能不能被新的政府重視,李龜年要南下,于是二人敘舊一番就分道揚鑣了。

當他二人分開的時候,年也快要到了。

新元第一年,要熱熱鬧鬧的準備,還要準備登基大典。

但是未來帝后還都沒見人影。

蕭丁蕭戊找不到蕭掩,朝廷正事只能麻煩李玉山。

李玉山坐在龍椅是一臉不情愿的看著折子,勾著紅卻還抱怨著:“怎么二郎還不回來啊?要老子替他扛多久啊?

老子還要養身體去娶媳婦呢?”

蕭丁蕭戊:“……”

皇上的這個問題不是應該問他自己閨女嘛?

蕭掩跟著岳凌風走了,至今還沒回來,但是未來帝后都寫信回來了,他們在趕路。

可是都趕了兩個月還沒到,據說是皇后總想逃跑。

李玉山都寫好了之后將筆一扔,眼中有種意味深長的光:“老子知道了,著兩個小東西要偷懶,在外面玩呢,你們趕緊把人給老子抓回來,老子可不當這個皇帝,天天肩膀疼的還要寫字。”

所以不是因為不愛寫字所以不想當皇帝嘛?

蕭丁蕭戊知道未來帝后所在的路線,派人去迎接了。

而在長安郊外,一戶農家里。

此時李蘅遠正叉著腰看著眼前的一位老者和她的男人。

那老者是個大夫,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

蕭掩說他手指疼,李蘅遠十分擔心。

大夫正在給蕭掩換藥,李蘅遠雖然擔心但是還是怕蕭掩騙她,不斷的問老者:“他確實是傷沒好是吧?不是裝的吧?”

那老者不耐的道:“娘子啊,誰沒事裝病干什么?”

然后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蕭掩,意思你怎么娶了這么一個狠心的女人。

蕭掩則委屈的看著老人。

是真受傷了,李蘅遠不光是心疼,還擔心,看著遠處快要落山的太陽問道:“那還能做飯嗎,不耽誤吧?”

老大夫:“……”

最后他同情的拍拍蕭掩的肩膀,有本事就換一個吧。

晚上李蘅遠吃到了可口的飯菜,心情也好了。

妻子心情好,有些人要求歡。

躺在大炕上,李蘅遠用嚴厲的口吻道:“你受傷呢不知道嗎?要是做不成飯,我不會饒了你的。”

蕭掩:“……”

雖然他可以把媳婦當馬騎,可是她不打算跑的時候,受氣的總是他。

蕭掩拍著李蘅遠的肚皮安撫他:“咱們的人很快就會接咱們了,會有飯吃。”

提到要進長安了,李蘅遠就會想起岳凌風。

她回身抱住蕭掩,問道:“你說如果我們努力的方向是岳凌風的世界,還有意義嗎?”

岳凌風的世界就是沒有生物的世界,是滅亡了的世界。

蕭掩道:“我們明知道會死,可是還是要好好的活。

我們明知道除非生死無大事,可是總是把很多事情看的比生死更重要。

所以生死之外,還有大事。

岳凌風的那個結局很遠,可能我們的后人會想到避免的方法呢?

但是眼前要解決的事情還是不能懈怠。

為了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李蘅遠想了想,勾著蕭掩的脖子道:“我知道,活著本沒有什么意義,但是活下去,每天重復的路,每個熟悉的人,都可能有意外收獲,因此活下去才是意義。”

蕭掩捏著李蘅遠的鼻子,昏暗的光線下,她求知的目光灼灼明亮,因為他的**,眼角瞬間露出不耐煩的意味,喜怒形于色,真實的可愛。

蕭掩道:“咱們躺在這里的意義就是要恩愛,來吧小阿蘅,我們給阿耶生好多個小外孫吧。”

李蘅遠:“……”說了他有傷。

于是鄉間的漏室中,幾次交手,李蘅遠就成了蕭掩的馬。

“你快下來,不然我要打你。”

“再想跑就騎三圈……”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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