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259章 天璣閣的新住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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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天璣閣的新住戶(2)

鐘夫人喋喋不休:“你父親明知重華的身份,卻要瞞著咱們,把他拱手讓給鐘唯唯那個不知從哪里來的野種。︾樂︾文︾小︾說”

鐘欣然興奮地四處打量著天璣閣里的陳設,提醒道:“隔墻有耳,二師兄今非昔比。為尊者諱,阿娘不要亂說話,提到他時要稱陛下,再不能直呼其名,不然就是大不敬,會治罪的。”

鐘夫人趕緊捂住嘴:“看我,一高興就忘了。”

她憤憤不平地罵鐘唯唯:“還要我們怎么樣?白白養了她們姐弟那么多年。你阿爹對她們掏心掏肺,教她那么多本事。

就算我們不給鐘袤買藥,你遇到事兒,她也應該主動站出來替你受過才對,那才叫知恩圖報!這樁姻緣本來就是你的,她的確就是鳩占鵲巢,還不承認!

你把什么罪過都往身上包攬了,也沒見她有半分感恩的樣子!真正一個白眼兒狼!”

“好了!阿娘的話怎么這樣多?”鐘欣然不耐煩地喝止鐘夫人:“我護著她,人家只會說我好,她不知好歹,人家要說也是她。她今非昔比,你見了她客氣點兒,不然惹了陛下不高興,受罪的可是我們!”

重華那會兒脾氣就不好,這回做了皇帝,想必更是為所欲為。

鐘夫人不甘心地閉上嘴:“我去找人把咱們的行李拿來安置好。”

鐘欣然道:“安置什么?我們又不住這里。”她戀戀不舍地摸了一把柜子上的龍鳳花紋,“我們不能住在這里,好人做到底,搬出去住。”

“為什么呀?”鐘夫人不明白,更不甘心,“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就該抓住機會和陛下親近親近才對,怎么還要躲得遠遠兒的?”

鐘欣然耐心地解釋:“你還沒看出來嗎?陛下和她好得如膠似漆的。

就算是當初發生了那種事情,都沒能阻止他倆在一起,那說明是真的喜歡。

我住在這里算什么?就算我不出頭,也有人會拿我來做文章。惹她不高興了,陛下就該不高興了,難免會遷怒。

不如我躲遠點兒,陛下看我懂事,遇到事情多少會看在父親的面上,寬讓一些。”

她壓低了聲音,左右看看,小聲和鐘夫人說:“還有,兩宮不合,咱們夾在中間難免被誤傷,躲遠點兒,避嫌!”

鐘夫人懂了:“我就是替你著急……”

鐘欣然胸有成竹:“不用著急,我自有打算。先歇歇,等到接風宴上,再由您向陛下提出出去住的事兒。

記住,態度一定要堅決!陛下必然不會留我們,太后卻會留,怎么都要咬緊牙關別松口。陛下看咱們懂事,說不定會賜宅子和封誥。”

韋太后想拿她當槍使,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狡兔死走狗烹,別以為她不知道韋太后是什么打算。

哪怕暫時抬舉她,也只是為了打擊鐘唯唯,等到將來,就該弄死她,讓她給韋氏的女子讓路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有宮人在外面笑道:“鐘夫人、鐘姑娘,鐘彤史看你們來了。”

鐘欣然立刻漾起燦爛的笑容,拖著鐘夫人迎出去,熱情地道:“阿唯,阿唯,你可來了,我還以為……”

她左手拉著鐘唯唯,右手百感交集地擦眼淚:“看我,大喜的日子流什么淚?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鐘夫人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阿唯,過去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千萬別計較。

這次我和你姐姐來,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替你正名,等你和陛下的事安定了,我們就走。”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鐘夫人和鐘欣然今天的表現,在明面上也沒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論鐘南江的顏面,鐘唯唯若是給這兩個人難堪,對她也沒什么好處。

鐘唯唯微笑著讓人把她帶來的東西呈上:“聽說你們的行李還沒送進宮來,晚上的接風宴卻不能馬虎。我這里備了幾套衣裙首飾,你們試試。如果不合身,也好找人過來修改。”

鐘欣然的目光落在宮人手里的托盤上,淡雅的春水綢綠得像一汪碧水,上面繡著精致繁瑣的花紋,還有漂亮的米珠點綴其中。

雖未展開,她卻已經料想得到這套衣裙是何等的華貴。

鐘欣然躍躍欲試,同時卻又警覺萬分。

綠色是最適合自己的顏色,鐘唯唯為什么會給自己這樣好的衣裙?難道就不怕自己打扮得壓過她去嗎?

還是,對重華太有信心,覺得別的女人哪怕就是比天仙還要美麗,重華也不會多看那個女人一眼?

再或者,是為了挖坑給自己跳,讓自己招了其他厲害宮妃的眼,好讓那些人來收拾自己?

這宮里,好像有個呂賢妃也是很得重華寵愛的,另外還有個萱嬪出自韋氏,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

鐘欣然瞬間想了很多問題,笑容卻一點都不變,熱情洋溢地把衣服接過去。親熱地道:“你想得真周到,倒叫我更加慚愧了。”

一迭聲地請鐘唯唯屋里坐,又拜托宮人上茶。

鐘唯唯并沒有想和她敘舊的意思,畢竟也沒什么舊可敘。略坐了坐,再問還有什么需要不。

鐘夫人和鐘欣然都客氣拘束:“很好了,沒有什么需要的。”

鐘唯唯就準備起身告辭:“你們遠道而來,想必很累了,歇會兒,我晚上派人來接你們去赴宴。”

鐘欣然送她出去:“阿唯,我本想把鐘袤一起帶來交給你的,但是大師兄不讓他來。我讓他給你寫信,他也不肯,終究心里還是怪我的吧。”

鐘欣然把頭低下去,一臉羞愧:“當年的確是我們對不起你們,他怪我也正常。不過你放心,鐘袤很好,已經比我還要高了。人也很懂事,很刻苦,大師兄親自教授他功課,對他贊不絕口。”

這些事鐘唯唯都知道,但也無意和鐘欣然說明白,不咸不淡地道:“謝師姐掛心,我知道了。”

淡淡點頭,轉身離開。

鐘欣然目光沉沉地注視著鐘唯唯的背影,那身淡青色的女官袍服,不是華服,勝似華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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