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左芳聊天時,金鈴兒也洗漱完畢搖著扇子往家走,有暗門就是方便嘛,本來在飯莊一點東西都沒吃呢,肚子正餓著呢,想來小宋這邊興師問罪再找個幌子讓他做飯吃,但一看左芳正在那聊著天,她哼了一聲就轉身從院子中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左芳坐在客堂之中,手邊擺著點心和茶,正在跟暢聊。
堂前無別人,只有他們兩個,當聊到要去杭州時,左芳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于是話題就從杭州變成了姑娘,當提到蘇杭的姑娘時,左芳明顯了咽了一口唾沫。
“你這個人有問題。”吃了塊糕點笑道:“你才幾歲的小毛孩子,提到這個你居然能上勁了。”
“姐夫,你可是就瞧不起人了,我十二歲便隨人四處游蕩了,這金陵城頂級紈绔里可就有我一份。”左芳油頭粉面的晃著扇子:“許是身邊不曾有阿姊、公主那般絕色,可卻也是吃遍了天下的雞。”
左芳說罷,還得意洋洋的喝了口水。
可偏偏這時,雞王小姐姐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對說道:“熱水快沒了,你再不洗澡就沒得洗了。”
“知道了,等會的。”
而左芳盯著雞王小姐姐,嘴里的水都忘記了咽下去,順著嘴角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妙言眉頭一皺,嘀咕一聲“有病”就回去了后宅之中。
“那那……那是……那是……”左芳說話都結巴了:“百世花魁啊!那是廬州的百世花魁啊!”
“你認識啊?”
“誰能不認得她啊!”左芳用袖子一抹嘴:“這……這……你怎么做到的?當時聽聞天下才子富商官員沒有一個能入她眼,最終自己給自己贖身,銷聲匿跡。有人說她跟了一個俊俏書生雙宿雙棲去了,也有人說她入宮當了娘娘……沒想到被你給金屋藏嬌了。”
靠在椅子上吃著糕點:“還行,一般。”
“佩服……我再也不敢在姐夫面前狂妄自大了。”左芳嘆氣道:“告辭,此行一路順風。”
“不送了。”
“別送了,我去醉仙樓玩去。想來姐夫是看不上那些個庸脂俗粉的,我便不邀約了。”
“對了,什么叫百世花魁?”
“就是一百世出一個的!”左芳深吸一口氣:“心里難過,走了……”
左芳路過前院,墻頭一個侍女正緊緊盯著,他一出門,大門被巧云一鎖。侍女就蹦蹦跳跳的沖到了公主房內:“走了走了,公主公主,那人走了,咱們能去偷人了。”
“偷人!讓你偷人!”公主抄起書本打在侍女的屁股上:“有嘴不會說話,遲早把你給毒啞了去。”
不過嘴上是不饒人,但金鈴兒還是只穿著抹胸肚兜便竄到了的府中。
她倒是不擔心會被別人見著,因這尚書府雖大,但啟用的也不過幾間屋子罷了,其余的房子都讓他當成了庫房和丹房,而且這屋中除了小宋之外也沒有男人,偶爾會有小魚在那,但屋里可沒人避諱小魚,畢竟他保不齊心思跟幾個姑娘沒有差別,饞的可不是妹子而是那。
所以金鈴兒在天氣開始炎熱之后,經常就這么一身清涼的往隔壁鉆,大家也都習慣了,畢竟沒人不知道她背地里就是只小騷狐貍。
“哎喲喲喲,今日可是見識到我那橙姐姐的風韻無雙了,溫軟入骨、相思成疾了沒有啊?”
金鈴兒一走進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股子濃烈的帶著酸味的陰陽怪氣就順著走廊竄入了房里。
而剛把外套脫了準備弄點宵夜就洗澡睡覺了,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調調之后,側過頭看了一眼搖著扇子只穿著肚兜的金鈴兒。
他笑了起來:“讓我去的是你,在這廢話的也是你。你怎么這么難伺候呢?”
“本宮就是難伺候!誰讓你與趙橙眉來眼去的?還肌膚相親呢。”
“飯可以亂吃,大不了拉上幾日,我再給你開一副藥。這話可不能亂說,從頭到尾可都是她在主動。”轉過身勾住金鈴兒的肚兜帶帶:“你當時不就在現場么,現在跑來興師問罪。”
“我那傻碗兒呢?傻碗兒!隨我出來揍人。”
左柔聽到呼喚,從屋中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金鈴兒,居然朝她扮了個鬼臉就又躲回了屋里。
“唉?”金鈴兒好奇的看了一眼:“你用的什么法子?她方才可是義憤填膺的,恨不得一棍子打斷你的狗腿。”
“我自然是有法子。”
“那好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法子讓我不生氣。”
小宋從來不廢話,拽著金鈴兒就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后半個時辰之后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去弄吃食。
而金鈴兒趴在床榻上,嘴里哼哼唧唧嘀嘀咕咕的,而好死不死這時左柔突然從門口偷偷跑了進來,金鈴兒連忙扯過薄薄的被子蓋在身上,遮住羞人的地方。
“你跑來作甚。”
“你不是說打人嗎?可我似是聽見叫的慘的可不是他呢。”左柔在床邊來回踱步:“堂堂公主也讓人打了呀?”
雖是明知左柔在調侃自己,但金鈴兒卻也是沒了力氣,憤憤的翻了個身子:“走開些,叛徒。”
“我怎的就是叛徒了?”左柔哼哼兩聲:“若是我跟你一塊,怕不是要跟你躺個并排喲。”
“你……”金鈴兒都被這家伙給氣笑了:“你也不知幫我一把。”
金鈴兒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晃著腳丫子:“你給我講講唄,這事兒是個什么滋味?”
“不講……”金鈴兒側過頭:“你可真是個混賬東西,這等事也要打聽。”
“我想聽聽嘛,不如今日晚上我便跟你一起睡,你跟我講個清楚。”
左柔說完,徑直把手探入了被子中,接著金鈴兒驚呼一聲,但卻來不及推不開左柔的手了,被她結結實實的給摸了一把羞人的地方。
“唉?有些像石楠花的味道。”左柔把手指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沒錯,就是石楠花。我之前去買過石楠花制藥,是這個味。”
說吧,她將手指放進口中:“微咸……嗯,還行。有些像滑石粉化水,倒是無有惡氣味。”
“你不要干這種事呀!!!”金鈴兒連忙用被子蒙住臉:“你……你簡直該死。”
這時端著一大碗面走了進來,看到左柔在那嘬手指:“你來干啥?”
“我也餓了。”
“那去廚房,我煮了喂豬的量。”
“哦。”左柔跟著他走進了廚房,發現里頭真的是圍了一圈在那吃面:“哇,都在這吃呢啊?”
“不然呢?”妙言瞥了她一眼:“不然聽人嗯嗯啊啊的叫嗎?我在畫舫上可是從天黑聽到天亮。”
“哈哈哈,好好好。”左柔爽朗的笑聲在廚房里回蕩:“今日灑家就陪陪你等小騷蹄子把酒言歡!店家,上酒來!”
“吃你的吧。”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別廢話了。”
“哦……”
吃完一頓面,剛想回房睡覺卻被左柔給攔下并把他趕到了自己屋里,然后她就這么躥上了公主的床。
小宋也沒多想,他明天一大早就要出發去杭州了,路上還是有些距離的,六百多里怎么的也得四五天才能到,加上剛才又來了一發,睡意沾著枕頭就上來了。
而左柔此刻正在跟金鈴兒進行一連串的女生寢室夜話,話題內容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要被封禁的那種,就是連描述都不能描述,反正就……本著科學的態度在仔細探討,偶爾還會實際操作一下,反正一直到下半夜倆人都沒睡。
早晨出發的時候,除了這倆人之外,妙言也起不來床,所以送他的只有俏俏的巧云。
“路上小心一些。”俏俏小聲囑咐道:“聽說杭州的好吃的多,帶些來。”
“放心。”
而巧云話不多,只是墊著腳把她天不亮就起來準備的糕點放到了馬車上:“早去早回,若是有危險可是要跑。”
“放心啦,我這人最怕死。”
朝她倆揮著手:“回吧,天氣怪熱的,不用擔心,我沙場上都殺了四五個來回,去杭州而已。”
那大黑牛緩緩啟動馬車,一路揮手到再也看不到俏俏和巧云才縮回馬車之中。
“大帥,那個小個子呢?”
這大牛心里似乎還有些惦記著小魚,便出言問道。
“在這邊不要叫我大帥,不合規矩。叫我宋大人。”糾正道:“小魚現在事情特別多,抽不開身。而且這也不是去戰場,你就夠了。”
“嘿嘿……大帥,您還別說,這城里的姑娘就是潤!前些日子發了餉,跟幾個新認識的伙計去試了試,有家店的老鴇子特別帶勁,她可是嫁了人的。我當著她男人面就把她給辦了,給勁兒!”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人家愿意的,其他姑娘可都吃不消我呢。”那大牛炫耀了起來:“等回來,大帥我帶你去舒服一回。”
“滾吧。”靠在馬車上:“記住叫宋大人。還有,我迷瞪一會兒,沒事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