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175章 新年新氣象(2)

正文第175章新年新氣象(2)

淡淡的墨香傳來,重華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雪光透過窗紙反射進來,鐘唯唯看到他站在她的床前,俯身下去,伸出手,然后,撲了個空。

鐘唯唯的心里充滿了快樂和得意,看他怎么辦!

重華有點發怔,隨即他回了身,目光如電地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

鐘唯唯明知他看不見她,卻還是一陣心悸,就連呼吸都不會了。

她僵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忘了。

她眼睜睜看著重華朝她走來,再次伸手,然后摸到了又又,他似乎很困惑,想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里。

這個笨蛋!

鐘唯唯十分懊惱。

尚未懊惱完畢,一只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她。

她嚇得一個激靈,隨即飛快地抱住了又又,只要他敢把她抓出去,她就敢把又又弄醒。

重華咬牙切齒,低下頭去吻她。

鐘唯唯被他和又又、還有墻壁堵在狹小的角落里,就連掙扎都不能,只能被動地承受這個瘋狂壓抑火熱的吻。

重華兇猛地碾壓著她的唇,把她的牙齒撬開,吮吸掃蕩她唇齒間的一切。

恨不得讓她靈魂出竅,和他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鐘唯唯不知不覺間松開了又又,抱住了重華的脖子。

她和他唇齒相依,舌尖糾纏,他的氣息融進了她的氣息里,不分彼此。

這是一個高難度的吻。

她在床的里側,重華在床的外側,中間隔著一個熟睡的又又。

她躺著,他彎著腰俯著身,明明激情洶涌,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和響動。

重華激情難耐,不再滿足于這樣的淺嘗輒止。

他想要更進一步,坐實身份,好把鐘唯唯牢牢栓在身邊。

他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去摟她的腰,想把她抱起來。

正在這時候,又又翻了個身,鐘唯唯就像是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樣,立刻牢牢抱住了又又。

再把頭扭開,輕輕說了一聲“噓……”

重華無可奈何,恨恨地在她耳邊磨牙:“松開他,不然有你好看。”

鐘唯唯輕輕啄了他的嘴唇一下:“乖,去睡覺,來日方長。”

重華已知不可為,雖然十分沮喪,卻還是心滿意足。

早在幾天之前,這樣的場景他還只能在夢里體味,現在變成了事實,該知足了。

他不敢逼得太緊,生怕逼得太緊,給鐘唯唯發現了他的狼子野心,一下子又退縮回去老遠,那真是得不償失。

他依依不舍地松開她,惡作劇地舔了她的耳洞一下,滿意地察覺到她的身體因此僵硬起來,再貼著她的耳朵低聲呢喃:

“今夜我必然會夢見你,明早你若是記錄起居注,切記不要再寫什么石楠花香。”

這個臭不要臉的。

鐘唯唯整個人都熱得發了燙,為了不讓重華發現她的窘迫而更得意。

她低聲說道:“若沒有發生這種事,我真要懷疑陛下是否真的有病了。”

黑暗里傳來重華咬牙切齒的聲音,鐘唯唯快活地把頭鉆進被窩里,閉上眼睛睡覺。

一夜春夢,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寢殿里已經沒了重華的身影。

年輕的帝王非常勤奮,哪怕就是整個酈國都已開始放假,他仍然沒有一刻松懈。

鐘唯唯想了想,親手做了一碗百宜羹讓小棠送去。

重華回了她兩件精致的裘衣,一件白狐裘,一件紫羔皮,針線精致,十分合身,看得出來都是早就備下的。

大年三十夜,宮里并不怎么熱鬧。

一來,先帝薨逝尚且未滿一年;

二來,剛出了韋柔的事,韋太后心虛且不爽;

三來,呂氏頂著來自韋氏和重華的雙重壓力,也是夾著尾巴低調做人。

三種因素加在一起,春節只能維持表面的熱鬧罷了。

把該舉行的慶祝活動完成,草草吃過年飯,大家就躲回了自己的宮殿里。

只怕一不小心,又惹出點事兒來。

難得輕松自在,鐘唯唯托方健在宮外帶了少量煙花進來,帶著又又躲在清心殿后院里悄悄放煙花。

京城的煙花遠比蒼山的來得絢麗,又又歡喜極了,抱著鐘唯唯的臉親了又親,高興得語無倫次。

煙花放完,重華來了。

他對鐘唯唯和又又拋下他,獨自跑來放煙花的行為嚴重不滿,指責說:“大沒良心的,小沒良心的。”

又又抱著他的脖子撒嬌,重華虛張聲勢,斜眼瞅著鐘唯唯,意思是,你呢?

鐘唯唯站在一旁只是笑。

重華怒了,伸出手臂去撈她,她靈巧一讓,讓他撈了個空。

又又睜大眼睛,盯著二人看,突然伸手要鐘唯唯抱:“我要唯姨。”

鐘唯唯立刻抱住又又,重華點點又又的小鼻頭。

又又示威似地摟緊鐘唯唯的脖子,把頭貼在她的胸上蹭了蹭,表示唯姨是他的。

重華又羨又妒,索性走上前去,張開手臂把兩個人一起摟住:“回去吧。”

殿里燒了地龍,暖洋洋的。

重華坐下來,讓鐘唯唯和又又也坐,取出一只匣子,微笑著道:“發壓歲錢啦。”

金絲銀線織成的荷包,里面裝著精心打造的各式小金錁子。

有花生、筆錠如意、八寶聯春、梅花、海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又又雖然開心,卻不怎么感興趣,隨手就給了鐘唯唯:“唯姨幫我拿著。”

鐘唯唯好生嫉妒。

二師兄這個二傻子,說要扣她的俸祿,就真的沒有給過她一文錢。

就連關系好轉了也不給,每次要花錢都得實報實銷,多一文都不給。

說給了個大茶園吧,不但沒啥產出,里頭還養了一幫人。

她低著頭,嘀嘀咕咕:“又又不能怪我不給你壓歲錢,我窮,一文余錢都沒有,就連打賞別人的錢,也還要和小棠、錢姑姑她們借呢。”

又又體貼地道:“我的就是唯姨的,您拿著用好了,反正我也沒有花錢的地方,什么都不缺。”

鐘唯唯立刻使勁親了他一下:“乖寶寶。”

眼看重華懶洋洋地歪在榻上,一點表示都沒有,不由暗恨,指桑罵槐:“不像有些人,小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