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打了人要賠錢
第五十三章打了人要賠錢
陳行從后環腰抱住猗蘭,嘴角一揚:“姐姐,你單獨一人和大伯父在屋里,說什么私房話兒不能告訴我?嗯?姐姐你真香!”
陳行雖說不到十二歲,身量已跟猗蘭一般高了。他低頭埋在猗蘭的頸窩里嗅了嗅,嘴唇掃過她的脖頸,手已經探進了上裳里摸上她的胸脯。
猗蘭一陣戰栗,受驚般掙脫了陳行:“四小少爺,請自重!”
陳行痞子似地笑了笑:“姐姐,好狠的心。大伯父抱得,我便抱不得了?莫不是姐姐嫌棄我太小。”
“四小少爺,奴婢與大少爺清清白白的,剛去東院確實是去送花樣。”
猗蘭戰戰兢兢地看了眼陳.行,慌亂地福福身:“四少爺無事,奴婢先告退了!”
陳行變了臉色,一把攔住猗蘭:“哪.個許你走的?主子還未發話,你敢走一步試試?今兒別想糊弄小爺!大伯娘明明不在東院,你去送什么花樣?說,你到底與大伯做什么勾當。今兒你得明明白白地給我交待清楚。”
猗蘭終究是女子,哪里抵得過.陳行,被他攔了去路,進退不得。
猗蘭急了,大聲道:“奴婢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大少爺.關心老太君的身子,奴婢答了幾句,再無其他!”
“哼!休想蒙我!今兒我去二哥屋里時候,你便進去了。.等我從二哥房里出來,你還沒出來。問安這起子事兒用得了快半個時辰?爬上床都夠了!你這小賤蹄子,不老實。趕明兒我跟小妹討了你來,好好整治一番,看你還敢對主子如此放肆。”
陳行自知不是讀書那塊料,平日里上學,也是與.那些富家子弟攀比吃喝玩樂,不學無術,花錢大手慣了。爹爹陳恕去了蜀地,家里一應鋪子都歸了大伯父統管,娘怕丟了鋪子的掌控權,讓自己去求大伯父,說想學著打理鋪子。想到娘說的自家手里鋪子的進項豐厚,便也動了心思。可剛與大伯父說了,直接就給駁了回來,還告誡自己該學學老2好好讀書才是。
陳行當日羞惱.不已,老2那個書呆子有什么好比。今他湊巧見服侍小妹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跑進了大伯父的書房呆了半個時辰。陳行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自己該弄清楚大伯父打了什么主意,是和這丫鬟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是謀算什么?
他等著猗蘭出來,就跟上來,把她扯到了個僻靜的地方,想問個究竟。
猗蘭丫頭嘴硬,陳行見誘哄不行,就準備來硬的。
他左手抓住猗蘭的胳膊,右手揚起,作勢要打:“小浪蹄子,信不信本少爺打你一頓,順便扒光你的衣裳,喊了人來圍觀。估計用不了等到明日,你就得被趕出府去。若是我再按你個勾引小少爺的罪名,八成翠紅樓就是你后半輩子的歸宿了,呵呵!少爺我再給你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四小少爺是主子,怎可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污蔑奴婢,奴婢清清白白,大不了一死明志!”
猗蘭不管不顧就要往荷塘里沖,陳行阻她推搡之下,猗蘭跌坐在了地上。
陳行一巴掌扇了上去,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想死沒那么容易!以為仗著大伯父的勢,把我這主子也不放在眼里,今兒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行發狠,一肚子窩囊氣都往猗蘭身上撒。
“清兒,那不是你的丫鬟嗎?”白鈺見陳行騎在猗蘭身上輪著巴掌,心中一寒,略帶薄怒地問道。這宅門里主子打奴才司空見慣,可一個弱女子被個少年如此欺負,白鈺心底升起的正義感讓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
“你莫亂動!打了我四哥,你也得被趕出去。那你允我的一年不離開可就不能兌現了。”沐清不動聲色,小聲回道。
“可……”
“噓!不要說話,我自有分寸!”沐清示意白鈺不要吭聲,眼睛注視著池塘那面的動靜。
白鈺壓下自己的怒火,守在沐清身后,牙關緊閉,手攥得更緊了。
猗蘭衣冠凌亂,發髻散開,可仍舊咬死了是去送花樣,不論陳行怎么打,堅決不松口。
沐清搖搖頭,欺軟怕硬!被三哥追得打那會哪里有這般威風?欺負弱女子倒是很有一套!碰到猗蘭是個硬點子,看樣子,他是問不出來的。
沐清從暗影里走了出來,嬌笑道:“呵呵!四哥哥,你這是做什么呢?新游戲嗎?清兒怎么瞅著那丫頭跟我屋里的猗蘭有些像?”
陳行哪里想到這僻靜的地方會冒出人來,好巧不巧還是被他打的人的主子,楞在那里:“清兒……”
“嗯?是清兒!怎么四哥哥幾日不見竟不識得清兒了?”沐清看著陳行,目光將他從上到下來回打量個遍,瞥了一眼他胯下躺著的猗蘭,又抬頭繼續目光灼灼地盯著陳行看。
沐清的眼睛明亮清澈,看似單純卻又彷佛能看透一切。
沐清越肆無忌憚地看,陳行越是局促,不禁暗道,自己明明是主子,打了個丫頭應該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說了,聽娘提過這丫頭扯出那些二房、三房烏七八糟的舊事,到現在還弄不清是誰的孽種呢?況且她不過一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有何懼?
陳行沒將沐清這個小妹放在眼里,但不知為何,在沐清的注視下,他還是心里隱隱發毛,一時也沒應聲。
陳行一動不動,沐清又笑了:“四哥哥,我那丫頭是不是身子軟,你坐著可舒服,所以不愿起來啊?”
陳行這下回過神來,慌忙從猗蘭身上起來:“不舒服,哪里舒服?清兒,你這丫頭刁毒得很,主子問話非但不答,反而頂嘴!我剛替你好好教訓教訓,莫讓她以為你好欺負,做出些奴大欺主的事來。”
沐清訕笑:“是嗎?清兒怎么沒瞧出來猗蘭是這般性子的人?如此,清兒是不是該謝謝四哥才是了?”
“哪里哪里,做哥哥的理應想著妹妹才是!”陳行并未覺得自己所行之事有何不妥之處,反而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他心里盤算,猗蘭這丫鬟長得不錯,身條也好,伺候小妹也沒多久,定沒有許多感情,打了便打了。不如今兒一并要回去,再慢慢拷問。
“這丫頭性子跳脫,野得很。四哥擔心小妹日后吃虧,不如把她交給哥哥調教幾日?”
“噢!”沐清應了一聲,陳行面上一喜,以為她同意了。
倒在地上的猗蘭已經坐起身來,面色灰敗,張張嘴,可嘴角抽痛,說不出話來。
此時,卻聽見沐清又開口道:“猗蘭是祖母送到我們房里來的,四哥若討了去,沐清沒提前告知祖母,怕祖母怪罪。再來,如今猗蘭跟著清兒在中院,整日里伺候我和老太君,也算是老太君院子里的人,論理也該知會老太君一聲,平白少了人,老太君由不得會問起。四哥若真心想要,不妨去跟老太君和祖母說道說道。清兒年幼,哪里做得了這個主?對不,四哥?”
沐清心中冷哼,小色鬼,還想打了人接著占便宜,當我小孩好欺負?!
陳行面色一冷,這小丫頭伶牙俐齒,說的頭頭是道,分明就是不愿給。明知他不敢為了個丫頭去向老太君開口,偏偏拿出老太君當擋箭牌!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放棄了。
“老太君院子事多,一時半會少不得人。我這個做孫子的,理應孝敬才是,哪好意思再去要人出來。此間已無事,四哥房里還有些事,先走了!”
“四哥稍等!清兒還有一句話想跟四哥說……”
“嗯?何事?”陳行頗有些不耐煩。
沐清嘴角彎起,笑著說:“猗蘭是我房里的丫鬟,自有張媽管教,以后若有幸跟了四哥,四哥隨便怎么打罵都無所謂。可今天給四哥打了罵了,她這樣子也伺候不了清兒了。這可怎么辦……”
陳行聽了,面色不虞:“一個奴婢打便打了,難道還要少爺我賠湯藥費不成?”
“這可是四哥你說要賠的。清兒就說四哥是個寬宏大度之人,自然不在乎這些小錢。有四哥這句話,清兒也不必去問老太君討那湯藥費了,呵呵!”
沐清就驢下坡,沒給陳行一絲喘息辯解的機會:“對了,四哥,小白是三哥的書童。今兒由他做個見證好了。那四哥準備什么時候給清兒送過來?”
陳行面色已近鐵青,他在壽筵被老三打得滿地找牙至今還記得,如今六嬸又管家,在老太君面前吃得開,怎么也不能再去挑事讓老三抓住把柄!今兒不給是不成了,一面老三一面老太君,他哪面都不能得罪。
“我這會身上沒帶荷包,等會讓人給你送到中院去!說完了吧?我走了!”陳行說完,甩袖子氣哼哼地走了。
陳行一走,沐清沖著他的背影又喊了一聲:“四哥慢走!莫忘了哈!午休后,清兒要陪老太君打馬,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輸個精光,可就要惦記四哥了,呵呵!”
望著陳行身形一頓,沐清抿嘴笑了,轉頭對白鈺說道:“小白,你去中院找丹枝,讓她拿套我的干凈衣裳過來,別人問起,就讓她說我在南院不小心弄臟了衣裳,特地叫她送過去。另外,單獨再讓她取套猗蘭的衣裳一并帶來,就說我吩咐的,叮囑她別讓外人知道了。”
白鈺點頭應下,跑著去了中院。
沐清掉轉頭看向正疑惑驚奇地望著自己的猗蘭,指了指池塘一角隱匿在假山后的涼亭:“不想有人經過看見你這副樣子,就去那邊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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