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好丈夫

325 夫妻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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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云在江國公的帳子里說軍務,心里到底煩惱。

他晚飯后匆匆回了帳子里想去哄她,卻又被官家叫去暗示責備了一番。

他馬上就猜出,王世強這不怕死的混帳又在京城見了季青辰。

對于兩個情敵,他向來是分而治之,對陳文昌懷柔,對王世強是堅決打擊,他心里惡狠狠地轉著念頭,快步回了帳子。

帳子的狼籍剛剛清理了一回,地氈上還是有杯盞打翻的水印。

燈光澄亮,季青辰背對帳門,坐在榻上方幾前。

她默默在進行每天功課,到了山東就要看她在山東一帶沿海的帳目。

“我是寫錯了話。不應該說起把她接到府中來暫居。”

樓云嘆了口氣,坐到她面前,看著她低垂的臉,柔聲道:

“你看那信上,我是不是隨手就抹了墨跡,打算重寫一封?再者,別說是她,任是誰到咱們家里來住,我難道不要和你商量就能自己決定?”

季青辰頭也沒抬看帳目。

那信確實是沒寫完。

也確實是隨手就抹了幾筆,勉強算是個廢稿。

但就算是這樣,季青辰的頭腦卻極其清楚。

他能隨手寫下要接樓鸞佩來住,那就是把自己當成了是樓鸞佩的避風港。

這不就表示他對樓鸞佩被和離那就是同情憐惜到骨子里去了?

他寫這句話的時候,腦子就是沒有她季青辰了!

“晚上,要不要去騎馬?”

她抬了頭,淡淡地看著他。

“什么?”

樓云沒聽明白,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季青辰冷笑著,道:

“再從馬圈里騎馬到大門,轉一圈再回來?你不是喜歡夜里騎馬?趕緊去呀。”

直接騎回京城,去找你的樓妹妹吧!

樓云被直接從帳子里趕了出來。

眼見著帳里吹燈睡覺,他只能搭拉著腦袋,去了陳文昌帳子里湊合了一夜。

接著又是第二夜。第三夜。

等過了三天,他發現回家去睡覺完全沒希望后,他羞答答地去找江國公申請了一個補助帳子。

趙端寧聽到這消息后,他看著樓云的眼神。都忍不住帶了同情。

這是有多倒霉呢,才會被奪了兵權后又被老婆趕出家門?

緊接著,江國公抓住機會就去和樓云套近乎,想送一個庶女過去做小妾,卻還是被樓云推卻了。

“樓相公也許是個君子?”

趙端寧私下召了新近看重的賈似道。在皇帳子里嘆道:

“也是我為祖宗社稷不得不如此。想來樓相公雖然是武職出身,畢竟也是三榜進士,

先皇親點的探花。本不需要如此權謀制掣于他。遣副職,遣監軍,分財權、兵權也能削薄了他在前軍里的積威。”

他話里已經有了是否讓樓云復職的猶豫。

賈似道最近忙著對付李全,巴不得樓云天天和老婆鬧離婚,連忙笑道:

“小臣想,樓相公是和西南夷人一起長大的,他的性情看來是wx/html/63058/31540021.shtml"79wx/html/63058/31540012.shtml"104/104323/30352265.ht"了許多。想來

功名利祿還是不及家中的妻子兒女了。”

他先贊同了官家的意思后,又轉過了話頭。

“官家何不多賜美人給樓相公。太祖在時,杯酒釋兵權,不過是虛職高官、良田財貨,再是女色如云賜給了臣下們。樓相公在家中閑著無事,難免煩惱,有侍妾生下兒女成群,樓相公和國夫人都會忙于為兒女們積攢財貨,自然就不會爭吵了。”

“朕也以為是如此了。”

趙端寧其實早就準備好了收買樓云的美人十名。

江國公的庶女還在京城,他準備的美人卻是一直隨駕,隨時能拉出來亮相。

只是礙著季青辰。才沒送出去。

“朕前幾日召了國夫人問李全和青州軍之事,國夫人已經求了朕,除非樓相公自己來討賞,不要賞美人給他。”

趙端寧嘆了口氣。他也覺得賞財物、賞良田美宅、賞女人遠比給實缺官職好。

但季青辰一副家里有妾她就活不成的樣子來哭訴,又反復保證一定勸樓云安心做后勤工作,絕不給官家找麻煩。

他卻不下這個面子。

“朕已經答應國夫人了。”

賈似道聽得這里,知道不好勸了。

這回拖上國夫人當人質,是他給官家出的主意。

官家心里未必沒有這個意思,但他冠冕堂皇叫上樓云妻室隨駕。說的是去前軍慰撫統軍鎮撫樓云,私底下和季青辰說起時,賈似道也聽說過:

“朕與國夫人相知于謀戰之中,這一回,國夫人也隨著朕吧。”

趙端寧覺得,季青辰要好好和樓云過日子,不讓他內退后忙著吃醋。

這才有利于安定團結。

所以他加緊了催促王世強重新議親的步伐。

而季青辰也收到了消息,全皇后得了端和大長公主的主意,仿照了謝皇后當初為大長公主搶親時的辦法,安排了樓鸞佩的下一個丈夫人選。

此人同樣出身書香世家,只是因為長兄站錯了隊,站到了韓宰相那一邊而倒了霉。

總而言之,王副相離婚那一定要辦得順順利處,誰也不會吃虧。

季青辰深知樓鸞佩不是史云英。

書香大族上百年的根基和清傲也不是史家那樣的外戚能比。

她一邊和二郎、三郎分頭聯絡,讓他們盯緊了賈似道收編山東諸軍的動作,一邊還要和謝七娘子信件往來,打聽京城里的動靜。

這時,她又意外接到了王世強的信。

西京城已經被攻下了。

送信來的是左平。

“老爺說,官家給他安排了兩條路,一條是尚郡主,成婚后官高祿重,長保富貴。但做了郡馬不論文武官職都不能再有實缺了。另一條官家雖然沒明說,但老爺覺得是可行的。

就是娶小戶人家出身的妻室。親族在朝里沒有多少根基。圖個富貴日子。然后他交了兵權,還能做一做佑圣觀的提舉官。清凈過上七八年,難說沒有復起的機會。”

所謂佑圣觀的提舉,就是做道觀的掛名管事。

本朝舊例,做道觀提舉是升朝官退任時官家會賞賜的清貴官位。

等于就是白拿一份俸祿。

人留在官場里,又不招人忌諱,算得上是可進可退。

“王大人中意哪一家的小戶千金?他要是看定了要去下聘。大喜的日子里我自然也會送禮恭賀。”

季青辰坐在帳子里,那怕是對王世強不感興趣,也必須對樓鸞佩的情敵感興趣。

王世強位卑時,樓鸞佩的家世、人脈是她保住正妻之位的優勢。

現在王世強官高權重,樓鸞佩的家世就是官家的眼中釘。

“其實,只要有了子嗣,官家不會讓王大人和離的。官家也不愿意太過得罪舊族人家。”

樓鸞佩指使御史臺彈劾她的機謀讓人印象深刻,她還是說了一句,

“明州樓家在朝中招了官家的忌諱,不過就是上回她彈劾我的事?這事說起來本是為了陳王。但書香大族豈有再嫁之女?”

樓鸞佩可不是肖撫寧。

王世強難道不怕逼死了發妻?”

左平打量著她的神色,他一進御林大營就聽說了樓云被家暴的事。

正如王世強所料,他和樓鸞佩和離的消息一傳出去,樓云和季青辰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他取出王世強的親筆信呈上過去,謹慎低稟著,道:

“我家老爺的意思,只是讓小人問一聲,要是他去和官家開口,說是忘不了七年前的舊情,愿意備著禮來向國夫人提親。國夫人能不能和樓相公和離?”(未完待續。)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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