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完美生活

第四十章 慕婦科圣手之名

第四十章慕婦科圣手之名

第四十章慕婦科圣手之名

金粟道離得遠沒瞧仔細。只覺得挺像原來在大爺房里見過的那枚田黃石印章。

陳行沉思,越發覺得不對勁。大伯在陳家一向以權威、公正自居,可他清楚大伯背地里使得手段有多厲害,老早他就開始提防,也從買通的下人口中知道了些私密之事。雖然語焉不詳,但他從里面也猜出大伯在外隱匿的私產不少。

沐清手里捏著的是不是大伯房里的那枚不為外人所知的私章,隱隱聽聞大伯處置些外事會用到,不知是否是同一枚?這印章轉贈是不是大伯與二房達成了某種協議,自家會不會吃什么暗虧?

陳行暗自揣度陳念的心思,越想越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陳念是大房長子,沒必要和二房走得那般近。

按下心中疑惑,他吩咐金粟注意二房和沐清的動向。空穴不來風,既然碰上了,還是多留個心思的好。

金粟應下,兩人又在床上胡鬧了一陣才了事。

金粟時不時會在沐清眼前晃悠,倒是沐清始料未及。她不知金粟受了陳行之命刺探軍情,每每遇見也虛應一番。如今再遇見這位金姨娘時,能躲多遠躲多遠。

金粟觀察了些日子,除了那日沐清去過陳念屋里,便再未見陳念與二房的人聯絡。一時松了戒心,倒是惦記上另外一樁事項,反而走得越發勤了。

只因陳行快娶妻了,金粟跟了他幾年,一直無所出。這段時間與沐清打交道多了,便動了心思想讓舒泓給她診治診治,也好趕在新夫人進門前,懷個孩子穩了地位。

金粟登堂入室,老在西院轉,漸漸也摸著規律,一次趁著舒泓替錢氏診平安脈的當口,便偶遇了。

對于舒泓,金粟是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

乍一見時,舒泓一身慣常穿著的青衣,袍服寬松,多了幾分飄逸,清雋沉靜的面龐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五官不甚出眾,可那幽深的黑眸似能看破一切世情。不知為何,面對他的時候,偏生渾身上下散發著疏離感,彷佛遙遙在上的仙人,冷眼俯瞰世人。

這份氣勢,倒叫金粟像夏日里澆了盆涼水,心頭熱切勁兒滅了一半。愣了一刻,不敢貿貿然開口。

不過發呆解決不了問題。這么大個心結,總要厚著臉皮開口才行,何況她原來丫鬟出身,也沒大家閨秀矜持扭捏。

金粟婉轉問候了兩句,便拐著彎說道錢氏和秦氏的多年未有子嗣,直到遇到了舒泓這個活神仙,不由地又多贊了幾句。

沐清沒注意金粟的用心,只是聽金粟贊嘆起舒泓的高超醫術,想起自己給他起的那個“婦科圣手”的諢號,站在金粟身后沖舒泓揚揚她黛色秀眉。

舒泓眉頭微蹙,臉上多了些人氣,明白沐清曖昧不明的笑意指的是什么。嘴角想抽,卻礙著有外人在跟前,低頭掩過了。

金粟自然沒注意到二人暗地互動,憋著一口氣,終于向舒泓道明,自己多年未有所出,不知他能否相幫一二。

聽罷金粟的要求,沐清笑意更盛:“舒先生,我這嫂嫂也是求子心切,你莫怪她唐突。念在她這半個月日日往我這里來。就為了能遇見您,看在這誠心的份上,您看能不能給看看?”

“是啊,是啊。您是不知我們這些做女人的苦楚……哎!”

金粟說得凄婉,美目含淚,楚楚可憐。

舒泓看著在她后面呲牙笑得正歡的沐清,張嘴無聲地吐著“婦科圣手”四字,滿腦門冒汗,咳嗽了兩聲,只好應下。只盼著草草了事,好好懲治一下囂張的某人。

金粟喜極,忙收了淚水。

誰承想,三人正欲回房診脈,卻聽外面丫頭來報,錢氏不小心摔了一跤,要生產了。

等金粟回過神來,沐清與舒泓二人已經飛奔而出。

金粟暗惱,錢氏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趕著她請動了舒大夫這時分,這下好了,錯過了這次,自己的事還不知要等到哪一日。

可埋怨歸埋怨,人家是正經夫人生孩子,她這偏房的妾比不上。一時想起自己無所出,黯然了一陣,轉念再想,錢氏多年未育都能生產,自己青春少艾,正是大好年華。定也能生的出。

至此,心上稍安,剛巧又在西院,既然知道錢氏生產,怎么也得過去看兩眼,于是便提步也往錢氏院里湊熱鬧去了。

且說錢氏算日子,差不多足月了,穩婆奶媽早就備下。只是今日這跤摔得突然,羊水破了,沒來得及吃些飯食補充體力,陣痛起來,更是吃不下。

等躺下,折騰了一陣孩子不見冒頭,加上錢氏原先宮寒,本就比常人身子弱,痛得死去活來,出了兩身汗,越發虛弱無力。

產房沐清進不得,舒泓也進不得。半晌,里面穩婆喊叫生不出,沐清也顧不得避嫌,求著陳愈,讓舒泓進去看看。可被趕來的張氏厲聲喝止了。

沐清反駁了幾句,張氏死活不松口,而陳愈魂游太虛,不知想什么。她急得團團轉,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礙著有人,舒泓不好上前安慰。直看著沐清哭成個淚人,心上也跟著難受。

屋子里,穩婆又喊錢氏暈過去了。本就煩躁的陳愈心更慌,顧不上許多,沖著舒泓拱手:“煩請先生援手,大恩沒齒難忘。”

舒泓點頭。不理會張氏身后叫喚,只回頭道:“我自當盡力而為。人命關天,何況是兩條命!”

張氏一噎,旁邊金粟見狀,忙上前勸說,她為了自己,自然說話幫著舒泓這邊。張氏本就生氣,這會見著金粟,瞪了她一眼:“你算什么東西!我自家兒媳婦生孩子,還輪不找你一個大房小輩的妾來插手。”

金粟吃癟,心中不服,哼了一聲,喃喃道:“有本事,管好自家的風流老爺子去。”

金粟說得聲音雖低,可張氏隱隱聽到了,臉一下子就綠了,正要發飆,可金粟已經扭著小腰,回自家院子了。只得作罷,想著來日定要整治整治金粟。

這邊舒泓進去了,沐清止了哭泣,站在門外等得心焦,索性又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門口,想要推門進去。

張氏被金粟甩了臉,見狀,又罵沐清。

這兩年祖母越發神經質,八成是更年期綜合癥,只是今日非常時期,她跑來摻和,讓她更覺可氣。

沐清當下沉著臉道:“祖母大家出身,識得大體,清兒該聽從才是。可清兒的母親躺在里面有性命之憂,為人子女,難道涼薄到冷眼旁觀才是孝順?清兒自問做不到,所以還請祖母多擔待。”

張氏面色更差,再要多言。卻聽屋內傳來“哇”的一聲,錢氏生了。

出差中,更新不穩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