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之墨)

第二八五章殺豬

“云逸，你也過來買肉啊！”人群里有好幾個云逸的本村小學同學，看到云逸提著塑料袋子，領著媳婦過來，連忙笑呵呵的沖云逸打著招呼。

“呵呵，是華波啊，你也是過來買新鮮的豬肉》？”：云逸笑呵呵的看著這個同學，他叫孫華波，和云逸在小學一直是同學。

“是啊，這市場上賣的豬肉總是讓人不太放心，自己村里養的豬讓人更放心一點！”孫華波笑呵呵的點點頭道。

兩人說話間，云逸就看見幾個村民一起從豬圈里趕出來一頭大白豬，大白豬可能知道自己的命運了，死不出來，幾個人一起上去扯著它的耳朵。后面還有人趕。

“嗷….嗷嗷….”大白豬被人拖得耳朵生痛，咧嘴大叫起來。

豬叫聲的穿透力極強，這大白豬的叫聲格外凄慘，好像是在求饒，有好像是在為自己唱挽歌。

不過，這叫法反而加速了它死亡的命運，這樣叫法，讓全村人都知道了，來買肉的人更多了。

云逸和孫華波說這話，見娜娜大白豬掙扎的厲害，而幫著殺豬的村民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顯然是因為年輕人都不愿意沾手，便也跑過去幫忙。

殺豬的人是從外面村子請來的一個屠夫，在西邊一帶山村很是有名，經他手殺的豬是數不勝數，不說達到庖丁解牛的程度。但也是以為資深的殺豬戶。

殺豬的人家院子里。早就燒好一大鍋開水，等著給豬放了血之后。就會用上，像是刮豬毛之類的活兒。

此外，殺豬人的長刀、短刀、剁刀、砍刀、刮毛刀等殺豬必備的工具，已經在哪里擺著了，每一把刀都是磨得雪亮，看起來寒光閃閃非常鋒利。

除了這些東西外，像是案板啊、條凳啊、大盆之類的這些東西，都是養豬的人自己家里準備。

大白豬在掙扎。云逸孫華波幫著幾個中年人抓住豬，有人各自抓著一個豬腿，有人牽著豬尾巴，還有人揪著豬耳朵，將肥豬好容易抬到了條凳上。

大家七手八腳，幫忙在條凳上摁住了，在豬刺耳的尖叫聲中。殺豬人慢條斯理的用手巾擦著手，一手拿著刀，一手在豬的頸部拍拍、摸摸，忽然另一只手照準脖頸的部位猛地捅下去。

“噗！”的一聲悶響，鋒利的殺豬刀完美的刺進了豬的脖頸，守在一旁的主人在殺豬人的示意下慌忙將一個盆子擺在脖子下。

殺豬人微微皺眉。用腳稍微將這盆子向外提了一下，而后緩緩的將刀子抽了出來。

“嗷嗷嗷….”隨著刀子向外抽出，豬再次大聲慘嚎起來，不過隨著一股熱氣騰騰的豬血放出，豬的叫聲漸漸平息下來。

那一道血流劃出一道斜線。準確的放在了盆里。

“嗨，還是劉老刀心理有數。要不是往外踢一提盆子，這豬血就流到外面了，看來真是咱們把過去殺豬的生活都忘了！”幾個圍著的中年村民，看著放著血的盆子感嘆道。

主人家給一臉淡然的殺豬人遞上濕毛巾，擦去臉上根本就沒有的血跡，在遞上一支煙點燃，發自內心的夸上幾句師傅手藝高之類的話。

殺豬必須一刀刺中豬脖子的大動脈，不然這豬血放不干凈，血滯在肉中不好看，肉味也不鮮。

所以這殺豬人的技藝好不好，就看著簡單的一刀，大道至簡，或者可以這么形容殺豬的這一刀；當然了，要是用武俠小說來說，這一招就是無招勝有招，簡簡單單的一招勝過千變萬化的變幅。

血流得越來越慢，豬的叫聲也越來越低，終于血流完了，豬連哼也不再哼一下了。

“拿水來。”殺豬人輕聲吩咐，順便將豬血盆子端到了一邊，省的等下刮豬毛的時候掉到里面。

主人家連忙從鍋里面瓢水，用一大個大盆抬出來，殺豬人用水瓢將翻滾的開水一勺勺倒在大白豬的身上。

而后，在豬身上冒著騰騰熱氣的時候，趁熱刮豬毛，那豬毛被刀子一掛全部‘噌噌’的掉了下來，不一會兒就顯得白白凈凈。

刮干凈豬毛，而后殺豬人開膛，剔豬肉，將豬頭剁下來放在一邊。

按照慣例，豬頭一般都是主人家留下的，豬耳朵一般是被主人家送給家族里的長輩，剩下的就是做成香噴噴的豬頭肉。

按著古老的習俗，主人家的女人到廚房去燒湯，湯燒好后，端上桌來。

湯是由豬肺、豬肝、豬心等雜碎，切成小塊，加上蔥蒜、姜、辣椒，用大火使勁燉，上桌前再加點香菜就成了。

湯的味道真是又濃又鮮，好吃及了，在場幫忙的人都可以喝一碗，這些都是下水湯，主人家是吃不完的，一般都是給大家喝一點。

一邊喝著豬雜湯，云逸看著身邊的孫華波臉上有些發白，便笑呵呵的道：‘怎么了化波，是不是就覺得這場面太過于刺激？”

“咳咳，這殺豬的場面十好幾年沒見了，確實覺得有些殘忍！”孫華波揉了揉發白的臉色，想著剛才大白豬的慘叫聲，心理還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會有人覺得，殺豬很殘忍，但這想法十分幼稚，說好聽一點，可能就是善良慈悲，說難聽就是假惺惺。

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沒有慘不殘忍這說法。不殺豬，大家哪來的豬肉吃？或許，大家吃豬肉的時候，就不會有那種想法。

“云逸，你要多少豬肉？”養豬的主人家里笑呵呵的看著云逸，一旁殺豬人提著刀正提著豬肉和豬排，隨時都能給云逸砍肉。

“呵呵！大牛叔，我家里也不是很多人，而且現在也不是很興拿豬肉去探親，過年也吃不了很多，主要就是準備弄一些臘肉而已。”云逸微微笑，而后指著一邊的豬排道：“我就要點豬排就行了，過年吃點新鮮的豬排骨！”

“好！十五斤。”養豬人大牛叔大喊一聲，抬的兩個人就將豬肉放下來，而后接過了云逸遞過去的一百八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