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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云逸就和村里的人到了楚家村的村口處,遠遠的就能看到山子迎親的三十來個人,被楚家村百十號人給圍著,正在里面霹靂乓啷打成一團。
“王八犢子,敢欺負我們青云山村的人,上啊!”
“揍這幫玩意!”
青云山村的一眾老少爺們此時哪里還能忍得住,一個個舉著棍子呼喊著就沖了上去,和楚家村的人打成了一團。
云逸提心吊膽的在圈子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發覺這些村里人雖然都拿著木棍打來打去的,可是看起來好像下手都不是很重,除了幾個人頭上流著血蹲在地上外,貌似也沒有什么受傷的,這才是心中松了一口氣。
楚家村的人約莫有百十個不到的樣子,青云山村這次來的就是一百多個,加上被圍在里面的三十來個人,這將近一百四十人很快就把楚家村的人打的是節節敗退。
“青云山村的老少爺們,聽我說一下,先別打了!”
一個聲音從楚家村人群后面傳來,頓時讓那個村人動作稍微一停,一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大聲高呼著。
“楚老五,你這王八蛋咋不打了,覺得在你們楚家村的地盤上,就能隨便讓你們村子的后生欺負人是吧!”
一直站在青云山村人后面的苗天福看到那人后,頓時就大聲罵道,那個人正是楚家村的村支書楚天盛。
“天福老哥,咱們先停下手。問清楚情況后在說道說道行不,就當我楚老五求你還不行?”
看著苗天福沒有松口風的意思,楚家村村支書話音軟了下來,帶著懇求的意味道。
苗天福也覺得不能就這樣稀里糊涂打群架,還是要原原本本的問清楚事情的原因才行。
兩邊的人都拄著棍子停下了手,兩個村的村支書將山子這幫迎親的人,以及楚家村的那群挑事的人都叫到了一起,開始詢問事情的根本緣由。
“楚家村的楚家明這家伙,和劉家溝的王興那家伙,帶著幾個人拿著一只死鳥從我們一邊過。放炮仗的李老叔剛放了一個炮仗,他們就說是俺們放炮仗嚇死的,這不是故意找茬,他們說那鳥值四五百,要俺們賠償,俺們不肯就打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仍然帶著土的山子,看著對面幾個找事的家伙,神情恨恨的道。
“是這樣一回事嗎?”
楚家村的老支書楚天盛微微皺眉,看著自己村的幾個后生與劉家溝的王興問道。
“天盛叔。他說的差不多,不過俺這畫眉本來是活的。就是被他的鞭炮聲嚇死的,俺們帶了好大的功夫才捉到這樣一只畫眉,本來想賣給人家山外收購鳥兒販子的,結果剛走到這兒就被他們放的鞭炮給嚇死了。
俺們問他們要賠償,可是他們不肯,還說俺們是潑皮無賴,俺們氣不過就和他們幾個打了起來,您看看俺身上的這傷痕,可都是他們用拳頭打的!”
楚家村的這個名叫楚家明的年輕后生一臉委屈的道。說著還將指著自己嘴角別打的流血的樣子,道:“您看看,俺這嘴里的牙都被打松了!”
“天福老哥,這畫眉鳥一只四五百塊,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既然你村里迎親的人嚇死了這鳥,幾個后生捉一只鳥也要費上不少功夫。要點賠償那還不是應該的,可是不給賠償還動人,這可就不對了!”
楚家村支書皺著眉頭,看了看楚家明流血的嘴角道。
“把那畫眉鳥拿過來!”
苗天福也是眉頭一皺。而后沖著楚家明一伸手道。
“額,好….”楚家明微微一愣,眼神里閃現一絲慌亂,卻是立即恢復了平靜,將手里還拿著的畫眉鳥遞了過去。
在手里看了幾眼,苗天福的眉頭皺的是越來越深,這畫眉鳥從表面上看是一點兒傷痕都沒有,拿到鼻子前聞一聞好像也沒有農藥味兒。
“難不成這鳥兒真的是被嚇死的?”
苗天福心理疑惑了一下,可是轉眼間想起剛才楚家明眼中閃現的慌亂,他絕對能斷定這鳥兒肯定是被特別的手法弄死的,只是他一時間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弄得。
“天福老叔,您也看到了吧,這鳥兒身上沒病沒災的,我們拿在手里還好好的,就是被你們放鞭炮的一下子給嚇死了,你們村的幾個后生不但不想賠償,反而想打我們,你說我們能愿意嗎?”
一邊的王興見苗天福皺著眉,似乎沒有看明白這其中的玄妙,便故作姿態的上前看著山子等人道:
“山子他們還說俺們故意拿著一只死鳥走過來,可是要是死鳥身子早就僵硬了,還能像現在一樣柔活嗎?”
山子等人一臉氣憤的樣子,可是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這鳥兒和人一樣,死了后身子很快就僵硬的這個現象,大家都是懂得的。
見山子等人一臉氣憤的樣子,王興繼續臉帶微笑的道:“還有,天福叔,山子他們不光是不想賠錢不說,還把我們幾個都給打傷了,你看看我們臉上的傷,這可是屬于輕傷害,是要坐牢的!
要是不給俺們一個說法,俺們可是要報警,找警、察給俺們主持一下公道,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你想咋辦?”苗天福神色不善的看著他,想看看這家伙玩出什么花樣來。
“不咋辦,你們嚇死了我們的鳥兒,賠償八百塊;另外我們五個人都被山子他們打傷了,要賠償我們誤工費、醫療費、交通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這算下來一個人賠償六千,總共三萬吧!”
王興背著手,仰頭看了一下天,而后又低著頭,神情里有說不出來的得意;尤其是在看著人群身后的云逸,心理更是浮起一陣陰狠的恨意。
“老天,這王八犢子還真敢開口,三萬!”
周圍的人頓時一陣驚呼,連楚家村的人都覺得這個要價太狠了,不過是臉上有幾處瘀傷,流了點鼻血而已,犯得上這么絕么。
“楚老弟,你覺得這事情能這樣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