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完美生活

第七章 思想斗爭與下次約會

第七章思想斗爭與下次約會

第七章思想斗爭與下次約會

第二更,困死了,終于寫完了,偶米食言睡覺去了

“說便說了,誰能奈我何?”舒泓摸著懷里順了毛的貓兒,親昵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來回輕輕摩挲,“無論發生什么,只要你記得我的心意不會變!我在宮中太醫院行走,并未接受正式官職。官家剛賜下一處宅子,過些時日收拾妥當,我便能出宮了。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若是積慮成疾落下病根可麻煩了!”

“不是有你這個神醫在側,我還何須擔心身體有恙。”

沐清被他弄得癢癢,把身子往外挪了挪,雙臂伸開環著舒泓的腰,臉貼上他的胸膛,整個人像只趴趴熊一樣軟綿綿地貼在舒泓身上。

“你若能出宮自是好的,就怕到時候你家成了桃花觀,門庭若市!進出宮門要傳召,可進出你家就方便多了。到時別連我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到現在嘴上還不饒人!”溫香軟玉在懷,舒泓有些心旌搖蕩,低下頭,唇角有意無意地擦過沐清的耳廓。

這曖昧的動作驚得沐清一個激靈,從他懷里坐了起來,說道:“哼!我氣沒消呢,誰準你那個什么的……”

“那個什么?”舒泓瞇縫著眼睛笑了起來。

沐清剜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們男人就這副德行!吃了豆腐,還裝紳士。”

舒泓對沐清時不時冒出來的奇怪言語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她的表情、眼神大抵也能猜出她的意思。他也不反駁,只裝作一臉懵懂,任沐清一個人氣得嘟著嘴生悶氣,別過頭偷笑。

轉頭,他伸手搭在沐清的腕子上,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吃豆腐,我給你請個平安脈,這你可別擋著!”

氣死了!就知道他是故意裝做不懂的!與舒泓交手開始,從占據有利形勢到全無招架之力,沐清發現自己越來越處于弱勢,難怪人常說戀愛中的人會變笨?豈不知那只是人家舒泓越來越摸著她的脾性,才化不利為有利。任你炸毛,我自巋然不動,等待時機反擊。

沐清一臉戒備,防著舒狐貍偷香。沒想到這次舒泓什么都沒做,真的就是把了平安脈,說一路舟車勞頓,北面氣候干燥,肝火過往,讓她下下火氣。

一句話明里暗里揶揄了沐清一番,打擊得她嘴角抽搐,不過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舒泓就是為了逗她,她才不上當,“官家賞宅子,太后要賜婚,是不是還要賞你個官兒做做?”

“我不愿為官,太后、官家留我在太醫院當差,我拒絕了。為了擺脫入宮做官,我這段日子,在內苑只是與太醫們研習醫術,留些民間藥方,當做交換條件了。等各門類的藥方留得差不多,我也就能徹底離開皇宮了。到那時,咱們就能無拘無束地呆在一起,不用這般大費周折才能見上一面。”

舒泓說得是真話,發生的事情他現在還不能告訴她,只會給她徒增煩惱,甚至是麻煩。

一邊,沐清小心思一轉,舒泓在宮里這近兩月的日子就這般了了幾句帶過,也說不過去。這太后賜婚的事情從爹傳信到張莘,時間過去這么久,越傳越有模有樣,說明太后并未因為他的態度而放棄。

可這念頭剛一閃過,就被沐清壓制了下去。她不想再問了,舒泓說過要相信他。那自己就該相信才是。

當兩個人相愛至深,彼此在潛移默化間融匯成了一種信任。若是沒有生活在離婚高頻發的現代,也許沐清會堅信愛人之間共存的默契來源于信任。可在現代,很多時候因為這種信任而導致背叛后受傷害程度加重。

她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就是因為從小沒了父母,養成了她處事謹慎小心的習慣,再見多周圍發生這樣的事之后,她對感情更加小心翼翼。

不能不信任也不能盲目信任。沐清秉持著自己處理感情的原則,前世在與人交往前,她會下意識地選擇守住自己,保護自己。更因為少了信任,她那些沒結果的感情自然都無疾而終了。

對于前世有暗戀,有心動,卻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的她來說,在這里接受一段感情時,環境變遷、心思變化都讓她更容易敏感,比別人想得更多。

女人對感情的抵抗指數低,一旦真的陷進去,就長時間不能自拔。再理智的人也會變得敏感易怒。如今她陷進去了,才會多了諸多困擾,而這些困擾都是來源于她不信任舒泓。

如果原來沐清對舒泓的感情還有模糊地帶,經過這番折騰,她的感覺愈發清晰、強烈,反思過去,她愈發覺得這個當口,自己該給舒泓更多的信任才是,不是給他增加更多的心理負擔。舒泓的話語簡略是為了不讓自己心煩,即使再好奇,她也選擇了不追問。

“等你出來后,我們就回杭州吧?”沐清拉起舒泓的手,緊緊地握住。

舒泓感覺到沐清柔嫩的小手堅定有力地抓著自己的手,心中因為那些舊事引起的陰霾也隨之揮去,點頭道:“嗯!你為了我而來,咱們一定能一起回去。”

兩人深情對望之際,臉越來越近,曖昧的暗流在彼此之間流動,唇瓣若有似無地擦上,只差臨門對貼。

櫻寧卻突然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探頭探腦地躲門口,“小娘子、舒官人,馬公子說宮里來人去了馬府,他讓舒官人快些隨他回府。”說完,櫻寧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這丫鬟從我進門到現在,總是在最適合出現的時候出現!”舒泓無奈苦笑道。

“既然宮里來人,你先回去吧!”

沐清起身下床,從衣柜里取了一套的天青色的外衫遞給舒泓,舒泓接過來一看,尺碼跟自己的差不多,暗自奇怪,就聽見沐清說:“在杭州做好的,一直帶在身邊,也不知合不合身。時間來不及了,你快些換上。”

舒泓拿著天青色的外衫,像是捧著一件珍寶,立在那里久久不動。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從上次娘去世前給自己做的那身新衣裳,就再沒有親人給自己做衣裳了。

柔軟的觸感,細密的針腳,襟子邊上的修竹暗紋……舒泓似乎能聞見手中的衣服散發出溫暖的味道,“謝謝你,清兒!”

“你若要謝我,那十日后的相國寺廟會,你陪我同去,如何?”

“嗯!我定想法子出來。”

舒泓換好衣衫,很合身。

沐清看著自己做的衣裳穿到了心愛人身上,心底似有蜜泉涌出。

她幫舒泓整理了下衣領袖口,如妻子送別丈夫一般,陪他走出房門,走出前院,直到他上馬離去,心中不免悵然,但想起十日之約,那些離愁沖淡了許多,更多的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