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第1920章背后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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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彪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路蹣跚而行,耳聽著背后追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鳳凰更新快
這次追擊他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他深知,要是被這些人纏上,自己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
懼怕之下,他拼起余力,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小巷子里七拐八繞,間或一方天地從頭頂露出,卻也被厚厚的烏云遮蓋的嚴嚴實實。
這樣的情況下,唐彪根本不辨東西,只是盲目逃竄。
陰濕的雨水早已將他澆透了,伴隨著他的跑動,這些雨水化作蒸騰的熱氣,在他的身邊淼淼升起,頗有得道升仙的感覺。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唐彪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帶動著肺部撕裂般的疼痛。
可是后面的腳步聲始終不絕于耳,讓他根本不敢停下。
老天似乎也見證了他的悲情,哀泣的雨水越發的大了。大雨見見連成一線,砸的唐彪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沉重的身軀轉過一個墻角,眼前陡然一片開闊。建筑物什么的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大的小廣場。
唐彪又跑出去了幾步,才猛然站住。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前方。
透過雨幕,一道與這天地灰白截然相反的米分紅色俏然而立。碎花小傘如同破土而出的小花,散發著清新的氣息。
傘下的麗人面容恬淡清冷,寒冷如冰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狼狽的他,里面什么情緒都沒有。
這個人他十分熟悉,甚至熟悉到了骨子里。二十幾年的時光當中,這個女孩始終出現在他的生命里。
只是如今,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好像最凌厲的刀鋒割破了他所有的驕傲,讓他心生懦弱。
女孩的身后,還站著很多人。
其中一青一白的兩個女人。是洪門的護劍和護印,從來與龍頭形影不離。
只要看到這兩個人站在女孩的身后,她如今的地位就不難猜到。
唐彪內心當中一陣自嘲,也不知道是對女孩的地位。還是對自己如今的處境。
他辛辛苦苦,拼死拼活、百般算計,不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嘛。
可機關算盡他什么都失去了,那個女孩卻什么都沒有做,就占據了他夢寐以求的位置。
護劍和護印的再后面一點。一身大褂的老人滿面威嚴,雙眼瞪視著唐彪,充滿了嫉惡如仇的憤怒。
這個老人是洪門的刑堂執事,專司門內刑罰。唐彪的罪行,就需要此人來審判。
而老人的旁邊,同樣撐著一柄黑傘的人,卻讓唐彪咬碎了牙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這個人就是崔正源,他苦心孤詣想要干掉的死敵,如今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時。后面追擊的人也趕到了。足足十一個特種兵,手持武器,將唐彪的后路也堵死了。
這片不大的廣場上,唐彪無所遁形,儼然成為了甕中之鱉。
唐彪也站定了,除了不停地喘氣之外,也知道自己今日兇多吉少了。他兇惡的眼神四處掃動,顯然是抱了困獸猶斗的念頭。
刑堂執事一步踏上,怒喝道:“唐彪,你欺師滅祖。死罪難逃。還不束手就縛,接受三刀六洞的刑罰?”
唐彪慘然一笑,輕蔑地看著他。“你算老幾?當年老子號令洪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吃灰呢?現在虎落平陽。輪得到你這老狗出來犬吠?”
老人大怒,但卻不敢上前。
自家人知自家事,唐彪當年的功夫號稱洪門第一。再加上拳怕少壯,他肯定不是對手。
但護劍和護印可不管,雙雙踏上一步,并且抽出了隨身的兵器。“唐彪。龍頭劍和掌門印在此,今日就是拿你祭奠老門主在天之靈的日子。”
龍頭劍和掌門印是洪門最重要的信物,也是號令群雄的標志。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最得力的人保管。
不管多么危險的情況,都要能夠保證這兩樣東西不出現意外。
所以保管這兩樣信物的人,功夫可想而知,絕對是門內的翹楚。護劍和護印一同出動,饒是唐彪這樣的高手也要忌憚三分。
唐彪已經隱隱蓄力,防備著護劍和護印的進攻。
雙方的態勢一觸即發,一場清理門戶的惡戰似乎并不能被這惱人的春雨阻擋。
“我來吧!”一聲清嘆,聲音飄飄渺渺地好像來自天際,卻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司徒可可,一直保持著詭異的安靜的女孩。
“大小姐,您乃千金之軀,坐不垂堂。唐彪窮兇極惡,自有報應。我們洪門內高手如云,肯定能夠將他擒拿歸案。用不著您親自動手。”刑堂執事擔憂地勸阻道。
他是從小看著司徒可可長大的,在他的眼里,這個女孩被司徒鏡緣呵護著,嬌嫩的好像花朵一樣。
讓她親自上陣,根本就承受不住唐彪兇狠霸道的一拳。
司徒鏡緣就這么一根獨苗了,要是她發生什么意外,那老門主家里可就絕后了。
司徒可可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拿出了過硬的理由。“父親死于唐彪之手,身為人女,不能為父親親自報仇,江湖上誰能信服?司徒家代代好漢,我司徒可可雖然一屆弱女子,卻也不能弱了門風。”
說完,司徒可可慢慢地收好了雨傘。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仔細,將雨傘的每一個褶都仔細地捋好,然后緊緊地扣好。將雨傘交給護劍的動作,也是那么的輕巧,宛若江南的名門閨秀。
在場幾十個男兒,就那么看著一個雨中嬌荷一樣的女孩,慢慢地向著唐彪走去。
她的話已經說到了那個份上,大家就都明白,事情已經不可更改。
這是江湖規矩,子報父仇,天經地義。再說今后司徒可可想要領袖洪門的話,就必然要過這一關。
一個連父仇都不能報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世界第一大社團組織的領導人的。
崔正源嘆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兩步,擔憂地看著場內的局勢。
他不知道可可的功夫如何,但是看她嬌媚的樣子,身量只有唐彪的一半。這樣的對決,他真的不是很看好可可的勇氣。
只可惜他的功夫在人家的眼中,才是真正的三腳貓。上去的話,添菜都算不上。
面對著這種局面,他只有看戲的份。
可可每一步都走的很仔細,一直走到唐彪身前五米遠,才穩穩站定。
看得出來,為了今天她做了充足的準備。
不但一身得體的功夫服,有利于拳腳的發揮。漫頭的青絲也被緊緊束在了腦后,蕩漾的馬尾輕輕飄動,一如可可平靜的心態。
雨絲飄落,已經浸濕了可可的頭發。有水珠順著清嫩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她的淚水還是雨水。
她只看著唐彪,眼神中說不上有多么大的仇恨,只顯得很平靜。但就是這樣的眼神,卻讓唐彪手足無措,全然沒有了武林大豪的氣概。
可可在動手之前,終于說話了。當然,她的話是對著唐彪說的。“你辜負了父親的信任和養育之恩,也辜負了洪門父老的期待。今天,我會為了我們的錯誤做一個了結。”
唐彪慘然一笑,極力為自己辯解道:“我辜負了你們?誰又在乎我的付出?這些年我為了洪門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功勞?師父記得嗎?龍頭的位置本來就該是我的,憑什么他說剝去就剝去?既然他要否認我的努力,那我就只好自己爭取了。難道我做錯了嗎?”
可可的眼神依舊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誅心。“你為什么會失去龍頭的繼承資格?你不清楚嗎?陪堂劉振生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被黑龍會的高手伏擊了,還是被你暗算了?”
“這……”唐彪一驚,終于說不出話來。
劉振生是洪門的陪堂,主要的工作是審計洪門各堂的賬目。結果發現了他的手腳不干凈,欲向門主告發。
唐彪眼見罪責難逃,痛下殺手。劉振生哪里想到會遭到自己人的暗算,不防之下死于非命。
唐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劉振生的死栽贓給了黑龍會,謊稱是遭到了黑龍會的伏擊。
只可惜唐彪事機不密,暗算劉振生的時候,被人看見了。
事情被捅到了司徒鏡緣那里,讓老門主格外的痛心。發覺唐彪心術不正,不是門主的合格繼承人,才漸漸對他疏遠。
要不是唐彪乃是他的親傳弟子,司徒鏡緣肯定要執行家法。
司徒鏡緣滿以為通過自己的作為,能夠讓愛徒痛改前非,堂堂正正地做人。孰料唐彪早已利欲熏心,眼見著龍頭的繼承權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連自己的師父都暗害了。
可以說,真的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
崔正源也是到此才知道,唐彪為什么會對自己的師父下手,做出天人共憤的惡事來。
這么說來,這個家伙是真的該下地獄了。
司徒鏡緣已經饒恕了他一次,他不但不感恩,卻為了自己的權欲連至親的人都不放過。
這要是不死,簡直是天理難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