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目驚心。
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司馬長離聽見尸體的時候，第一瞬間想起來的就是跟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嬤嬤。
“主子，都過去了。”
段青山也記得這件事，只是感觸沒有司馬長離這么厲害罷了。
現在看到司馬長離似乎是活在了過去的事情里面，段青山只是覺得心疼的厲害。
“青山，你調些人手，盡快的查出來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做的。”司馬長離斂眉，“宮里面的人向來是冷血無情，把嬤嬤也送給回去吧。”
用來教導兩個人夫妻之道的嬤嬤還在府里面住著，雖然并沒有多大的事情發生，但是司馬長離心里面清清楚楚，這個人在這里就是為了監視。
走了一個可以再來一個，宮里面的人就是為了人司馬長離膈應的。
“那怎么說？”
這送回去人也需要有點技巧的。
“就說王妃受驚，這段時間就先免了這些習俗。”司馬長離抬頭，“順便去看看蕭然，看他怎么回事。”
司馬蕭然這段時間連個水花都沒有，司馬長離還是有點擔心。
看著段青山離開，司馬長離一個人在書房待到了晚上。
外面的夜色已經起來，司馬長離才去了葉婉兮的院子。
推著司馬長離進來的人不是段青山，葉婉兮還有點陰陽怪氣的開口，“怎么今日不是段青山過來了？你們不是形影不離嗎？”
這是什么話？
今日推著司馬長離的是府里面的小廝，現在自然是知道在這里不方便，趕緊溜了出去，琳兒把晚膳擺放好，也跟著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司馬長離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今天能夠得到夫人的關心呢，怎么一i你來就是這樣的態度？”
“什么態度？”
葉婉兮嘴里面吃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頭也不抬，“總不能像是段青山跟了你那么久，一直什么都知道，我就是個半路出家的人。”
“什么話？”司馬長離坐在了葉婉兮的旁邊，葉婉兮就拉著凳子，離的遠了一點，“離我遠點，我心情不好。”
脾氣還挺大的。
看著兩個人中間隔出來兩個人的位置，司馬長離撐著腦袋看向了她，“你這是吃醋了嗎？”
尤其是吃的段青山的醋？
“怎么了？難道王爺真的有龍陽之好？”
葉婉兮就是吃醋了，她就懷疑了，怎么就不能夠告訴自己了？什么話還需要和段青山說？
自己這個夫人就是一個擺設！
“我要是龍陽之好，可就是不會娶你進門了，有段青山一個人陪著我不就夠了嗎？”司馬長離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讓你不舒服了？”
司馬長離向來是會察言觀色的，葉婉兮又是一個藏不住情緒的人，只是司馬長離這樣詢問了一句，葉婉兮就甩了臉子。
“是。”
這么直接？
司馬長離沒有想到葉婉兮這么直接的開口，葉婉兮轉頭看著楞著的司馬長離，“我就是覺得你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
最糾結的不是這一點，是葉婉兮對于缺席了司馬長離的脆弱時候的痛苦。
只是她不好意思說罷了。
明明也算是知道了司馬長離所有的事情，但是當葉婉兮知道司馬長離的難過不會在自己面前出現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
就像是被人關在了門外一樣。
司馬長離沒有回答，看著桌子上的菜也沒有了胃口。
“要不要晚上出去走走？”
“不去！”
葉婉兮回答的迅速，但是司馬長離惋惜的開口，“那還真是可惜，京都的夜市還真是繁華，夫人若不去，我就一個人去了。”
“你一個人……”葉婉兮猶豫了一下，“誰推著你啊？”
司馬長離笑了起來，“自然是走著出去了，街上有很多買面具的人，不見得人人都認得我。”
“這云澤國竟然還有不認識王爺的人物嗎？”
陰陽怪氣。
司馬長離有些生氣的捏住了葉婉兮的鼻尖，“你就只敢在我面前這個樣子。”
在別人的面前雖然張狂了一點，可是從來在司馬長離面前張狂，只會在司馬長離面前陰陽怪氣，尤其是讓他難受。
“誰說的，我誰都不怕。”
葉婉兮抬起來臉，看著司馬長離一身白衣開口，“你是不是要換身衣服出去？”
“這不是已經很了解我了嗎？”司馬長離笑瞇瞇的開口，“連我穿什么都清楚了。”
葉婉兮沒說話，剛準備繼續吃東西就聽到司馬長離調笑的聲音，“夫人的飯量還真好，一會兒再街上不會不吃了吧？”
“怎么可能！”
美食都是在犄角旮旯的。
葉婉兮快速的放下來了筷子，跟著司馬長離一起去換衣服。
當時的司馬長離剛滿十歲，和自家的嬤嬤在御花園里讀書，原本嬤嬤說要去給司馬長離準備一點點心，結果就一去不回。
三日后，在御花園的水井里打撈上來了嬤嬤的尸體。
“剛才宇杰來了，是不是說什么了？”
司馬長離微微皺眉，“說了一下那個老人家的事情。”
語氣已經平淡到了讓段青山都意識到不對勁的程度了。
當時沒有在意，現在看起來還真的讓司馬長離觸景生情了。
“主子？”
司馬長離應了一聲，“我剛才突然想了起來當初的御花園里的景象，太過于觸目驚心了。”
剛剛出來就看到了段青山從自己的身邊經過。
“夫人。”
葉婉兮點了點頭，腳步都已經塌了出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
“主子是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段青山從小跟著司馬長離長大，司馬長離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剛才冠宇杰的事情，在門口就已經告訴了段青山。
“主子？”
段青山輕輕的喊了一聲，司馬長離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怎么了？”
他不想說。
葉婉兮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看著司馬長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點點頭就打算離開書房。
不該說的？那倒是也沒有。
看著葉婉兮猶豫的樣子，段青山就微微欠身，“那屬下就先過去看看。”
兩個人擦肩而過，葉婉兮的心里就多出來一點不好的感覺，這兩個男人的關系怎么比自己還要親密呢？
“他好想不太開心，你去看看。”
段青山看了一眼書房，又看了看葉婉兮，“剛才宇杰不是剛剛來過嗎？是不是說什么不該說的了？”
司馬長離沒有說話，但是語氣中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剛才的事情已經戳中了司馬長離的某個痛覺神經。
“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馬長離起身坐在了書桌后面，“校場還有點事情，可能會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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