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dingdianxs第兩百四十三章很喜歡,喜歡起來能要命第兩百四十三章很喜歡,喜歡起來能要命諾槿:、、、、、、、
終于,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訴所有人,他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喜歡的要命的那種——榆次北!
一記冷眼,榆次北撇過去,眾人立馬低頭,裝作各忙各的。
在這法不責眾,何況他知道他們只是愛鬧。
一想到一會不知道又要傳成怎樣的八卦,和要起哄的人,男人略有些頭疼的想。
只是又要被那丫頭說準。
那天她是怎么聲嬌腰軟的靠在他懷里,指尖輕摁在他胸前,眼底仍眷著氣若游絲后的尚未散盡的余韻,一開口,沙啞的聲音足夠泄露剛剛的瘋狂。
“榆次北,你這就是張招蜂引蝶的臉,你說說,你一個男人長得那樣好看做什么?”
說完,他的女孩低低喟嘆,“唉,要是不好看,也不能那么輕易的就被你勾了去,果然好看,還是有點作用的。”
她坐在他懷里,四目相對,姿態曖昧。
說完,咯咯的笑,笑了片刻,她突然女土匪上身似的。
緩緩湊近,指腹輕輕在他下巴上摩挲,那雙炙熱的眸子里存著明晃晃的小心思。
下一秒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喉結上。
帶著祖凝獨家專屬印記的小草莓,就這樣在他愣神之際,產生。
原本旖旎的心思就沒徹底散掉,剛準備有行動的人,就看見懷里的人像個泥鰍似的,輕輕一躍,翻身下床。
走到門口,還不忘挑釁的對著榆次北笑。
“榆醫生,家里可沒腎寶,小心年紀輕輕,就陽氣不足哇!”尾音里上揚的語調,祖凝心情大好的調侃他。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男人低頭掠了眼掌心的溫度。
指腹輕捻,最后手指輕輕覆在喉結處,笑的無盡溫情。
“榆大哥?”
榆次北緩緩回神,整個人尚且醉心于剛剛那場溫柔里久久難以出來。
柳綠雙手緊握,死死的攪繞在一起。
每一年她最盼望的就是眼下這個時候,可是好短暫啊,他一年只來一次。
他是大城市的人,閃耀的就像天際的啟明星,美好的讓人不敢心生一點妄想。
而她的喜歡呢,大概只是他人生路上可有可無的一件微塵里俗事。
如今,連俗事都算不上,終究成了一場麻煩,一場讓人生厭的麻煩。
連城村不大,通訊工具不多,但消息倒也沒有多閉塞。
多年來孑然一身的榆醫生,身邊多了一個美人,還是一個親自蓋章公開承認的美人。
顯然,連成村傳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給榆次北惹麻煩了。
他幫過自己,當年若不是他的資助,她也不可能能考出這兒,成為村子里為數不多考出去的大學生。
那個時候非遺還沒有這么重視。
她們世代祖輩人守在這里,經歷著最貧窮的生活。
連醫療機械信息都落后的地方,同樣也被定義了落后兩個字。
她們不知道信息化的高速,也不懂得外面興趣班橫行,周末穿梭在城市的角角落落,用各種休閑瑣碎打發生活的愜意時光究竟有多美好?
然而日復一日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牧養牛羊,農忙時太陽下烈日勞作,一個農忙結束,手上被割裂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一碰就疼的不得了。
那一年,他來到這里,帶來的除了希望,更是一份少女的悸動。
第一次榆次北來到這個村落,還是他讀大一那一年,那時候學校每一年醫學院的學生都會定點扶貧區域。
他雖出身優渥。
但周身沒有驕矜的公子哥習慣,在學校習慣低調,從不以榆安兩家的名聲出門做事。
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在學校就該是學生的樣子,進了社會就該有崗位人的責任,榆安兩家教出來的孩子不惹事,同樣也不怕事。”
從小耳濡目染的人,這話一記就是好多年。
那一年柳綠初見榆次北。
男生眉眼處已具凌厲,周身干凈清冽,一開口,如五月的風,是早起鳥兒坐落窗臺嘰嘰喳喳的探路,也像晚霞里熨著熱風,只剩下襲面而來的溫潤。
這就是他們的初見,沒有驚心動魄,卻成了一個人地動山河。
男人手指掠過眉尾,輕撓了兩下。
榆次北知道她喜歡自己,但更多的,他覺得她只是因為沒見過更廣闊的世界而對他產生的一種好感崇拜。
單純的崇拜算不上愛。
心動的太早,唯一的壞處大概是榆次北壓根沒打算在等到她之前,有任何想法,在感情上。
他一向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存心來找自己的人,也躲不了。
“放寒假了?”他很快挑起新話題,笑著同她聊天。
“嗯。”女孩低著頭,不敢看他。
時不時余光瞥兩下,見他看過來,又心虛的低下頭去。
站在那局促不安。
他沒有讓人不自然的習慣。
見她沒有要聊下去,或者說想好怎么開口,榆次北并不打算替她先開這個口。
“我聽連村長說,你學了護理專業,以后想做護士嗎?”
“是,是的。”柳綠結結巴巴的說。“對,我想的。”
一陣風過,柳綠覺得冬天來了,今年的冬來的格外遲,卻特別冷,周身徹骨如同泡在千年不化的寒冰里,四肢沒了知覺。
那一年,夢來時,寂靜無聲,這一年,夢醒了,冬雪無痕。
醫學人怎么會不知道學醫有多苦,當她說完,“想的”榆次北擒著眸子,很是認真的打量了她片刻。
半晌,嘆了口氣,認識一場,他不想害了人家姑娘。
思考再三,他還是多嘴了一句,“如果不是喜歡,趁早結束,比拖拖拉拉最后藕斷絲連來的要爽快。”
“置身于醫學事業里的人,對它必須要有一番熱愛和敬畏之心,否則,窮奇多年,必定學的痛苦。”
認識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她,他待人溫和,從不過分熱情,也不愛答不理。
這樣的榆次北,周身仿佛套上一層保護殼,安全距離內和平相處,一旦越過線,剩下的就只有冷漠和距離感。
今天,她聽村子里口口相傳,“那個女人有多么好看,氣質有多冷艷,身上的衣服多有品質。”
那些,她都曾在另外一個有資格站在他身邊那個女人身上看到過,不足為奇。
可她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男人只是在假設中擔心一個女人會不會吃醋,就在大眾場合下與之那樣親昵。
走出這片閉塞的土地,看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
她從懂得一個有歸屬感的擁抱,和強勢的占有欲,那些才是一個女孩子知曉那些對自己男朋友有覬覦之心的女孩子們,最大的資本。
無須出手,就已經贏得漂亮。
偏愛啊,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蠻不講理又無可奈何的東西。
“嗯,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女孩子做護士也挺好的,將來留院再找個醫生,醫護也算是絕配。”
榆次北難得有些放松的同她玩笑。
余光瞥了眼手表上的時間,一想到她一會就該出來。
成熟男人沒有那種用誤會,和狗血驗證愛情的幼稚習慣。
榆次北不想讓祖凝為了莫須有的事情不開心。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自便。”他朝著她頷首,轉身朝著外走去。
這么多年,每一次她看到的和他有關的都是利落轉身的背影,無一例外。
心里的一腔孤勇突然變成一陣烈火,起了熊熊烈焰的反抗之心。
“我不會找醫生結婚的,這輩子都不會。”
大概是未料到她會突然情緒這么激烈,男人眸子里起劃過一陣錯愕,很快詫異掩去,恢復平靜。
“知道了,那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自己所愛,也愛你的人,祝你幸福。”
“榆次北。”有些話,現在不說,她知道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二十歲喜歡的東西,四十歲有能力得到,卻怎么也穿不出當年的感覺。
這一刻,她突然想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男人單手抄兜,手指懶懶的揣在沖鋒衣的口袋里,眼皮都沒撂一下,面上是一慣的平靜。
他緩緩轉過身來,就這懶洋洋的看著她,一副靜聽下文的表情。
萬千話語,撞上她的目光,忽然就沒了一開始的孤勇。
她支吾了半天,面上一片羞色,最終鼓起勇氣,抬起頭把話說全:“我喜歡你。”
見他聽完,依舊面上沒起絲毫漣漪。
柳綠又羞又躁,難道是她剛剛沒說清?還是表達的還不夠直接?又或者是她的喜歡對他而言就是一場笑話。
那么可有可無我,所以他才會這么平靜,有了這個認知的柳綠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眨巴。
她垂下腦袋,很輕的笑了一下,果然書上說的沒錯,暗戀晦澀難懂,疼起來的錐心要命。
“我知道。”他灌著雪山之后,清新雪松香氣的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一聲,“我知道,”仿佛讓她死寂的心又重新活了過來。
男人雙腿筆直,哪怕是包裹在運動休閑褲里,依舊難以遮擋他的優秀基因。
天生的骨架子,往那一站,氣質干凈的自然和身后的景觀渾然一體,自然的像油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溫潤如玉。”似乎就是為了他,量身打造。
他眼皮動了動,鼻梁上架著一雙金絲框架材質的眼睛,襯得他愈發清冷,高知。
外面太冷,呼出來的氣息,帶著薄薄一層的白白水汽。
站久了,鼻尖凍得有些紅。
天氣冷,沉悶的聲音更冷。
“我知道,男女愛慕本就是人倫,喜歡并沒有錯,你的喜歡沒有干擾到我,正如我的不喜歡,或許會讓你難過,嘗到什么叫求而不得,那我從未給過你,喜歡的暗示亦或是讓你生出一絲可能萌芽,所以我對你,不會有虧欠,你的喜歡我只能說謝謝。”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說起喜歡,他眉眼瞬間張開。
冰雪消融,大概就是這樣了。
淺淺的眉眼里,眷著不自覺的笑意,一說起他整個五官都有了色彩。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有多喜歡呢?會是那種想來就墜疼,五臟六腑都拉扯到一起的感覺嗎?”
“會是那種,偌大的城市,只要能和他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你走過的紅綠燈,想著他可能走過,你抬頭看過的晚霞,也曾暈染過他生活的土地上,一想到他,心情頓時明媚,所有的陰郁都會消散的那種喜歡嗎?”
“只有能和他在一起,唇角都不自覺的勾著笑意?”她慢慢的說著,眸子里濃濃的眷念,化成一抹癡。
她說了多久,榆次北就聽了多久。
像是在思考她話語背后的深意,始終安靜,如一塑雕像。
“所以,還是很喜歡很喜歡那種嗎?”她問的堅定。
須臾,她看見榆次北忽然很輕的笑了一下,又好像只是一種錯覺。
男人突然抬起頭,看向她。
紅唇微抿了一下,隨后堅定而又緩慢的開口道:“尋蹤覓跡,她不在眼前,她在心上。”
有一句藏在心里的得專屬呢喃,他誰也不想告訴。
究竟有多喜歡呢?
大概是她稍稍蹙一下眉頭,榆次北就會手足無措,恨不得將一片真心捧到她面前,供她消遣,任她肆虐。
只要,她開心就好。
柳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魂落魄離開的。
榆次北一回頭就看見她站在身后,笑意淺淺的看著他,顯然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
其實,她本來心情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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