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睡一塊到底只是個玩笑,最終還是將另外一間屋子給安置給了佛寶奴。
畢竟這種屋子不能少,未來可是一大家子人住在這里,只有一間屋子像個什么話。
進入自己的房間,佛寶奴立刻就開始挑剔了起來,不過小宋倒是懶得搭理他,畢竟已經快有一年沒見著妙言小姐姐了,話都說不完呢,誰還在意區區遼皇陛下呢。
“我要死在這屋子里。”妙言像只取暖的小貓似的窩在爐子旁邊的厚羊毛墊子上:“一分鐘都不要出去。”
小宋正低著頭處理工程造價的文件,聽到她的話之后笑了起來:“那就不出去,下水道我也讓工匠準備好了,直接通到河里,你隨便拉。”
“死東西……”
妙言慵懶的張開手:“抱抱。”
撒嬌嘛,再厲害的女人該撒嬌的時候也是會撒嬌的,小宋笑著放下手中的筆,往那邊挪了兩步將妙言抱了起來。
“嗯……”妙言舒服的打了個哆嗦:“冬天好感度飛快的漲呢。”
“已經滿了是么?”
“臨時調額哦。”妙言橫坐在小宋的腿上,雙手架在他肩上:“不過今天不行,我太累了,除了睡覺什么都懶得動彈。”
“那我哪忍得住。”小宋的手一如既往的不老實了起來:“我這落單一個多月了,年輕氣盛的。”
“隔壁不是有一個么。”
小宋嗤笑道:“那還不手剛伸過去就是一刀啊,別鬧了,我可怕死了。”
“那我不管,我身體吃不消,已經很虛弱了。”
“知道啦知道啦。”小宋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今天你就早點休息,我大不了就把這幾天的工作集中完成一下好了。”
“辛苦你咯。”妙言側過脖子任由小宋親吻:“想不想我呀?”
“你要說多想嘛,其實也沒……”
妙言突然坐直了身子揪住他的耳朵:“你說什么?”
“不帶這樣的……”小宋哎喲了兩聲:“我的意思是說……你離的又不遠,反正隨時可以回來,所以心理上并沒有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加上今年我又忙的很。”
看著小宋手忙腳亂的解釋,妙言嘻嘻一笑,重新抱住了他:“我想你了”
小宋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就像哄家里的崽一樣,沒多一會兒她就睡得香甜了起來。
看樣子的確是累壞了,小宋也當真沒有折騰她,只是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然后自己該干什么干什么。
外頭風雪滿天,窗外屋檐落雪的噗噗聲和爐膛里時不時的噼啪輕響讓這個突如其來的冬夜顯得無比靜謐,身邊的姑娘睡得香甜,時不時說一些聽不清內容的囈語,自己則坐在矮矮的案臺前烤著火,嘴里小聲的念叨著一些數字,埋頭計算著。
仿佛在一瞬間,起碼在感官上讓他回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種無時無刻都能感覺到安穩的環境中。
夜深幾許不得而知,小宋的工作終于結束,他伸了個懶腰剛要上床休息,但想了想還是去上個廁所再說。
他將爐子調整了一下又檢查的通風口,然后就披著衣裳走了出去。
但他上完廁所之后發現遼皇陛下那間屋子居然還亮著燈,他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的爐子要大一號,是為崽準備的,所以要更加熱一些。
遼皇陛下似乎并沒有鎖門的習慣,門一推便開了,她正坐在火爐邊,只穿著一件單衣在那摘抄著什么,全神貫注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這個是何意思?”佛寶奴看著筆記本上的一句話敏思苦想:“不管了,先抄下來。”
但這里抄完,沒過多久就又碰到了難題……
“這又是什么!這狗東西寫的是什么!”
“這是籌劃的3S準則,第一個S是標準化standardization,第二個S是專業化specialization,第三個S是簡單化simplification。這三個指標就是未來三十年工業發展的指導思想,你現在就算學過去了其實意義也不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啊?”
佛寶奴突然渾身一顫,手忙腳亂的將小宋的工作筆記用東西蓋了起來,然后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明顯變得慌亂。
“你幾時來的?”
“你在抓耳撓腮的時候我就來了。”小宋坐在了她旁邊,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將自己的筆記拿了過來:“不告而取是什么?”
“是賊……”佛寶奴低下頭,羞愧難當:“我……”
“堂堂遼國皇帝陛下,來這里偷東西。”小宋翻開筆記本,指了指上頭:“這里你也不懂吧?這是工作計劃的三要素,分別是發現、解決和行動。發現就是你需要在進行一件工作之前先設想出這項工作可能會遇到的問題。解決很好理解,就是在紙面上去解決它,討論出它的解決方法,而行動就是去執行,在執行的過程中不斷進行校正和更改既定方案來適應出現的問題。”
佛寶奴聰明的很,她很快就開始記錄下來宋狗的話,而宋狗繼續說道:“至于這個3S標準,就是在整體工作中要注意到的,標準化就是無論是誰都要執行同樣的準則,不管是管理層還是施工層,就用同一個零件來打比方,這里出產的一個卯榫和金陵出產的卯榫在外觀尺寸、材料和工藝上要使用同一種標準。”
佛寶奴突然伸手捂住的自己的衣角,驚愕的看著宋狗:“不行……”
“偷東西的人可沒有立場說不可以啊,陛下。”宋狗笑著說道:“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佛寶奴猶豫了一會兒,滿臉屈辱的放下了手,任由宋狗的手直接接觸她的皮膚。
“第二個專業化,就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專人專事、專款專用,一個領域管轄一個領域,不允許跨界也不允許夸行業,這樣可以最大可能的在生產工作里節約成本。”小宋另外一只手點了點筆記:“這個地方你現在肯定是用不到的。”
佛寶奴一邊聽著一邊忍受著自己腰肋上的狗爪子帶來的瘙癢,這種感覺就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身上爬似的,瘙癢難忍卻無法觸及。
“第三個呢……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手,放下去!”佛寶奴瞪大了眼睛盯著宋狗:“你過線了。”
小宋嘿嘿一笑,把已經爬到了小虎牙腋下的手慢慢往下收了收才繼續說道:“第三個簡單化,就是盡可能的把平攤到每個工人身上的工作簡化,原本作坊式的工作標準是一個師父必須了解一個項目的整個工序并且精通,這樣的確會讓產品質量達到精益求精,但產能卻低到驚人。而對于工業來說,除了精工其余并不需要這么高的精度,那么每個人掌控一道工序,再將它整合起來,其實就起碼是及格線了,也許并沒有精雕細鉆出來的東西好,但產能卻是百倍甚至千倍。”
佛寶奴的筆早就放下了,她半趴在桌子上,身子輕輕顫抖著,她心里有恨,因為自己分明可以一把將那只狗爪子推開的……
“陛下。”小宋一臉壞笑的將佛寶奴按在了面前,輕輕一拉她腰上的綁繩:“我把你不懂的地方給解釋了,下面是不是該處置一下遼國皇帝陛下偷東西的事情了?”
佛寶奴用力咬著下嘴唇,閉著眼睛不言不語。而小宋當然不是什么好人,有些癮肯定是要過一下的。
“阿奴呀。”小宋湊到佛寶奴耳邊說道:“沒想到阿奴成天都戴著裹胸的布,但還是挺有料的。”
佛寶奴嚶了一聲,張口就要咬,但小宋才不會上第二回當,他直接抖了一下肩膀敲在佛寶奴的下巴上,讓她上下齒碰在了一起,發出咔噠一聲。
“放開我……狗東西。”佛寶奴推著:“淫棍!”
“喂,我可沒用什么力氣,阿奴能揮舞斬馬刀,怎么就掙脫不開呢?”小宋一邊說一邊咬著阿奴的側領將她的睡衣拽到了肩膀處。
“我其實一直都特別好奇。”小宋把鼻子湊在她滑溜溜的肩膀上:“如果說只有我一個人能聞到你身上的陛下味,那可能是你的雌性激素跟我剛好對標。可是所有人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陛下味,這就很神奇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股異香到底是從哪來的?”
“不行……”佛寶奴按住自己的衣裳:“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小宋卻懶得管,畢竟好奇心加上那根本來是要對付妙言的黑驢牛子,他哪里還有多少理智。
可就在宋狗的手即將要滑入褻褲時,佛寶奴陡然驚醒,滿面駭然的盯著他:“你要干什么!?”
小宋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小聲說道:“探清水河。”
阿奴當時都被震驚了,不過就在自己理智快要被摧毀的最后一瞬間,她終于跳了起來,拿起枕頭砸在了宋狗頭上,然后衣冠不整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鉆到了妙言的那個屋里。
小宋撓了撓頭:“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