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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17逐妾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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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也要去濟州,季青辰知道有幾門親事必須在開戰前訂下來。
她不想看樓云那臉色,就只能曲線救國。
陳洪是樓云的死黨跟班,樓云說什么是什么,但結親這樣的事情陳二夫人還是能說幾句的。
宮里現在用不上柱媽媽,季青辰便借著立秋進宮向全皇后求了帶她出宮。
陳文昌和肖撫寧都提了幾回要請柱媽媽給老夫人看脈了。
“賞。”
全皇后是小戶人家出身,為人謹慎。
她不僅沒拒絕,還看在謝皇后的面上賞了柱醫婆,又端正對季青辰笑著,道:
“國夫人還請和以前一樣時常進宮陪皇嫂說話,大長公主時常也提起你。”
她能做世子妃,這是趙擴當初防著秀王府的意思。
所以才為趙端寧選了這個出身普通的正室。
只不過因為韓宰相勢大,趙擴不得不依靠宗室。
最后還是讓趙端寧在四川有了展露器量的機會。
趙端寧沒有投降失節,占了個首功名份,卻沒有搶人家的功勞。
至少在樓云、王世強這撥子有才干的能臣看來,比起兩歲小太子,立個長眼睛的秀王世子不會讓他們的富貴再等十年。
和謝皇后又說了幾句話之后,季青辰退出了皇后殿。
沒料到,在坤寧殿外的花圃間,她居然遇上江止云。
“國夫人。”
江止云如今也有資格進宮,她容色一新,恭敬地向季青辰行了禮,道:
“止云能有今日,全賴國夫人當初在成都府的相救之德。”
季青辰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樓鸞佩娘家堂嫂的身份。但她也沒絕沒有意思被江止云當成刀把子卷進王家的妻妾之爭。
“這是王大人的運籌之功,哪里又有我的事?”
她這邊疏遠著江止云。
回府第二天,那邊江府大房的成夫人就請了她去江府里看中秋節的花燈。
她索性就和樓云說了,中秋讓他一起出門去陳家。
“反正過了這燈節,你就走了。”
樓云連忙獻殷勤,表示走之前一定天天陪夫人,夫人去哪他去哪。
中秋趁夜到了陳家。陳洪果然也在。他在外堂很高興地和樓云說著家里的親事。
“王大人一直在催促成親的日子……”
他小聲提了一句,見著樓云沒興趣,馬上又轉了口風。謙虛地表示中秋節很簡陋。
然而,陳府里的花燈螯山簡直就是南城里最華麗的。
讓季青辰也看得目不轉眼。
陳文昌最近很有錢,這事她知道。
他沒有出仕,只是十天一次進宮為官家講學。
按舊例。這類宮學侍講的報酬是極豐厚的。
比如說有一位老大人講了一年的學,回家后就用這報酬在家鄉買了地蓋了屋。
房子就有上百間。養了老婆孩子之外還有七個小妾。
但她也沒料到有錢到這份上。
她離著陳府半里路的時候,就看到街坊口的燈山頂上一只丈高的走馬戲燈,轉動間人物、花鳥、殿屋、車馬栩栩如生。
其下層層疊疊是羅帛燈、珠子燈、琉璃燈,甚至還有宮里賜下來的玉柱燈。
進坊后連錦不斷的燈棚都是陳府扎起來的。家家戶戶在門前焚香拜月,一直到了陳府門前,她進了門就看到正堂前的第二座花燈螯山。
“老夫人在泉州時就喜歡看燈。”
肖撫寧這樣解釋著。
“山長也是一片孝心。”
她清瘦了些許,但唇邊帶笑。看著還是疲倦中帶著些些幸福之意。
她一身夏衫繡裙,頭上秋冠鑲嵌玉石珠飾,都是京城流行的樣式,披肩的帛帶在秋燈光下宛如一縷清風繚繞織就天裳。
陳府里的燈山有兩座,一座華亮燈山在正堂外遙對著陳老夫人的房間,另一座在側堂遙對著肖撫寧的院子,明顯不僅是孝心。
季青辰簡直都要嫉妒肖撫寧命太好,完全不用攢嫁妝就嫁了個有錢老公。
她季青辰和陳文昌訂親時,陳文昌那時不是辦親事的錢都不夠?
他也會送她禮物,但也沒有這樣的大手筆。
然而一想到樓云也給府里給她堆了兩座燈山,外堂前一座,正房前一座。
從中秋之前要亮到中秋之后。
她頓時就覺得自己的福氣也很不錯。
成親的時候,樓云還給她放了好幾天的煙火,全京城都知道。
這樣心里高興著,她帶了柱醫婆進了內堂。
陳夫人五十許人,因為焦渴之癥頭上生了白發,面色枯瘦,眼中帶赤,看起來就是身上有病脾氣不好的樣子。
前些日子陳文昌回來的時候,季青辰也聽說這老夫人提了把肖撫寧打發出府另嫁的事。
好在陳文昌沒答應。
但看到肖撫寧上前為婆婆挽袖診脈,卻惹來一個白眼的情形。
季青辰暗嘆口氣,侍候有病的婆婆是件不容易的事。
陳文昌在外面陪著樓云說話,內堂里還有陳洪的兩個姨娘,幾個陳家侄兒媳婦,個個都是在夸陳文昌的孝心。
夸得陳二夫人滿臉是笑,似乎連病都不用治了。
“有勞國夫人了。老身這病……”
不用她提,陳二夫人就說起了陳文濟和王家嫡女的親事。
她馬上就接話,表示樓云雖然是大媒,但他要去山東了,他管不上這成親的事。
陳二夫人心領神會。
“那就定在秋日里就成親吧。萬事都已經齊備。文濟的叔叔只是看著樓相公呢。”
陳老夫人如此老練識趣,季青辰很是高興。
她沒白帶柱媽媽來替她看病。
她只是覺得奇怪,陳文昌以前可沒有和她提過,要把老娘接到京城里來治舊疾。
他那時是巴不得離家里遠一些。
免得婚后在她和爹娘之間受夾板氣的。
想來如今他也是成家立業的人,果然和以前那由著性子來不一樣了。
柱媽媽給陳老夫人診了脈。開了方子,因為肖撫寧一直沒有身孕,她央了季青辰暗暗請了柱醫婆到自己房中診了脈。
柱醫婆也開了調養的方子,卻向季青辰使了個眼色。
“怎么了?”
季青辰同她一起坐船回來,到了府和樓云一起賞燈時才請了柱媽媽媽過來說話。
“柱媽媽,是老夫人不好,還是肖夫人不好了?”
她覺得肖撫寧挺健康。被老夫人一個時辰橫了幾十眼都毫發無損的樣子。
明月照人。花燈絢爛。
她淡妝輕抹,端了盞桂花湯啜著,樓云在一邊長榻小幾給李全寫信。幾上還鋪著地圖。
“老夫人的病是老癥狀。其實在泉州養著就好了。但肖夫人……”
柱媽媽皺了眉,
‘肖夫人似乎是被人下了藥。體虛不好懷胎的樣子。”
卟的一聲,她措不及防,連忙把嘴里的桂花湯吐到了手絹上。惹得樓云失笑。
這類的事她聽得不少。
樓鸞佩府里,江止云被下的藥聽說還是江府里的成夫人拿的宮制方子。
她絕沒料到陳文昌家里能出這樣的事。
樓云不算太詫異。
他擱了筆。嘆了口氣,站起來替她撫著背。
“我聽陳洪提起過,也怪陳山長一直沒娶正妻。陳老夫人是埋怨肖夫人的。上回陳山長回來,老夫人就說了肖夫人侍疾不孝。要打發她另嫁。陳山長沒答應。”
她想了想。知道這事不可能他們這些外人去和陳文昌說。
柱媽媽留在她身邊,幫著她好好調教身子。
她季青辰當然是身體健康,隨時能懷上。
因為自己太健康。季青辰止不住都用小眼神懷疑著樓云,她一直沒懷上。不會是樓云有問題吧。
正好樓云這些日子天天膩著她,她就以擔心他腎虛要給他大補一回的名義讓柱媽媽診了脈,假假地開了補湯方子。
結果樓云也很健康。
季青辰終于放心了,這才想起肖撫寧的事,她也不能當不知道。
她找了趙德媛來商量。
趙德媛給老公找的工作單位是平江水師,離京城遠,所以在這樣的宮變大事里置身了事外。
她最近連番接了幾封婆婆夸贊她的信,很是高興。
“這件事,撫寧她似乎知道一點。”
趙德媛的話,又讓季青辰吃了一驚。
“她沒和陳山長提?”
“……這怎么能說?老夫人現在正病著,脾氣不好。陳山長都是逆來順受,只顧著忙著找大夫。她哪里敢提?況且,就算這回揭穿了,難道沒有別的招?她就想法子把那藥量減了大半,只求不傷著自己的身子。”
按交情,趙德媛和肖撫寧才是真正的手帕交。
要傳話也是她去傳。
季青辰聽她說得這樣清楚,知道肖撫寧處境果然艱難。也難怪她悄悄請了柱醫婆診脈。
而陳文昌想必也是對得起她了。
否則,以老夫人現在的病和脾氣,趕七八個妾室出府都是易如反掌。
“你放心。”
趙德媛笑著,“她現在也有些手腕了。”
“……確是如此。”
肖撫寧要是沒心計,就不會發現這事。
更不可能暗中使人減了藥量還不叫老夫人發現。
她這邊覺得肖撫寧將來做正妻是指日可待,樓云終于出發去了山東,王世強也要去四川了。
突然間事情就大變了。
陳文昌打發了肖撫寧出府,連娶她的下家都安排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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