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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正源把事情交待給了陳勝美,一連半個月都沒有消息。
本來他以為既然沒有回音,那么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而已。但是當陳勝美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崔正源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正源,我建議你立即想辦法控制姜虎東的經紀人鄭大虎。”一見面,陳勝美就來了這么一句。
弄的崔正源一愣,問道:“奴那,有什么不對勁嗎?”
陳勝美坐下來,抓起一瓶純凈水猛喝了好幾口,緩過氣來才說道:“你不是交待我調查姜虎東的稅務情況嘛,經過了解他的稅務基本上都是經紀人鄭大虎負責代繳的。所以一個星期前我就跟他講過,讓他把三年來的所有單據都移交過來。可是這家伙之移交了2008年和2009年上半年的,其余的單據幾次問他都是含糊其辭、百般推脫。我估計這其中肯定有情況,如果不盡快采取措施的話,說不定就會讓他找到理由了。”
陳勝美只是陳述事情經過,但是崔正源的腦子里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是慣常搞陰謀詭計的人,對于這種情況敏感。只是稍微一聽就已經明白,這個鄭大虎絕對是有問題。
之所以讓他感到震驚,那是因為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把手伸進了a.p公司里面。
鄭大虎身為姜虎東的經紀人,在公司里絕對屬于中高收入人群。到底會有什么原因,讓他對自己負責的藝人做出這種勾當呢?
不過就像陳勝美說的那樣,確實要盡快采取措施了。否則的話遲則生變。一旦損失擴大的話他的準備也就成了無用功了。
“奴那,交給我吧。”崔正源也不是猶豫的人,立即下定了決心準備解決。
鄭大虎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屬,就連工作干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自從財務部部長陳勝美找到他索要姜虎東的稅務憑據之后,鄭大話就感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深知自己干過的事情要是敗露的話,說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所以一邊交出了一部分憑據,一邊用盡量地搪塞著陳勝美,他還一邊緊急地聯系,希望有人能夠出面盡快把自己從危機當中解救出來。
只是很不幸,對方當初找到他的時候。存的就是利用的目的。因此現在出事了,他想要尋求幫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終于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鄭大虎幾乎是用逃跑的速度離開了公司。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陳勝美或許是被什么事情羈絆住了,所以沒有來找他索要憑據。
心情放松之下的鄭大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車后,隱隱約約地還有好幾輛車正在跟著。
到了家門口下車之后,鄭大虎才看見門前正站著一個郵遞員。手里拿著一個信封,也不知道在向里張望什么。
“誒,你是做什么的?這么看別人家里,不怕被警察抓嗎?有什么東西,放在郵箱上面不就行了嘛。”鄭大虎心想這是哪來的菜鳥郵遞員,一邊喝叫著走了過去。
郵遞員轉過身來。剛硬帶著刀疤的臉卻讓鄭大虎一愣。這副面相,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郵遞員啊。
看到鄭大虎,此人咧嘴一笑。問道:“鄭大虎先生您好,這里有一份信件需要您當面查收。”說著,他把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
鄭大虎有些狐疑,想不出是誰給自己的信件。看了那個郵遞員一眼,然后接過信封,拆開來準備查看。
但是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立馬驚變。
原來信封里面并沒有什么紙張,而是一張照片。隨著他被嚇住。手中的照片脫落,掉在了地上。照片上一個嬌憨、可愛的小女孩。偎依在花叢中笑的格外燦爛。
“你們……你們想要干什么?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么樣了?”鄭大話遍體生寒,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兒會遭到什么樣的厄運。
郵遞員的笑容十分猙獰,但音量卻很輕,顯然是不想驚動不相干的人。“只要你跟我們走,她就會沒事。不然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
順著此人的眼睛看去,鄭大虎才發現接口的位置挺著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黑洞洞的車門打開,里面什么情況他根本就看不清。
本能的一股恐慌從心底生出,讓鄭大虎對自己的命運感到了絕望。可是女兒在人家手里,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為了女兒的安危,別無選擇的鄭大虎只好鉆進了那輛看起來危險至極的商務車。
頭剛一伸進去,就挨了一下重擊,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崔正源見到鄭大虎,已經是七個小時后了。
在仁川港口的一個倉庫里,鄭大虎已經被虐待的沒有了人形。
本來一張胖乎乎的臉如今更加腫脹的如同饅頭,眼睛、鼻子、嘴全都擠在了一塊,黑的、紅的、紫的各種顏色看起來甚為恐怖。
肥胖的身子好像死豬一樣被倒掉著,流出來的血好像雨水一樣灑落在地上。
“怎么樣?招了嗎?”崔正源厭惡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鄭大虎,對負責的人問道。
負責人很慚愧,搖搖頭道:“這家伙嘴巴很嚴,不管我們怎么折磨他,他都是不說。”
崔正源走過去,到鄭大虎的身邊站定,然后拿著一把錘子倒過來敲了敲,把昏迷當中的家伙弄醒過來。
鄭大虎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即使睜開眼睛都費了不少的力氣。
可是等看清眼前的人是崔正源之后,也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來的力氣,大喊道:“崔常務,崔常務。饒了我吧。我一直對公司忠心耿耿啊,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崔正源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想廢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聽崔正源的意思,根本就沒有讓自己活命的意思,鄭大虎的身軀忍不住急劇顫抖起來。“那我更不能說了。”
看樣子,他是把自己知道的東西當作砝碼,想要換取活命的機會了。怪不得之前那么硬氣,不管這些心狠手辣的家伙們怎么折磨。他都忍住了不說。
不過崔正源向來謀定而后動,豈能一點針對的手段都沒有。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話里的內容卻好像神兵利器一般,把鄭大虎所有的支持都擊碎了。
“這里是仁川港口的碼頭,平常是用來裝卸水泥的。水泥你知道嗎?只要加入了水。攪拌之后就會變成泥漿。把泥漿從人的嘴里灌進去,就讓他的體重一下子增加很多倍。然后把人塞進桶里面,同樣注滿泥漿的話,只要扔進海里就不會飄上來。那樣的話,即使死了也會神不知鬼不覺,誰都沒有辦法查到。你說,這種手段是用在你的身上好,還是用在你的女兒身上好?”
“呃……啊……你……你這個惡魔。你敢對我的女兒下手的話,我做鬼都不放過你。”鄭大虎急了,一邊拼了老命地叫嚷著。一邊悲憤地下著詛咒。
崔正源猛地調轉錘子,狠狠地用力敲在他的胸膛上。
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咔嚓”一生脆響,伴隨著鄭大虎的慘叫聲,明顯是胸腔的骨頭被打斷了。
“王八蛋,你伙同別人給姜虎東設置陷阱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有今天呢?最后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你不說的話。父女兩個一起死。反正既然找到了你,回頭只要花點時間。照樣能夠摸到線索。”
鄭大虎最后的堅持破滅了,他已經深刻地明白了。崔正源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了。
胸口處要死的感覺越來越強,讓他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既然自己已經活不成了,那么只能希望女兒沒事。帶著這樣的想法,他艱難地道:“你要遵守約定。”
崔正源隨手將錘子扔到地上,不屑地道:“放心吧,我沒你那么下作。”
鄭大虎不確定崔正源能不能夠履行約定,但他是堅持不下去了。知道無法拖延,終于含著眼淚從嘴里吐出來了一個名字。“是鄭秀懷,他讓我這么做的。”
“鄭秀懷?放送協會的副會長?”崔正源瞬間想到了是誰,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過旋即他就明白了過來,當初他一番動作,給韓國娛樂圈來了一個大洗牌。但新成立的放送協會還是要考慮所有人的利益,因此最終的權力組成部分還是被瓜分了。
這個鄭秀懷就是kbs的人,本職是kbs電視臺的副社長。大權在握,風華正茂,據說很有希望接任下一屆的kbs社長。
很顯然,針對崔正源之前的研究,這個人的嫌疑確實很大。
只是得知了幕后黑手是誰,卻讓崔正源有些棘手。鄭秀懷和鄭大虎不同,后者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紀人。不論死活,都掀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
但鄭秀懷作為kbs最有潛力的新型股,背后肯定站著了不起的勢力。貿然對他下手的話,誰知道會牽扯出什么麻煩來。
再一個,雖然鄭秀懷才是主謀。但他和a.p公司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還算是競爭對手,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情有可原。
鄭大虎就不同了,本身是a.p公司的職員,卻伙同外人坑害同僚,崔正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他。
不過有一點讓崔正源很好奇,那就是鄭秀懷這位副社長,到底是怎么跟鄭大虎這個小小的經紀人扯上關系的呢?
聽到崔正源的問話,鄭大虎的臉上露出了后悔莫及和憤恨的怨毒神色。隨即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竹筒倒豆子,一點不剩地都說了出來。
原來鄭大虎的老婆居然是kbs的職員,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年,眼看著要升任科長了。
本來一家子對這件事都很開心,覺著努力的生活總算是有所回報。
但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鄭秀懷找上了鄭大虎。
他讓鄭大虎幫著瞞報姜虎東的稅務情況,如果照做的話,就給他的老婆升任科長。否則的話,就想都別想了。
雖然對于老婆的升職很期待,但是鄭大虎本性善良,同時本能地預感到此時后果嚴重,所以一口拒絕了。
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鄭秀懷拿出了另一個威脅,讓他不得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