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

第273章 陛下的怒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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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第273章陛下的怒火(2)

鐘唯唯很清楚重華此刻一定很憤怒,但是很明顯,當著鐘欣然和鐘袤的面,他并不想發作。

她笑著朝重華走去,行禮:“陛下,微臣有事耽擱了,幸好還能趕得上晚膳。”

重華沉默地注視了她片刻,勾起唇角,朝她伸手:“你罵鐘袤不打招呼就跑掉,朕也要罵你不打招呼就跑掉呢。”

鐘唯唯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很認真地說:“微臣不是跑掉,而是有事暫時離開片刻而已。”

重華使勁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他卻裝作不知道,不露痕跡地一扯,她便往前一跌,撲到了他懷里。

鐘袤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不敢看他們。

鐘欣然掩口笑了起來,非常好心地替她遮掩:“阿唯,你是不是又踩到裙角啦?”

重華冷冷地瞅一眼鐘欣然:”師妹眼神不好么?分明是朕拉了她一把。“

鐘欣然尷尬得無地自容。

鐘唯唯干笑一聲,撐著重華的胸膛坐直身體,小聲說:“我去換身衣服。”

重華恍若未聞,拽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沒有告訴他,鐘袤和大師兄來了,悄悄出宮去見大師兄和鐘袤,是她不對。但是她能怎么辦?

鐘唯唯積累了很久的疲累和無力,在此刻達到頂峰。

不讓她換衣服那就不換了吧,反正鐘袤并不在意她穿什么,至于師娘和大師姐,她也不在意她們怎么想。

她笑瞇瞇在重華身旁坐下來,和又又打招呼:“今天我不在家,有沒有調皮啊?”

又又立刻乖巧地道:“我很乖,很聽話,功課都做好了。”

她說這里是她家。就是這樣一句不經意的話,讓重華原本憤怒又委屈的心情得到了稍許緩解。

他松開鐘唯唯的手,親熱而和氣地道:“挑件漂亮的衣裙,別讓客人久等。”

鐘欣然目光微閃,還真是相親相愛啊。

重華分明已是怒發沖冠,立刻就要爆發,鐘唯唯不經意一句話就能化解了這憤怒,果然是手段漸長,真是勁敵。

被遺忘的鐘夫人低低咳嗽了一聲,暗示鐘欣然趕緊說出鐘唯唯今天其實是和何蓑衣在一起鬼混了。

鐘欣然警告地瞪了鐘夫人一眼,表示不許她胡說八道,壞自己的事。

真是笨啊,重華又不是傻子,她已經揭穿鐘唯唯今天所做的事情了,重華自己會去深究。

就算是鐘唯唯心有懷疑,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怪不上她。

若是她再提起何蓑衣來,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讓他們懷疑她別有用心?

那樣,本來要鬧掰的兩個人一定會一致對外,找她麻煩的。

鐘夫人心急如焚,卻也只能忍了下來。

鐘唯唯和鐘袤打了聲招呼,走回寢殿去換衣服。

她的衣服并沒有和重華的放在一起,而是放在了暖閣的衣柜里。

小棠不知到哪里去了,她也不敢在這種當口問重華,免得招惹他的怒氣。

用其他宮人伺候吧,她又不想明明很擔憂很疲累,卻要裝得歡天喜地的,那樣太累了。

一切親力親為,鐘唯唯洗臉梳頭,拿不準主意自己究竟是穿女官袍服呢,還是穿件精致華貴的宮裝更好。

梅塢里,薛凝蝶帶著宮人流水一樣地把各種珍饈美味送上來,重華面無表情地起身,朝鐘夫人和鐘袤微微頷首:“稍坐,朕去更衣。”

鐘夫人已經被滿桌子見都沒見過的菜肴給吸引住了,鐘袤的心思則在又又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皇長子身上,誰都沒心情去管重華到底要干嘛。

鐘欣然追出去:“陛下。”

重華停下來,側頭,不耐煩地道:“師妹有事?”

鐘欣然局促地絞著帕子,低聲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么?”

“你覺得呢?”重華并沒有和她多話的意思,回過頭大步往前去了。

玄色繡金的袍袖在暮色里劃出一道優雅霸氣的弧線,閃耀得鐘欣然瞳孔一縮。

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寢宮暖閣里,鐘唯唯最終還是決定選一套漂亮的宮裝,打扮得漂亮齊整些,鐘袤看到會放心,重華大概也會高興一點。

她脫掉身上的半舊衣裙,拎起宮裝,準備往身上套。

低垂的錦簾被人從外猛地掀開,重華站在門口冷冷地注視著她,眼里的憤怒和嫉妒毫不掩蓋。

天氣太熱,鐘唯唯只著了一件很薄的紗制里衣,曲線畢露。

她略有點尷尬,連忙把宮裝往身上套,假裝若無其事地道:“很快就好。”

重華一言不發,緩步朝她走來。

地上鋪著絲毯,他的腳步也很輕,走起來就像貓一樣沒有聲音,鐘唯唯卻覺得,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她的心里。

她心驚肉跳,緊張得氣都喘不過來,卻又覺得自己問心無愧。

她瞞著他悄悄去見何蓑衣,是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讓大師兄把鐘袤帶走,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煩。

不讓他知道她去見大師兄,那是因為知道他醋海滔天,而她絕對做不到,因為害怕他生氣就冷淡不理大師兄。

大師兄對她和鐘袤是有照顧之恩的,特別是照顧了鐘袤這么多年,她必須得承情。

不見一面,沒有任何交代,就讓人走,是個人都會寒心,那不是她做人的準則。

鐘唯唯把胸一挺,直直地看向重華,準備和他對仗。

要吵要罵要打她都不怕,除了不得不隱瞞那件事之外,她又沒有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重華突然朝她撲了過去。

鐘唯唯猝不及防,往后一仰,剛好靠在衣柜上。

重華的手撐在衣柜門上,胸膛和她的前胸緊緊擠在一起。

他低著頭,惡狠狠地瞪著她,呼出的氣息把她臉上的汗毛都吹得豎了起來。

鐘唯唯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我……”

她本來想說,我可以解釋,我和大師兄是清白的。

但是重華并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他低下頭,一口咬住她的嘴唇。

鐘唯唯疼得“嘶”的一聲,揚起拳頭使勁捶打他,含糊不清地道:“放開我……嗚嗚……”

重華根本不理會她那點小力氣,只管將她逼得緊緊貼著衣柜,半點動彈不得,肆無忌憚地吻住她,一點呼吸的空余都不留給她。

(意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