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遍娛樂圈_35.二兩清酒10(二章合一)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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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于對受助者的隱私保護,新聞中對受助者的家庭和學校只字未提,只是說她正在念小學六年級。
09年念小六,如果她沒有半途輟學,正常來算,今年也該念大學了。
李思錄這次的節目錄制就在大學城,死前當天上午在湖城理工大學體育場錄制節目,錄制內容是和該校學生代表游戲互動,學生代表有男有女,是校方選出來的優秀學生。
排查學生名單,她能想到這些,警方肯定也會想到。
通俗來講,李思錄是她的恩人。她殺李思錄?動機是什么?
第二天和顧哲閑聊時,簡意說了這些,遭到他的強烈譴責。
“為了讓張菲然給你幾天假,我差點兒賣了身。”顧哲扶額長嘆,“就算李思錄是他殺,關你什么事兒?”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簡意瀏覽著論壇上的八卦,“吃瓜群眾就愛好這些,如果我查出來兇手是誰,娛樂周刊肯定會穩居話題流量榜首。”
“娛樂周刊又不是你開的,至于嗎?”
“要不你開一個公司?我去你公司上班,怎么樣?”
“可別,我怕公司客戶死絕。”
“……”簡意關掉網頁,扭頭看顧哲,“顧叔叔昨天給我打電話,問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瞎混唄。”顧哲無所謂說。
“可是顧叔叔說,你在忙著市場調研,準備自己開公司,什么創業板B2B的,我沒聽懂。”
顧哲笑了:“瞎忽悠他的,以后他再問你,你就這么說。”
“我覺得……”
“簡爸跟我打聽你時,我可沒說你在當狗仔,他老人家還以為你天天四處奔波在為民請愿呢。”顧哲雙手不帶停地在鍵盤上忙活著,“這次如果不是我攔著,他就準備讓你帶著一幫受苦受難受冤屈的老頭老太太上訪去。”
簡父軍人出身,性格耿直,愛憎分明,年輕時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抄家伙。現在年紀大了,脾氣收斂溫和許多,但是看到什么違背世道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捋袖子插手去管一管。
簡意畢業后進了電視臺當社會新聞記者,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揭露不法事實,縱然有次暗訪黑作坊被打斷一根肋骨,簡父也沒有說她的工作半點兒不好,為此簡母還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爸該不會到現在都以為我還在電視臺上班吧?”簡意問。
“沒啊,辭職信不是簡媽陪著你一起遞交的嗎?我跟他們說,你在一家新媒體公司上班,專管社會大新聞,沒有人身危險。嘿,不是我說你,我走哪都是水土不服只服你,當個狗仔都能當出人身危險來。停車場撞你的人我正在找著,已經有信兒了。”
顧哲收拾著ipad出門:“佳人有約,走了。”
不到兩天,顧哲就查了出來。
脖子上有紋身的那個叫阿龍,確實就是市局在找的327那幫人里的一個。327后他出去躲了大半年,現在冒著風險潛進湖城,好像是要走一批貨,挺急。
李思錄出事那晚,阿龍約了以前一個小弟談事,剛說了沒幾句,就見簡意偷偷摸摸拿了個DV在停車場里轉悠,以為她是個條子,就想撞一下把DV搶過來。
當時根本沒瞧清簡意長啥樣,隔天才知道停車場里死了個演員,他們估摸著簡意就是去偷拍那個死演員的,跟條子沒什么關系,也就沒有想著再去找她。
既然已經查出來阿龍就是327事件里的毒販,簡意勸顧哲把他查到的線索交給警察,顧哲不理,并放話說各憑本事吧。
各憑本事。
簡單四個字讓簡意出了一層冷汗,如果顧哲摻和進去這些事……后果……她不敢想。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去市局一趟找明禮說明這一情況時,簡意就在小區門口的大排檔上見著了他。
短袖休閑褲,尋常打扮,坐著的時候比其他人要高出一個頭,正在和陸天槍擼串兒喝酒抽煙。
簡意站在街對面看著明禮的側影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把阿龍的事情告訴他。
陸天槍咬著烤腰子瞧見正在穿馬路的簡意,朝著她的方向揚下巴:“老大,那不是小美女嗎?”
“豬腰子當羊鞭吃腦袋里去了?滿腦子的diao事。”明禮叼著煙這樣說著,眼睛還是朝左邊掃了下。
簡意剛穿過馬路,正抬頭朝他們這桌望過來。明禮狀似沒看見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我是說柯南他妹,我怎么覺得她這是沖著咱們來的?”陸天槍已經站了起來,揮著手里的烤腰子向簡意打招呼,“柯南他妹,不要告訴我你是在蹲點兒我們。”
簡意走過來也沒客氣,直接坐在明禮旁邊的塑料凳上:“明隊。”
“這些我們還沒動,你隨便吃。”陸天槍坐下來,往簡意跟前推了推放了一堆羊肉串的盤子,“又死了個明星?局里也沒聽說啊。”
“我吃過飯了。”簡意又把盤子推回去,“明隊,停車場SUV里的人找到了嗎?”
明禮叼著煙沒吭聲。
陸天槍:“查案細節不能對外透露。”
簡意:“我沒問細節,我就是問問脖子里有紋身的那個人找到沒?”
陸天槍一擺手:“都一樣,不能透露。”
簡意扭臉看旁邊的明禮。
明禮手拿著一瓶啤酒在桌角磕開瓶蓋:“沒有。”
“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柯南他妹,要不你去蹲點兒阿龍吧。”陸天槍笑著說。
“阿龍?”簡意念了遍這個名字。
明禮狠狠瞪了陸天槍一眼,陸天槍連忙低頭咬了一口羊肉串,不說話了。
“如果你們說的阿龍就是SUV副駕上的那個人,”簡意不知道他們查到了多少,索性把來意挑明,“我知道他在哪里。”
陸天槍猛地抬頭,明禮吐出一口煙,偏頭去看簡意。
“慶豐路拐角汽修店有一個姓李的小工,”簡意回憶著顧哲昨天那通電話的內容,“他前幾天跟老板請假,說他老家來了親戚,這個親戚就是阿龍。”
陸天槍張大眼睛看明禮,他們剛從慶豐路出來,也盤查了拐角的那家汽修店,確實有個姓李的小工,他當時不在店內,老板說小李經常請假,好在干活還算麻利工資給的也不高,就沒有辭退他。
明禮咬了下煙屁股,剛要開口,就見簡意像剛出水的魚一樣,一下出溜到桌底。明禮右手扶著褲兜里的手槍,一雙銳利的眼睛警惕地掃向四周。
人聲嘈雜的大排檔,老板一邊往炭火上的烤串刷醬一邊吆喝著老板娘去7號桌收賬。簡意過來時共有8桌25個人,現在還是8桌25個人,桌桌食客都在喝酒說話,并沒有什么異常舉動。
簡意坐著的這個位置,能看見的視線范圍只有大排檔和馬路。
明禮看向馬路。
一個身穿白襯衣的年輕男子拎著一個編織簍,正沿著大排檔這邊的馬路沿不緊不慢走著。
顧哲。
路上行人不少,但是明禮一眼就瞅見了他,太他媽扎眼了。
白襯衣一邊衣擺扎進褲子里,剩下另一邊耷拉出來,紐扣也是系得亂七八糟。他單手從褲兜里撈出一條皺巴的領帶,開始往脖子里套。
慢條斯理,優雅紳士。
有那么一瞬,明禮覺得他在走紅地毯,頭頂一排路燈都是在給他打柔光,大排檔里的嘈雜聲音全是粉絲在給他瘋狂打call。
騷包。
明禮從騷包身上收回視線,落在桌底下蹲著的簡意身上。他本來想抬腳把簡意踹到騷包跟前,但是想到她剛才提到阿龍,抬起腳時他改了主意。
阿龍極有可能就和這個騷包有關系。
明禮左腳伸到簡意屁股下,膝蓋抵住她的背,鏟屎一樣把她鏟到自個跟前護住。
登山鞋,鞋面不算薄,但臀肉的質感還是隔著鞋面清晰地傳過來。
電流一樣瞬即傳遍全身。
真他媽……軟。
明禮拿掉嘴里的煙屁股,上面印著兩個不算淺的牙印。
“警察都查不來,你能查出來?”
“嗯哼不要拿我和那些警察相提并論。”
簡意給他榨了杯果汁,諂媚笑著遞給他。
顧哲在沙發上打了個滾,這才接過果汁喝了一口:“丑話說在前頭,等簡爸簡媽不在了,你的死活我可不管。”
“且不說爸媽會長命百歲,”簡意嘿然笑了下,“我以后的男人自然會管我。”
顧哲“切”了聲,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說:“那個什么明禮,你以后少和他來往,這幾天更不要和他有什么瓜葛聯系,還有李思錄的八卦,你就不要跟了。”
“為什么?”簡意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像你說的,如果SUV里的人真是毒販,以為你拍下了他們的交易過程,所以才想要撞你,其實是想要你手里的DV。他們也不傻,回頭一琢磨,差不多就能知道你是干嘛的。他們要還想找你的話,肯定會盯上警察和跟進李思錄的那些娛記。你先歇幾天避一避風頭,現在報道李思錄的娛記遍地都是,等他們查到你,我早就把他們查個底掉了。”
簡意點頭:“好。”
“你去睡會兒,吃過晚飯我送你回去,順道給你家門口裝上監控。”顧哲手指敲著下巴笑,“遠程,我隨時隨地能看到的那種,你帶男人回家我保證不跟簡爸簡媽打報告。”
簡意嗯了聲,頭挨著抱枕秒睡。
“阿西吧”顧哲拖長音叫喚著,抬腿踢了她一下,“倒頭就敢在男人跟前睡著,也就是我……”
簡意翻了個身,徹底倒在沙發上。
顧哲從她小腿肚下抽出腳,蹦下沙發。
晚飯后,顧哲開車送簡意回家,本來是要和她一起上去裝監控,半道接了個電話,嬌滴滴的女音隔著電流傳到簡意耳朵里,她瞬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嗯嗯嗯……買買買……”顧哲一點兒也不避諱簡意,直接按了揚聲器把手機撂在儀表臺上,“吃飯?我剛吃過。”
“人家不要理你的啦。”聲音能掐出水。
“沒說不陪你,”顧哲笑著哄道,“我雖然吃過飯了,但是不妨礙我看著你吃。”
“哼,就知道尋人家開心。”
“尋什么開心?寶貝兒,給個地址,二十分鐘。”
“就不給你。”
“寶貝兒”尾音上翹,準確清晰地把“兒”念成“er”,沒有兒化音。
簡意揉著胳膊打了個哆嗦,瞄了眼手機屏幕,“正在和110通話中”。
電話那頭一連串“咯咯咯咯”的笑聲。
顧哲也笑:“乖乖的,等著我,我到之前你一口都不能吃。”
顧哲伸手掛斷電話,眼角夾笑瞥了眼副駕上的簡意:“這妞笑聲挺逗,像母雞下蛋。”
“110?不要告訴我她是警察。”簡意說。
“1月10號那天認識的。”
“我敢打賭,你手機通訊錄上的名字能從1月1號排到12月31號。”
“那你賭輸了,”顧哲笑出聲,“剛排到10月3號。”
簡意:……
“我送你到樓下就走哈,回來再找你裝監控。”顧哲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伸過去夠了下她大腿上的袋子,“香水,給我一瓶。”
簡意捏住袋子口:“我千辛萬苦挑出來的,不給。”
“監控還裝不裝?”顧哲再伸手夠了下,簡意撇著嘴松開手,顧哲撈了一瓶香水出來。
簡意嘖了聲,揉著耳朵學著他剛才的音調念:“寶貝兒以后這種電話能不能戴上耳機?我耳朵還想要,謝謝。”
“現場教學,包教包會,來,說一個。”
“……說什么?”簡意有點兒懵。
“人家不要理你的啦”顧哲捏著嗓子學的有模有樣。
簡意默默捂住了雙耳。
五分鐘后,顧哲把車開到簡意小區單元門口卸她下來,直到看到十五層那扇窗戶亮了燈后,他才啟動車離開,順手回撥了剛才的電話。
“寶貝兒。”
“到了?”
“就到。”顧哲頓了頓,開玩笑語氣問,“你金主今晚放你假?”
“什么金主?就你一個。”
“就蒙我吧,上次我可是見你和一個大哥一塊膩歪來著。”
“沒有大哥的啦。”
“那就小哥,”顧哲夸張地笑,“身上紋身像貼畫的那個逗比,龍頭臥在脖子上,咔嚓咔嚓像個喪尸,好家伙,嚇得我都不敢和你打招呼。”
“嗯……”電話那頭回憶著,“你說阿龍吖,他上次突然消失了半年,昨天又突然打電話找我來著,以為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我沒理他。有了你以后,其他男人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阿龍。
半年前突然消失,昨天又突然出來。
顧哲心臟跳了下。
還真是,人品大爆發,運氣好到爆。
他嘴上輕松調笑著:“……紋個龍就叫阿龍,紋個蜥蜴還叫阿西吧呢……”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母雞下蛋的咯咯咯咯咯聲。
顧哲咬著后槽牙打了個哆嗦。
簡意乘電梯上樓,一梯三戶的二十層公寓樓,她住在十五層最里面那戶。走廊上沒有人,但是燈光挺亮。
她快步走到門口,手剛伸到密碼鎖上,頭頂突然罩了一團陰影。
簡意的心臟突突突突突突拖拉機一樣,一下躥到頭蓋骨,路過嗓子眼時連停留都不帶停留,馬達加速呼嘯而過。
一只大掌拍門框上:“工作很繁忙啊,這位記者同志。”
聲音磁性低沉,很熟悉。
簡意抬頭,半天沒說出話。
明禮依舊穿著早上那套警服,這才一個白天,下巴上的胡茬跟田里的韭菜茬一樣,蹭蹭蹭地從皮膚里鉆了出來。
他耷拉著眼皮,鳥瞰著她。
“你在我家門口干什么?”簡意抽出一口氣,問。
“來拿李思錄的視頻和照片。”明禮簡明扼要直奔主題。
“??”簡意蹙眉。
“你記性可能不太好,在局里時你交代過,偷拍李思錄的所有東西都在你家里的電腦里。”‘交代’兩個字咬字很重。
“……”所以,不是因為她“失蹤”才來家里找她的,簡意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她不冷不淡諷刺說:“比不上你們市局工作繁忙,接警電話都要接到手軟,這還僅僅是只接不管,要是每件事都管了,豈不是要忙上天?”
“謝謝你的體諒,現如今有你這樣覺悟的市民不多了。”明禮繃著臉平靜道。
這人聽不懂好賴話?
簡意愣了幾秒,索性直接說:“今早剛出市局大門我打110報警了。”
“哦。”
“??”簡意頭上的黑人問號duangduangduang打樁一樣,“你知道?”
“嗯。”
“我失蹤了一天,你們警察一天沒動靜?”
“成年人,失蹤不到24小時。”
“……”簡意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抬手攏在密碼鎖上快速按了幾個號碼。
門鎖剛開,還沒來得及推門,“刺啦”一聲,明禮拍在門框上的手撕下一塊透明膠帶。
“你的小短手怎么貼上去的?以你的身高和門框高度來看,你是蹦跶著往上貼的,蹦跶的時候沒來個助跑吧?”
簡意:……不能罵人的時候我一般都是選擇閉嘴。
“反偵查手段也是搞笑,你不要告訴我門縫里還夾了根頭發。”
門縫里還真有根長頭發。
簡意照著電視里學來的,出門在門縫里夾根頭發,鎖好門后在門框上粘上一塊透明膠帶。這樣等她下班回家,就能看出來白天有沒有人進過家門。
此時此刻,簡意億萬分不想和他說話。
她推門閃身進去,迅速關上門:“你在外面等,我把東西拷給你。”
簡意開燈,客廳驟亮,她吐出一口戾氣。
她對明禮的感覺說不清,他的態度還有他這張嘴都不會令人好受到哪里去,偏偏他還像座山,看見他壓過來就透不過氣,緊迫到窒息。
孫悟空還被山壓住翻不了身呢,吾等凡人誰特么喜歡天天被山壓?!
“個矮手短,輸密碼時根本就擋不住,我在上面看到了。”明禮在門外說著,伸手在密碼鎖上按了幾個數字,腳抵著門板跨進屋里一條腿。
簡意迅疾拿起防盜鏈搭上。
明禮單手抄著褲兜,舌尖頂上顎笑:“警察蜀黍來給你上堂課。”
他依在門口,左手從褲兜里出來時,手掌上多了根鐵絲,他看著簡意挑了下眉,鐵絲在防盜鏈上搗鼓了兩分鐘,“啪嗒”一聲,防盜鏈滑落下來。
簡意目瞪口呆.jpg
明禮推門進來,把鐵絲重新塞回口袋,走訪警察的口吻語重心長教育道:“門框上貼透明膠帶就跟小偷在門口做的記號一樣:此屋住戶獨居,可偷。這些亂七八糟的鎖擋一般人還成,但是能入室殺人的變態,根本就不是一般人,門上掛滿鎖也攔不住。”
簡意被他說得心里直發毛。
明禮關上門,摸了下防盜鏈:“當然,這個你該用還是得用,防盜鏈擋不住兩種人。”
他停頓下來,像是在等簡意問他擋不住的是哪兩種人。
簡意沒理他,冷著臉去書房開電腦。
六十平,兩室一廳,沒有男人住過的痕跡。
明禮站在門口掃了圈室內環境,見她沒換鞋,他也不換鞋跟在她后面進了書房,自顧自接著剛才的話茬說:“老子和變態。”
開機,找到文件夾,不等她說話,明禮放桌上一個U盤。簡意拿過來插好,默默往里倒騰著2個G的文件夾。
明禮站在她右后方,莫名想起檔案上寫的她曾斷了根肋骨。
右側第七根肋骨,正好靠近他這側。
手指在褲兜里搓了下,忍著想要撩開衣服摸一把的沖動。
身上的香水味很甜,像水果,一口就能咬掉的那種。
明禮在心底罵了聲,今晚的自己可真是操蛋。
他又看了眼她右側第七根肋骨的地方,女人是男人的第七根肋骨。
操操操。
明禮抬手擼了把臉,狠狠捏了捏眉心,迫使自己把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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