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演技大比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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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演技大比拼(3)
又又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給鐘唯唯擦淚,還對著她的臉“呼呼”吹了兩下,癟著嘴說道:
“唯姨,不要生我氣,我就是太想你了,做夢都想。我錯了,你就是我阿娘,我剛才的話都是真心的。”
鐘唯唯說不出話來,一顆心成了碎片。
重華已然走開,對著門外抱拳行禮,十分有禮貌地道:“給各位鄉親添麻煩了,多謝各位照顧內人,改日必定上門重謝。”
可是婆婆大娘們沒有看夠熱鬧,怎么都不肯走,重華眉頭跳了又跳,好容易才把滔天的怒火壓下去。
回頭看到何蓑衣緊閉的房門,揚聲喊道:“大舅哥,我來負荊請罪。”
婆婆大娘們又開始八卦:“原來真的是兄妹……”
重華面上平靜,心里十分得意,先正名,其他都好說。
“吱呀”一聲響,門打開,何蓑衣面無表情地站在陰影里,神情憔悴:“各位鄉親,都回去忙吧。”
還有人不想走的,重華輕咳一聲:“備了一份薄禮,著人分別送到各位家中了,只是好像很多人不在家的?
貓狗雞鴨那么多,也不好放在門口,只能拉回去了。”
“轟”的一下,眾人頃刻間就走了個干干凈凈。
重華收了笑容,冷冰冰地看著何蓑衣。
何蓑衣理也不理他,淡淡地道:“阿唯,你過來,我有話要交代你。”
鐘唯唯擦擦眼淚,準備向何蓑衣走去。
一只滾燙的手伸過來,死死攥住她的手腕,重華磨牙的聲音響起:“不許去。”
何蓑衣突地勾唇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腮上的酒渦若隱若現,語氣溫柔:“阿唯。”
鐘唯唯垂著眼,一點一點掰開重華的手指。
重華冷笑:“阿唯,你不要逼我。我出來一趟不容易,不可能空手而回的。
我為你傷了肩膀,這只手到現在還不能抬高,不能拉弓射箭,不能提重物,你就忍心么?”
鐘唯唯站住不動。
何蓑衣笑了一聲,靠在門框上,慢吞吞把外衣系好,往廚房去:“阿唯,你安心招待客人吧,我去看看晚飯做點什么吃。”
走了沒兩步,又回頭看向又又,笑瞇瞇地道:“又又,家里養了小雞仔,你要過來看看么?”
又又緊緊抱著鐘唯唯的大腿不放,猶豫許久,終于在重華的逼視下,很不情愿地拖著步子,一步三回頭地跟著何蓑衣進了廚房。
重華將手放在鐘唯唯的肩上,用力將她按了坐下,站在她身后,手未離開肩膀,低聲說道:
“阿唯,你覺得我該怎么樣懲罰你呢?”
鐘唯唯垂著眼,以沉默相對。
重華俯身低頭,將下頜靠在她的肩上,低聲道:“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若是我見到你,要把你挫骨揚灰。”
他磨著牙,咬牙切齒,卻又往她的耳洞里吹氣:“
可是我又想,把你一口一口咬碎,慢慢吞到肚子里去,如此,你就再也跑不掉了是不是?”
鐘唯唯沉默著不說話,他卻猛地一下抓住她的大腿,恨聲道:“不然,把這兩條纖直的長腿打斷?”
鐘唯唯被他這一抓,弄得情不自禁地一顫。
一種奇異的感覺,自他和她肌膚相接的地方,烈火一般燃燒起來,游走全身,讓她動彈不得。
她僵硬著,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生怕會被重華發現她的不對勁之處,再狠狠嘲笑她,肆無忌憚挑逗她。
然而,重華是誰?
在之前無數個肌膚相親的那些日子里,他早把她研究得透透徹徹的。
她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知道她到了哪一步。
他愉悅地笑起來,心里不可遏制地充滿了得意和歡快。
就和他猜測的一樣,鐘唯唯一直都愛著他,而且對他很有感覺,他在渴望她,她同樣也在渴望他。
他蹲下來,半跪半坐在鐘唯唯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手掌打開,緊緊貼在她的腿上。
忽輕忽重,慢慢摩挲,從外往里,從下往上,一寸一寸地挪。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這個混蛋!
鐘唯唯全身僵硬,心里有一百二十萬頭野馬狂奔而過。
她明明病得要死了,為什么還是想著那種事,而且是見到重華就會忍不住想那種事?真是要死了!
她明明不是這種貪圖情*欲*的女人,可是……她緊緊咬著牙關,一動不敢動,就連開口罵他都不敢。
她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變成了粉紅色,眼睛也是波光瀲滟,水汪汪的,完完全全地泄露了她的秘密。
重華原本還帶著些惡意的報復戲弄在里面,到此刻,也跟著情不自禁的變了心情。
他收了笑容,眸色漸深,手慢慢往上移動,試探地放在了鐘唯唯的腰間。
鐘唯唯忍不住又是一顫,然后怒目而視:“你干嘛?”
重華并不出聲,輕輕握住了她的腰。
指尖熟悉的觸感,讓他瞬間想要落淚。
想起這些天來,青衣等人打聽到的消息,知道鐘唯唯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一直都在吃藥。
何蓑衣也是外面各大藥鋪的常客,還時不時出去尋藥,結合她離開前做的那些事,他心里也有了數。
重華仰頭看著鐘唯唯,眼里含滿了淚水,但是他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他不再想要報復她,不再想要讓她難堪,也不想要證明什么。
他只想抱住她,說自己有多么的思念她,多么的喜歡她。
重華把頭埋在鐘唯唯的膝蓋上,一言不發,寬寬的肩膀輕輕抖動,眼淚瞬間浸濕了鐘唯唯薄薄的春衫,燙得她坐立不安。
鐘唯唯愣愣地看著重華的頭,不太明白他的怒氣瞬間就變成了眼淚。
說好的互相傷害呢?說好的惡言相向呢?
她才剛鼓足的,想要和他對抗的一切勇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直直地坐著,一動不動。
重華也沒有管她是什么反應,他只是埋首于她的膝蓋上,焦躁不安的心和靈魂,突然找到了家和歸屬。
不含任何**的成分,不含其他任何意味,單純的就是,他需要她,他想她,終于找到了她。
他終于可以和她這樣,在一樹梨花下,靜靜吹著風,曬著春天的太陽,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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