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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毒計(1)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意千重書名:
慕夕看著鐘欣然精致的下頜,吹彈得破的肌膚,忍不住心生惡念。
伸出舌頭輕輕舔了她的臉頰一下,惡毒地笑道:“你怎知我是貴人呢?”
鐘欣然全身爆起雞皮疙瘩,惡心得不行,卻仍然嬌嗔央求:“能在這宮里這樣膽大妄為的,又怎會是普通人呢?”
慕夕“呵呵”一笑:“那么,鐘大小姐倒是猜猜我是誰?”
這里是韋太后的宮殿,能在她的宮殿里自由出入,并且如此膽大妄為的年輕男子,多半都是和韋太后有關系的人。
聽說那位祁王殿下貪花好色,雖被圈禁,但以韋氏的手段,偶爾偷跑出來和韋太后母子私會也未必沒有可能。
鐘欣然小心翼翼地道:“難道是祁王殿下?”
慕夕猛地掐了她的臉一下,痛得她低叫出聲:“哎……”
隨即又捏住她脖子,陰冷地道:“敢出聲,我劃破你的臉,破了你的身子,叫你生不如死。”
鐘欣然不敢再叫,舉著兩只手低聲說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不是這宮里的人。家父乃是鐘南江,我和家母久居山間,安分守己。
這次奉懿旨入宮,實在是情非得已,并不是想要對付誰。若是妨礙了誰,我和家母會盡早離開。”
慕夕輕笑出聲:“喲,好一張巧嘴,什么壞事兒都和你沒關系,你就是個安分守己、卻被人屢次逼迫陷害的倒霉姑娘。
你其實是懷疑這事兒和鐘唯唯有關吧?”
鐘欣然憤恨不平,卻不敢露出聲色:“您誤會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阿唯是我義妹,品行端莊,秉性溫厚,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慕夕在鐘欣然對面坐下來:“你猜得也沒錯,這件事,是和她有幾分關系。”
鐘欣然先是假裝驚住,再激動地道:“她怎么能這樣害我呢?她和她弟弟自小流浪,都要餓死了。
是我父親把他們姐弟倆帶回家的,給他們吃穿給他們住宿,教他們本領給他們治病。
哪里對不起她?是,我不該讓她替我進宮,但我又有什么辦法?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母親因此死掉吧?為了給她弟弟治病,我們孤兒寡母散盡家產,哪里對不起她?
我到京城以后也是到處和人解釋當年的事,聽到有人說她半點不好,我就厚著臉皮登門拜訪,唯恐她受半點委屈!
總不能因為我擔著和陛下有婚約的緣故,她就這樣地容不得我吧?
陛下要母親正式收她弟弟為嗣子,母親本不愿意,還是我跪在母親面前苦求,母親才答應的。
將來家業爵位什么都是鐘袤繼承,她還要怎么樣?真要我死,身敗名裂她才滿意嗎?”
慕夕突然站起來,猛地打了鐘欣然一個耳光。
鐘欣然被打得撲倒在石桌上,恨恨地咬著牙關不敢再說話。
“被你爹收養就該給你家做牛做馬啊?就該什么都順從你的心意,伺候得你高高興興才叫知恩圖報?
你敢說你沒有嫉妒她因禍得福,得了皇帝的寵愛?你一定還想著,都是沾了你的光,不然還不知道在哪里要飯呢。
都是她搶走了你的東西和一切,對不對?”
慕夕抓著鐘欣然的頭發,一根一根使勁拔,拔一根,鐘欣然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抖一下。
“沒有的事,我才沒有這樣想,她和陛下兩情相悅,我做師姐的對他們只有祝福。”
鐘欣然忍著痛和羞恥,不肯承認自己這樣想,雖然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嘶……”頭皮一陣劇痛,痛得她失態地跳起來,緊緊護住頭發,啞聲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逼急了我,與你兩敗俱傷!我若死在這宮里,陛下就沖著我是鐘南江之女這個名分,也必然要找出真兇!”
慕夕看看手里一下子多出來的一縷頭發,嫌棄地扔在地上:“果然是個表里不一的壞東西,很適合做這件事,韋太后那個老妖婆挺會挑人的。”
什么意思?鐘欣然皺了眉頭:“你到底要怎樣?”
“聽說你之所以一直不嫁,是因為一心想要嫁個了不起的人。”
慕夕抓著鐘欣然的頭發,把她拽到他面前,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
“有那么一個機會,可以讓鐘唯唯和皇帝陛下心生間隙。說不準,鬧得兩敗俱傷都是可能的,到時你的機會就來了,想不想試試?”
鐘欣然怦然心動。
她雖然一直想著要擠走鐘唯唯,嫁給重華,但是心里也明白,就憑著鐘唯唯和重華之間的感情,很難很難。
除非是發生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
她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地問:“我怎知道你是不是騙人?”
慕夕冷笑:“你算個什么東西,也值得我騙你?”
他鄙夷地打量著鐘欣然,嗤笑:“聽說你爹當年是為了信守承諾,遵從長輩之命,才娶了你娘那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毒婦?”
鐘欣然漲紅了臉:“不許你侮辱我阿娘!”
慕夕撇撇嘴:“不然怎會生出你這么個東西來,繼承了你爹的聰明,卻繼承了你娘的貪婪刻毒……”
鐘欣然還要辯解,他便使勁掐了她的胸一下:“再敢不聽話,就弄得你生不如死!”
鐘欣然又是屈辱又是害怕,還很痛,忍不住眼淚汪汪。
想她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在蒼山時誰敢這樣侮辱她?
“一家子老小,都不是好東西。惡毒的老東西,養出一窩惡毒的小東西,尤其是為首的那個……”
慕夕詛咒著何蓑衣,一把抓住鐘欣然的衣領,騰空而起,掠過沙沙作響的杏樹林,轉眼消失在重重疊疊的宮閣之中。
飛鳳樓上,妙琳放下了湘妃簾,扶著韋太后坐下。
韋太后看一眼躺在一旁軟榻上、被藥得昏睡不醒的鐘夫人,問妙琳:“剛才你有否看清楚那個人的身形容貌了?”
妙琳低聲道:“稟娘娘,離得太遠,看不清楚。他指名要在杏花臺見鐘欣然,多半就是算著咱們會在這里窺視,有意安排,不讓看清楚他。”
韋太后撥弄著手腕上的玉鐲,道:“那就等吧。”等到鐘欣然回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