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風雪狐貍歸
第五十八章風雪狐貍歸
第二更,今天偶有點時間,多更一章,哎,年底工作忙,大大小小都是會,寫材料寫到手軟,偶自己都對偶的更新也很無奈o(》_《)o對不起親們,orz叩首謝罪
馬車在城中七拐八繞,在一處古樸的宅院門口停下。
趙禎下了馬車,進院子走了兩步,好似記起了什么,停下來對一旁的吳成道:“剛才小丫頭交待的事情,你也聽到了。著手去辦吧!西南面的人快到了,從擇選開始,你暗地里跟著她,有難為之事你便宜行事。宮里有小齊他們幾個都跟著,你暫時就不要出現了。”
“是!”吳成得令,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趙禎瞧見了,問道:“還有事嗎?”
“屬下有一事不明,要進入班荊館和來遠驛,并非難事,為何非要走禮部擇選一路?況且陳小娘子只是一介平民,即使有些商人手段,也不必要她牽涉其中。”
“為何啊?”趙禎抬頭看眼斑駁的院墻,垂目喃喃道,“因為她背后的兩個人……”
趙禎穿過前廳,一直繞到后院正房。
屋里,一位身著萬字玄色織錦長袍的老者正提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趙禎進來后,徑直坐下,那老者竟動也未動,直到手下的字收筆都沒跟趙禎說一句話。
擱了筆,老者自顧自欣賞起剛剛寫好的那副字,捋著胡須點點頭,神色中透出滿意。
老者并沒回頭,一邊看一邊問道:“那丫頭呢?不是說今日帶來給我瞧瞧?”
趙禎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說道:“您不就是饞她釀的酒,想要方子,這等小事何必親自見她。我安排她去參加禮部擇選了。”
“哦!”老者轉身走過來,在趙禎對面坐下,“你不是對那丫頭有意?怎么現如今要放她去班荊館?”
趙禎被老者一問,身形一僵,隨即反駁道:“別聽馨兒胡扯。我放丫頭去班荊館還不是為了幫白鈺一把。”
老者輕笑,“咦,你氣白鈺隱瞞身份,準備讓那個小神醫與蕭家斗一場解氣?”
趙禎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走了這第一步,就不知這步以后能牽出多少人來,或許還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也不一定。”
老者半晌才道:“她對你不錯,李妃也已經厚葬。你何必如此?”
趙禎閉上眼,沉吟道:“皇叔,我不小了,她該放權了。她放權,你也就不必裝病避其鋒芒了。”
權力,一旦嘗過滋味,陷入其中,只想要拿到更多。
老者嘆了口氣,不再言語,一室靜默。
憋屈!實在是憋屈!
沐清氣鼓鼓地回了家,心里埋怨了趙禎幾句,就派人叫了明陽、樊老爹和豐樂樓的司廚主管回來,吩咐樊老爹、明陽去打聽禮部擇選的事,自己與司廚主管討論了兩個時辰關于擇選菜式的問題。
下午,樊老爹和明陽回報說擇選一事屬實,明日開始才可遞牌子報名。接著,沐清安排了一些報名的瑣碎事宜,一晃又是一個時辰。沐清讓樊老爹和司廚主管回了豐樂樓,留了明陽在家,讓他明日一早去報名。
人都散了,窗外天空烏云滾滾,黑壓壓的一片,恍如子夜。
“天不好,晚間怕要下雪。小娘子,晚上想吃些什么。”
腦力勞動了一下午,沐清有些困倦,打了個哈欠,“你看著隨便弄點吧。忙活了一下午,我這會兒頭暈犯困,先躺會兒。飯好了叫我。”
沐清散了發髻,脫了外面的褙子、衣裳,換上睡衣,擦了把臉,上床睡去了。
到了傍晚,天空開始飄雪花。
沐清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時冷時熱,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的,怎么都醒不來。
飯時,櫻寧來叫了幾次都叫不醒,后來發現沐清面色潮紅,忙伸手在她額頭上一試,有些燙手。
櫻寧趕緊讓明陽去請了大夫。大夫過來一瞧,焦慮過甚,風邪入體,傷寒之癥,當下就給沐清開了兩付藥叮囑了兩句離開了。
熬好了藥,沐清燒得迷糊,根本吃不進去。櫻寧急得團團轉,最后硬是要婆子幫忙掰開沐清的嘴強灌了進去。
等櫻寧伺候完沐清吃藥,給沐清掖好被子出了房門時,已是淚流滿面,淚水早已浸濕她的衣襟。
守在外面的明陽看著哭成淚人的櫻寧,心疼不已,上前安慰道:“別著急。雖然病來勢快,大夫不是說喝了藥發了汗就沒有大礙。藥也已經喝過了,捂著被子發發汗,明日定能見好。”
“前些日子為了躲避張家少爺裝病,沒想到剛把這事解決了,小娘子倒是真病了……嗚嗚,都是那個什么六少爺害的,要不是今兒著急出去見他,小娘子也不會受了風寒生病了。”
沐清沒有告訴櫻寧和明陽六少爺的身份,櫻寧只聽過六少爺的名頭卻不曾見過,明陽倒是在豐樂樓見過幾次,馬家少爺和白鈺都對他禮敬有加,再加上沐清曾千叮萬囑不能怠慢,心里隱隱覺得這六少爺定是個大人物。況且今日,自家主人見過六少爺后,就忙著說要參加禮部擇選,明陽更加肯定六少爺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這話你與我叨叨兩句也就是了,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起六少爺的不是。那是咱得罪不起的人物。”
櫻寧眼睛有些紅腫,不明所以地眨了眨,嘟囔道:“這京里的大人物多了。隨手扔出去一塊磚就能砸出個五品官,誰知道他是什么人?大能大得過皇帝,哼!反正今天就賴他。”
明陽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好了,怨也怨過了。消消氣,趕緊在小娘子身邊守著。我去廚房讓人煲點粥,再叫人再弄兩個炭盆來,這天又下雪了。夜里要是再受了涼,可就兇險了。”
“哎,要是舒先生在就好了。”櫻寧隨手把藥碗遞給了明陽,自己又回房照顧沐清。
雪越下越大,從小雪粒變成了羽毛,鋪天蓋地落下來。
過了戌時,一輛馬車停在了馬前街口,從車里走下來一人,身上被件連帽黑貂大氅裹得嚴嚴實實,一步步朝陳家大門走去。
這人頂著風,走了一刻鐘才到大門口,從大氅下伸出一只手,拉起獸環一下下地扣響。
“誰呀?”黑漆大門吱啦一聲敞開了,門房的高老頭披了件棉襖,探出半個身子往外瞅。
“是我。”來人掀掉風帽,露出一張滿面風塵卻不失清雋的臉。
借著門口微弱的燈火,高老頭看清了來人,半睜的惺忪睡眼全部睜開了,驚喜地喊道:“舒官人,你回來了。少爺,少爺他病了。”