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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已經完全亂了起來,到處都是殊死搏斗。唯有可可一個人木然地站在原地,一臉的絕望。
生怕她出現意外,崔正源走向前來,攬著她的肩膀,將她置于自己的保護當中。
隨即四個安保人員沖上來,在他們的周圍布置了警戒線,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感覺一個溫暖的懷抱將自己包圍,可可的眼神總算活泛了一些。只是她的狀態實在太差,帶著了無生趣的黯然。“正源哥哥,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上帝會這么對我呢?”
崔正源的心里也堵得慌,一雙仇恨的目光牢牢追隨著唐彪。“上帝最是無情,總是將痛苦附加在善良的孩子身上。所以想要不再痛苦,只有努力堅強才行。”
“正源哥哥,我好孤獨。”可可長出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唯有她自己最凄然的話,突然眼神一翻,終于暈厥了過去。
父親被人害死,一直青梅竹梅的師兄卻是殺人兇手。夾在中間的司徒可可,終于忍受不了這種脫離不開的悲劇,傷心到了極處。
崔正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能抱著她靜靜地等著分出結果來。
總體來說,當唐彪的罪行敗露之后,他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只是因為他之前布置了許多手段,所以一開始占據了些許的優勢。
但今天在場的洪門中人,哪一個不是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什么樣的殘酷場面沒見過?
所以他們緩過神來,立馬開始加入到了圍攻唐彪的陣列里。
雖然他們的手里沒有武器,但隨手抄起桌子、凳子什么的,也能發揮不小的威力。
隨著他們的攻擊開始,唐彪的手下立馬開始兵敗如山倒,節節后退。
最讓崔正源關注的,還是燕小北和唐彪那邊。
一開始燕小北含恨出手。氣勢無儔,還是稍微壓制住了一些唐彪的。
但唐彪不愧是司徒鏡緣精心調教的愛徒,一手洪拳的功夫已經進入化境。即使心神慌亂的情況下,也漸漸開始扳回了局面。
不過他一個人的優勢改變不了敗北的局面,他也知道當手下們被清剿干凈后,就是他束手就擒之時。
所以借著暫時的優勢,連續劈出三掌逼開了燕小北,唐彪轉身三兩步跳上了主席臺。
燕小北再去追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說那時,那時快。驟然一聲槍響讓禮堂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原來一直在高處監視的娜塔莎發現了唐彪的意圖,準備開槍將他擊斃。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唐彪歷經生死,早已養成了靈敏的嗅覺。關鍵時刻就地一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要害,但是腿部還是中了一槍。
顧不得腿上鉆心的疼痛,唐彪回手擲出兩枚飛鏢。一枚奔著追來的燕小北,一枚卻是射向了娜塔莎。
燕小北本身就是武林中人,對于各種江湖上的手段早有防備。一記鐵板橋。將飛鏢讓了出去。
娜塔莎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她還準備對著唐彪再補一槍呢,卻沒有想到對方的暗器比她的子彈還快。結果左肩上挨了一鏢,帶著她連滾了三圈才停下來了。
唐彪拼著受傷。終于脫離了包圍圈,咧著嘴對著崔正源的方向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崔正源,你機關算盡又如何?還不是對我無可奈何。咱么之間不算完。誰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看著這個如今兇相畢露的家伙,崔正源已經沒有和他說話的興致。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唐彪不免一陣尷尬。等看到好幾個洪門會眾從四面八方撲上來,他也知道耽擱不得。
雙腳用力在主席臺一踏,他的身下居然出現了一個地道的入口。
轉眼之間,唐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主席臺上。
那幾個撲過去的人正打算順著入口追擊的時候,猛然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從入口里面沖擊而出。
只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偌大的禮堂里面就被爆炸騰起的硝煙和灰塵席卷。
粒粒碎石化作最危險的武器,在空曠的空間里橫沖直撞。但凡是被刮到碰到的人,無不是筋折骨斷,慘叫連連。
誰也沒有想到,唐彪居然會在主席臺上布置了逃生的出口,并且還預埋了大量的。
當硝煙散盡的時候,原本華麗恢宏的主席臺已經不復存在,威震天下的洪門總部禮堂也成了修羅場。
到處都是被炸死和炸傷的人,連綿不絕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讓人仿佛來到了戰場一般。
唯獨卞大白、崔正源和王澤成等人離的稍遠,所以才沒有被波及到。
但是看著傷亡慘重的現場,卞大白還是忍不住怒火沖天。拐杖重重地一頓,下達了命令。“傳令下去,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唐彪這個孽畜給我找出來。現在立馬搶救傷員,凡是唐彪的手下不投降的格殺勿論。”
唐彪孤身逃亡,扔下了他所有的家底。即使是最忠心的手下,看著四周虎視眈眈的敵人,也知道大勢已去。所以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任憑敵人沖上來把他們捆得如同粽子一般。
這聲劇烈的爆炸也把可可驚醒了,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她忍不住問道:“正源哥哥,發生了什么事?唐彪呢?抓住他了嗎?”
崔正源有些歉疚地看著可可,搖搖頭,說出了令她失望的消息。“對不起,讓他跑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他。”
其實崔正源心里明鏡一樣,他知道既然唐彪預留的這條逃生暗道連最忠心的手下都不知道,那么此時想要追上并抓住他肯定不現實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如今的唐彪身敗名裂,儼然成了過街老鼠。
不光數百萬的洪門會眾不會放過他,就連中國政府、韓國政府都在會搜尋他的蹤跡。
同時由于洪門的興致。跟東亞地區的新義安、竹聯幫等關系密切,和歐洲地區的黑手黨也有著關聯,所以唐彪今后根本翻不起什么太大的浪花了。
聽說唐彪跑掉了,可可的神情不可避免地失望。努力地從崔正源的懷里站起,看著許多人因為這一戰而死去,她的表情越發的悲傷。
救死扶傷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大家看到老門主的千金走來,紛紛挺直了腰板,努力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如果說司徒鏡緣是因為德高望重、處事公平而深受愛戴的話,那么可可就完全是所有洪門中人的夢中女神。
只是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許多人都敢想而不敢做。此時唐彪成了過街老鼠,很多人不免對可可都生出熱切的心思。
就在這殘垣斷壁之間,卞大白走過來,拉著可可的手走到了大家的中間,然后對她道:“唐彪逃了,如今我們洪門算是顏面掃地。這是奇恥大辱,不可不用血債來血償。你是司徒龍頭的女兒,如今洪門群龍無首,就由你領頭吧。”
這話讓可可著實慌亂了許多。感覺到無所適從。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統領世界第一大社團組織,更何況她也沒有學習過該怎么去做洪門龍頭。
始終跟在她身邊的崔正源卻警醒的多,看向卞大白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
別人或許一時半會沒有明白過來,他卻清楚的很。
卞大白此時推可可上位。絕對是沒有安什么好心。
首先如今洪門丟了大人,成了天大的笑柄。此時誰要接手龍頭的位置,注定了就站在了顏面掃地的關口。
所以此時此刻,估計沒人會愿意擔當這個丟人的角色。
再一個。可可年少無德,不諳世事,哪里有什么能力擔任洪門龍頭這么重要職位的能力。
卞大白把她推出來。只不過是想讓她做一個傀儡。到時候憑著他前門主的身份,加上又在揭發唐彪一事上力挽狂瀾,肯定會得到萬人敬仰。
如此一來,卞大白不管是重新插手門中事務,還是安排親信上位都輕而易舉。
可可一個小姑娘,還不被他輕易地玩弄鼓掌之間。
可以說,這個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善茬。在社團組織里,把人想的多壞都不會過份。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崔正源迅速走到可可的身邊,附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番話。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讓可可心慌意亂又茫然失措。傷心、絕望、變故種種情況糾結在一起,早就讓她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但是從本心上,她對崔正源是絕對相信的。
否則這個毫無利害關系的哥哥,也不會出生入死地為她奔走。
在可可的心目中,她就是這么認為的。不然的話洪門怎么樣,和崔正源也沒有一分一毫的關系,何必冒那么大的風險的。
他這么做的目的,都是為了我。
存了這種認知,可可自然對崔正源的話言聽計從。
等到崔正源說完,她的心里也就有了底氣。抬起頭來,看著正等著她表態的門中大佬們,揚聲說道:“家父不察,以致為奸人所害。身為人子,當以報仇雪恨為第一要務。小女子德淺識薄,不足以擔當大任。不過既然師叔祖出言相托,我就在這里提出一個條件好了。江湖中人,當快意恩仇。在座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只要誰能手刃唐彪這個奸賊,即為洪門之主。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好,自當為老門主報仇雪恨,以慰老門主在天之靈。”大家心中突生豪氣,立馬群起響應。
以往洪門龍頭的選擇,資歷、功績、名望缺一不可,很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但是現在可可提出,誰能為司徒鏡緣報仇,誰就是洪門老大。這就等于所有人都站在了公平的起跑線上,自然也就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
眼見眾意難違,卞大白知道自己的策略徹底失效了,所以看向崔正源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崔正源只管可可的安危,至于其他的當然不會放在眼中。卞大白對他不善,他也未必對這個老家伙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