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肯定是要能看到東西,不然怎么證明見效呢?”包飛揚微笑著說道,“不過呢……”
“不過什么?”姚王劍連忙追問道。
“不過能,能看見東西,并不代表著治愈了。這只能說是暫時控制住了幻肢痛的癥狀,要想長期解除精神上的認知障礙,根治這個病癥,還需要大約一年時間的后續治療。這一年時間之內根據湯云安小朋友的反應每周大約做兩到三次治療,每次治療時間累計應該達到二十分鐘左右。”
包飛揚微笑著說出自己的答案。
原來見效之后,要想根治還需要一年左右的后續治療。怨不得包飛揚不把讓自己去對付凱門鱷當做治療的條件,因為只要給小安治療真的有效,即使自己為了小安眼睛的后續治療,恐怕也得拼了老命去想辦法對付那十幾條逃跑進濕地自然保護區的凱門鱷吧?
想通了這個道理之后,姚王劍反而更放心了。自己現在所憂愁的不就是小安這個孩子的視力問題嗎?只要小安這孩子的視力恢復之后,自己把他帶回到米國去讀書,只要他肯稍微下一點功夫,以自己的教育水平和人脈關系,培養出來一個博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而一個博士,即使沒有自己留給他的遺產,他也完全可以在米國過上上流社會的生活,自己將來到酒泉之下,對自己的姐姐姐夫以及那可憐的外甥夫婦也完全可以交代得過去了啊!
“包先生,請問您什么時候可以幫小安開始做治療呢?”姚王劍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對包飛揚用上了尊稱。
“現在就可以啊!”包飛揚笑著回答道,說到這里,他不由得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間周圍,然后問姚王劍道:“姚教授,湯云安小朋友人呢?我怎么一直沒有看見他人呢?”
姚王劍搓著手說道:“我把他送到盲人學校去學習盲文了。我想著只要學會了盲文,即使他眼睛不能恢復視力,不是也能夠學習知識嘛?既然你現在就能幫他治療,那我這就出去把他接回來。”
包飛揚笑著說道:“姚教授,還是我跟著你一起去盲人學校吧!在盲人學校給他做過治療我再送你們回來,省得你一個人專門過去一趟。”
“好的,好的,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姚王劍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給小安的治療效果,就急不可耐地站起了身,卻沒有想到站起來速度過猛,一下子把腰給扭了,當時疼得臉色就煞白起來,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姚教授,你怎么了?”包飛揚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攙扶著姚王劍。
“唉喲,可能是我起來太急,不小心把腰給扭了!”姚王劍扶著腰說道。
“姚教授,你趴在沙發上,我幫你按摩幾下。”包飛揚說道。
“唉喲,你還會按摩啊?”在包飛揚的攙扶下,姚王劍齜牙咧嘴地趴在了沙發上。
“嗯,我學過功夫,不但能夠治療幻肢痛,一般的跌打損傷也可以治療,只是沒有治療幻肢痛效果那么好。”
包飛揚伸出手掌姚王劍的腰部一摸,不由得驚叫了起來:“姚教授,恐怕麻煩了,你腰部的骨頭有些輕微錯位,我的推拿能夠幫你復位,但是你可能還需要臥床靜養幾天才能夠康復。”
嘴里一邊說著,包飛揚手里就開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輕響,就把姚王劍腰部錯開骨縫給正過來了。
姚王劍正順著包飛揚的話想著,卻不想腰部猛地像刀扎一般疼痛,一身大汗就下來了。他剛想出聲埋怨包飛揚,然后腰部的疼痛就奇跡般的消失了,只覺得渾身舒坦。一時間不由得沖著包飛揚伸出了大拇指,“包先生,我這下徹底服氣了,心服口服啊!你的醫術果然是非同凡響。是不是我真的要躺在床上靜養幾天呢?”
“呵呵,我剛才說話是分散你注意力的。不需要靜養那么長時間,只要靜養兩個小時就應該完全康復了。”
一邊說著,包飛揚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光輝的電話,讓他立刻把車開到五十九棟單元樓下邊等著。
掛了電話之后,包飛揚伸手抱起了姚王劍。
“包先生,你這是干什么?”姚王劍不由得大驚失色。
“姚教授,你這兩個小時內不能走動,我抱著你上車去盲人學校啊?不然我自己到盲人學校,湯云安小朋友也不肯讓我給他做治療啊!”包飛揚笑著解釋道。
“對對對,那就勞包先生你多費心了,你快點抱著上車去給小安做治療!”在見證過包飛揚推拿功夫之后,姚王劍對包飛揚的信心又增強了好幾成,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要看包飛揚給小安的治療效果了!
姚王劍看著如同一個干瘦的老頭一樣,但是體重卻不輕,包飛揚手上感覺至少有一百六七十斤。他心中說道,怨不得人們都說老年人骨頭沉呢,這幸虧是他,如果換成別人要想把姚王劍抱出去,還要注意不要讓姚王劍的腰部再度受傷,恐怕都會束手無策吧?
包飛揚小心翼翼地抱著姚王劍走下樓,走出單元門口,劉光輝正好把車開了過來。他看著包飛揚雙手橫抱著姚王劍,不由得嚇了一跳,不知道包局長這是鬧哪出,難道說是要強行把姚王劍教授綁架到楓林濕地自然保護區,讓他當場想辦法對付凱門鱷嗎?
一邊尋思著,劉光輝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包飛揚臉上看去,這么一看,姚王劍頓時又嚇了一條。怎么包局長臉上紅一片紫一片,好像剛被什么東西抽過一樣?誰怎么大膽,竟然敢對包局長動手,難道說是姚王劍這個老東西嗎?難怪包局長要怒從心頭起,要強行把姚王劍這個老東西綁架走呢!
想到這里,劉光輝眼睛就多了一些怒氣,惡狠狠地盯著包飛揚懷著的姚王劍,厲聲訓斥道:“老東西,還不主動下來?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姚王劍被劉光輝嚇了一跳,腦海里又浮現出之前董忠紅和張副部長對他說的警察系統的人如何如何囂張跋扈的話,想著也許自己上當了,包飛揚這是準備把自己騙到別的地方去?
“老劉,你胡亂吆喝什么?還不趕快向姚教授道歉?”包飛揚眼睛立刻不高興地瞪向了劉光輝,“姚教授這是腰部扭傷了,暫時不能行走,我現在又要跟著他去盲人學校找湯云安小朋友,就把他抱下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自己竟然鬧了這么一個大烏龍!
劉光輝連忙沖著姚王劍連連鞠躬,說道:“姚教授,對不起,我冒犯了您,您千萬不要跟我計較。”
一邊說著,劉光輝就要上前伸手幫著包飛揚把姚王劍接下來。
“姚教授體重比較大,你萬一抱不好,又會把姚教授的腰給扭著了!”包飛揚連忙抱著姚王劍閃開,用腳尖指了指車門,說道:“還不快點把車門打開?”
劉光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拉開車門,幫著包飛揚把姚王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后座上。
姚王劍見包飛揚如此細心體貼,一副唯恐自己再受傷的模樣,再聯想到包飛揚之前的表現以及他神奇的推拿技術,剛才升起的疑慮也消散了不少。
其實即使他懷疑又能如何呢?不是還得跟著包飛揚過去看看,他究竟能不能真的幫著小安治好眼睛嗎?自己這把老骨頭活到現在,不就剩下小安這么一個牽掛嗎?
把姚王劍安置好之后,包飛揚和劉光輝也坐進了車內,司機問清楚目的地是盲人學校之后,就立刻調頭開了出去。
包飛揚他們的車剛走,孔良刀跟章學峰就從暗處閃了出來。孔良刀望著遠去的車影,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董忠紅的電話。
“老領導,我是小孔啊!”孔良刀說道。
“小孔,什么事情?”董忠紅剛才從張之超辦公室里出來,他過來向張之超告包飛揚的黑狀,沒有想到卻惹得張之超一頓訓斥,說誰給他的命令,讓他擅自到姚王劍的住所去見姚王劍了。惹得董忠紅差點跟張之超拍桌子。這時候接到孔良刀的電話,他以為孔良刀還是向他說包飛揚下令把他就地免職的事情,不由得滿口不耐煩。
“老領導,好消息,大好消息啊!我要向您報告一個天大好消息。”孔良刀激動地說道。
“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董忠紅聽到孔良刀那邊激動的語無倫次,心中想著這個小孔不會是魔怔了吧?什么事情能夠讓他激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